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殺生丸帶著宮崎佑樹他們找到了一個樸樹樹妖,從那個樹妖那裡,他們這才知道鐵碎牙這把刀其實是護身刀,有著鐵碎牙的存在,殺生丸的那個半妖弟弟才不至於在絕境來臨時被妖怪之血吞噬理智。
宮崎佑樹坐在被玲起名叫做阿哞的坐騎上,注視著在前麵和樹妖說著話的殺生丸。
那天的事情之後殺生丸沒有任何的表示,似乎宮崎佑樹的話沒有給他帶去任何的影響,他也根本就不在意一般。
以殺生丸的性格來看,如果他沒有那種意思,那麼顯然他會直接的讓宮崎佑樹離開。
但殺生丸沒有這麼做。
可這也不代表殺生丸對宮崎佑樹有意思。
他僅僅隻是不把宮崎佑樹說的話放在心裡而已。
就像當你的腳邊出現了一隻要一直跟著自己的螞蟻一樣,就算它說喜歡你,你也不會對此有什麼感覺。
這種事情不能著急,所以宮崎佑樹在那天說了那樣的話之後便又安分了下來,再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他是非常擅長把握如何推進一段感情的。
手中的繩索太鬆了不行,因為那樣就跑掉了,同樣的也不能夠太緊了,因為這麼一來可能一切都毀於一旦。
宮崎佑樹摸了摸自己沒有任何痕跡的手腕,低著頭勾著嘴角淺淺的笑了。
那笑容極近溫柔,仿佛是想到了什麼讓他打心底眷戀的事情一般。
和樹妖交談完畢的殺生丸轉過身來,順著宮崎佑樹的目光看到了他那一截從袖口中露出來的手腕……銀發的妖怪喉結說不上緣由的緊了緊。隨後,他淡漠的移開了目光,抬腳往來時的路走去。
殺生丸:“走了。”
從樹妖那裡離開,殺生丸又一時沒了蹤影,帶著阿哞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回來的時候又是好一會兒了。
殺生丸看到趴在阿哞身上臉頰微紅著睡著的玲,不由皺了皺眉,“這是怎麼了?”
邪見抱著壺跑了過來連忙說道:“是那個人類,乘著殺生丸大人你不在,跑去買了酒,而且還給玲喝了一些,就變成這樣了。”
殺生丸往阿哞走去,站在邊上看了看玲的狀態後,
問道:“他人呢?”
“誒?”邪見回過頭去,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
殺生丸靜靜的看著邪見。
邪見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直到林子裡傳來了踩在草葉前行的腳步聲。
宮崎佑樹捧著一簇花從樹影之中慢慢走了出來,任由陽光一寸寸的灑落。
垂落在胸口的黑發、懷中的花朵都襯著他的麵容,讓他仿佛透露出一種帶著神性的美感來。
綠皮妖怪一時間忘了說話,隻驚訝的微微張開了嘴,然後就立馬的將目光移開了。
“在找我嗎?”黑發的人類看著殺生丸,手指便隨意的撥弄了一下懷中的花瓣。
殺生丸沒有回答,隻是將目光從宮崎佑樹的身上轉移到了一旁呼呼大睡的玲身上。
“隻是睡過去了,不礙事。”宮崎佑樹走上前,將手中的花束插在了阿哞身上掛著的囊袋裡。
正說著,宮崎佑樹側過頭去看向殺生丸,一縷頭發便從肩頭滑落下來,輕晃著垂在他的頰邊,好似在借機親吻一般。
宮崎佑樹玩笑一般的放輕了聲音,伴隨著微熱的氣息將那句話說了出來:“難道……殺生丸你喜歡玲嗎?”
殺生丸周身的氣息一時冷了下來,就連沒聽清他們說什麼的邪見也忍不住的抖了抖身體,自言自語道:“嗯?突然降溫了嗎?”
“開玩笑的。”宮崎佑樹適可而止的勾了勾嘴角,不再言語。
但是就算不是喜歡的人,也是重要的人吧?宮崎佑樹看著殺生丸的背影,抬手擋住了仰頭看天空時刺眼的陽光。
宮崎佑樹眯了眯眼睛,無聲的歎息了一聲。
唉……更想要了。
……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有一個叫做神樂的妖怪找了上來。
但顯然,她想要讓殺生丸幫忙對付另一個妖怪的事情被拒絕了。
於是隻是站在一旁捧著那壺酒偶爾喝上一口的宮崎佑樹被神樂在離開之前的遷怒了一番。
“殺生丸,你寧願和人類一起也不願意幫忙嗎?”
偏偏叫做神樂的妖怪說完這句話就化作了風,跑不見了。
這讓人想要反駁都沒有辦法反駁。
邪見憤憤不平的說著話,但可惜的是沒有人去聽。
而被殺生丸看著的宮崎佑樹隻是
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小壺遞了過去,“要來一口嗎?”
殺生丸對此的反應是轉頭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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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你這個人啊,難道就沒有朋友家人什麼的嗎?”邪見抱著他的人頭杖問著一旁的宮崎佑樹。
玲當時的情況邪見是看見過的,更何況這麼長時間的接觸,邪見大抵也知道了玲的父母應該是已經不在了的。
可宮崎佑樹不同。他說話做事舉止,都說明他生活在一個還算不錯的家族之中。
是的,家族。
以邪見的眼光,能養出宮崎佑樹這樣的人的必定是有著龐大家族的……貴族。
反正總歸是有著一堆下仆的。
但難得的是宮崎佑樹卻又不像那些貴族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