第四章
瀑布依舊在嘩啦啦的往下落著水。
徹底的洗過了身體之後宮崎佑樹便上了岸,然後細致的將身體上的水漬擦乾。
他撿起了放在石塊上乾淨的白色單衣穿著,披散著還滴著水的頭發走回到了火堆邊上。
宮崎佑樹往火堆裡扔了兩塊木頭進去,然後拿起了布輕輕的按壓著長發,帶去頭發上的水份。
“殺生丸。”宮崎佑樹突然喊道。
而被呼喊著名字的妖怪睜開了眼,沒有什麼情緒的看了過來。
宮崎佑樹語調平靜地說道:“剛剛……我好像被蛇咬了。”
殺生丸稍稍愣了一下,隨後便皺起了眉頭,注視著宮崎佑樹的狀態。
宮崎佑樹慢條斯理的用手指梳理著胸前的長發,讓人猜不出他想法般的問道:“如果要死了的話……殺生丸會救我嗎?”
殺生丸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在略微掃過宮崎佑樹的身體之後便站起了身,然後抓住了那有著極為淺淡的血腥味的手腕。
寬大的袖子順著宮崎佑樹的手腕滑落下去,然後露出了那兩個細小的齒痕。
宮崎佑樹這才勾起了嘴角,笑道:“放心吧,是無毒的蛇,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抓著他手腕的那隻手的力道稍稍鬆了一下,隨後宮崎佑樹便收到了來自殺生丸毫無溫度的一個眼神。
手指完全的鬆開了宮崎佑樹的手腕,殺生丸轉身作勢就要離開。
宮崎佑樹倒是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妖怪的手,在妖怪就要甩開的時候便增加了一些力道拉著了他的手,“等等。”
宮崎佑樹依舊坐在原處地問道:“生氣了?”
這一次殺生丸倒是回頭看向了宮崎佑樹。
他說:“你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殺生丸抽出了自己的手,大步的往黑暗的林子中走了去,也不知道這個世界要去哪裡。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又往火堆裡扔了些樹枝。
沒過多久,邪見就牽著坐著玲的坐騎回來了。
“殺生丸大人呢?”玲從坐騎上跳了下來。
邪見左右看看,甚至跑去扒開了草叢去尋找殺生丸,“殺生丸大人~~~你去哪裡了?”
宮崎佑樹笑道:“
臉皮薄,去躲起來了。”
“嗯?”玲疑惑的看著宮崎佑樹。
宮崎佑樹摸了摸她的頭發,沒有過多的解釋。
倒是邪見完全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大聲的反駁。
宮崎佑樹選擇性的忽視了他。
等到一晚上過去了,殺生丸才穿過布滿露珠的草叢,帶著滿身的涼意回到他們昨晚的地方。
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具體的目的地,隻是單純的跟著殺生丸到處走而已。
而且就算是問殺生丸,殺生丸也不一定會說,也唯獨隻有邪見會一次次的詢問,然後一次次的被忽視罷了。
“阿嚏。”宮崎佑樹摸了摸有些犯癢的鼻子。
“怎麼了佑樹?”玲轉過頭看向宮崎佑樹。
“大概著涼了。”和妖怪不同,人類的身體確實非常的脆弱。
隻是被無毒的蛇咬一下就會感染,洗個冷水澡沒有及時的擦乾頭發就會著涼。
“還好嗎?”這麼說著,玲將手掌貼在了宮崎佑樹的額頭上摸了摸。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沒事,路上我看看有沒有能夠用的草藥就好了。”
而走在前麵的殺生丸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卻在之後沒走多久就停了下來。
草藥也並非是隨處可見的,不過殺生丸選擇停留的地方和一個村子距離並不遠,所以宮崎佑樹便直接進村子裡買了些藥帶了回去,然後生了火煮起藥來了。
“味道好奇怪。”玲捂著鼻子站在燒熱的罐子喘著氣。
“因為是藥啊。”宮崎佑樹看了眼鼻子更為靈敏的殺生丸,後者此時有意的站得遠了些望著遠處出神,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
等到藥煮好了,宮崎佑樹看玲好奇,便讓她嘗了一小口,後者嘗過之後突然的僵住了數秒,然後捂住了嘴巴,可憐巴巴的看著宮崎佑樹。
宮崎佑樹忍俊不禁的伸手往她嘴邊塞了一顆糖果。
玲眨了眨眼睛,“好吃。”
“那這些也拿著慢慢吃吧。”宮崎佑樹將和草藥一同買來的糖果都交到了玲的手上。
玲笑著答應了下來,然後跑到一邊去給喂坐騎的邪見也投喂了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