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藥喝下肚子,宮崎佑樹眉頭也沒皺一下,仿佛那不是苦澀而怪異的藥,僅僅隻是一碗水而已。
喝完藥後,宮崎佑
樹就去埋了藥渣。
中飯是玲和邪見下水捉到的魚。
魚肉鮮嫩,架在火上烤得正好,宮崎佑樹隻吃了一點邊靠著樹乾睡了一會兒。
再醒來的時候他身邊就隻剩下殺生丸一隻妖怪了。
宮崎佑樹按了按眉心,問:“玲他們呢?”
“摘花。”
倒是好好的回答了宮崎佑樹的問題。
兩人坐得不算遠,宮崎佑樹隻起身走了兩步就到了殺生丸的旁邊。
然後宮崎佑樹從袖子裡拿出了一根紅色的繩子出來。
“這是什麼?”
“結緣繩。”宮崎佑樹在殺生丸身邊坐了下來,“說是係上的兩個人便會結緣,這麼一來就算是分開了,走散了,也還是會再相遇。”
“哼。”銀發的妖怪輕嗤一聲,顯然是不相信,也看不上這種東西,“隻有人類才會相信這種東西。”
宮崎佑樹將繩子的一端纏上了自己的手腕,然後鬆鬆的握著另一端,“要試試嗎?”
殺生丸將頭轉到了一邊去,對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感興趣。
宮崎佑樹隻是去握住了殺生丸的手腕,見他瞥了過來,才故意又提醒道:“我要係上了?”
但殺生丸卻沒有任何的表示,像是想看看宮崎佑樹能做出什麼來的樣子。
宮崎佑樹便將繩子的另一端繞在了殺生丸的手腕上。
讓人驚訝的是這紅色的繩子在纏上兩人的手腕上時便消失了個徹底,甚至當宮崎佑樹將手拿開,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拉扯感。
殺生丸眯了眯眼睛,注視著一直以來每一步都踩在他忍耐限度上的人類。
“看來很有可能是真的。”宮崎佑樹勾了勾嘴角,故意說道。
殺生丸看了看自己已經感覺不到繩子觸感的手,“從哪裡拿到的?”
“秘密。”宮崎佑樹站起身來拍了拍褲腳,“還是說殺生丸你怕了?”
“你在說笑嗎?”殺生丸定定的看著宮崎佑樹。
宮崎佑樹笑了笑,才不接他的話。
見此,殺生丸也沒有再提及這根結緣繩的事情。
對於有著絕對實力的他而言,即便是有危險,他也毫不在意。
兩天後,殺生丸的腰間多了一把佩刀,邪見說是用之前那個隻剩下頭顱的妖怪牙齒打造的出來的刀。
也是因此,邪
見才說出了殺生丸一直以來都在尋找足以匹配他能力的刀的事情。
這天,邪見趁著宮崎佑樹和玲不在殺生丸身邊的時候,沒有忍住的向殺生丸問道:“殺生丸大人,讓那個小女孩跟著就足夠了,但是為什麼您會答應讓讓那個人類男人也跟著您啊,難道……你已經厭倦我了嗎?!”邪見一想到這裡,便很難不回憶起最近的一些事情,例如比起自己似乎和殺生丸互動更多的宮崎佑樹,還有玲也是……好像不知不覺間他就變成了底層的那一個!
而被詢問的殺生丸也隻是隨意的看了眼邪見,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立馬就讓邪見閉上了嘴巴。
不過對上殺生丸很有眼色的邪見卻並不懼怕宮崎佑樹這個人類,所以當宮崎佑樹抱著晚上會用來做柴火的樹枝回來的時候,邪見很是不避諱的當著坐在一旁歇息的殺生丸向宮崎佑樹問道:“人類,說吧,你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跟在殺生丸大人什麼?是不是圖謀不軌?!”
宮崎佑樹架著樹枝的手頓了頓,然後看向了不遠處完全沒有看過來的殺生丸,“殺生丸讓你問的嗎?”
說起這個邪見就更不滿了,“要叫殺生丸大人!”
玲坐在一旁咬了口果子,清亮的眸子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的。
畢竟邪見一直都這樣,隻會嘴巴上說說而已。每次等到晚上如果殺生丸離開了,都是他在驅趕周圍的野獸毒蛇以及一些不長眼睛的小妖怪。
“當然。”宮崎佑樹肯定了邪見想法的點了點頭,“‘圖謀不軌’嗎?嗯,算是吧。”
“啊……你你你……”邪見一副被震驚了的模樣,顯然是沒想到宮崎佑樹會這樣直接的承認了。
就連似乎對他們說的話不感興趣的殺生丸也將目光分了一部分過來,仿佛想看看宮崎佑樹還能說出點什麼話來。
宮崎佑樹不躲不閃的對上了殺生丸的目光,卻是對邪見繼續說道:“畢竟我很喜歡他……這麼說的話,想要和他在一起,跟在他的身邊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嗎?”
於是碎碎念念著的邪見突然發不出聲音來了。
“喜歡”什麼的,如果是一個孩子來說的話是沒有這種效果的。
隻有成年之後,將大部分心思都藏起來的人坦然的將這種喜歡某個人的心情說出口時,才會更加的讓人驚訝。
但很快的邪見就回過神來了。因為邪見自以為宮崎佑樹所說的“喜歡”單純隻是像崇拜強大的力量一樣的喜歡。
男女之間的那種愛情的喜歡什麼的,不可能不可能。
反倒是和宮崎佑樹對視著的殺生丸……他從宮崎佑樹的眼神中看出來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