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悠也都不知道。
但他還是故意的說出了口。
他知道他這樣就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魚一樣……不過是無用的掙紮罷了。
巴衛之前滾到了一旁,並不隻是傻愣愣的站著。
昨天晚上說要一起睡,他就真的一起睡了,更為重要的是他就穿著那身沾染了各中味道的衣服躺進了被子裡。
而且經過了一晚上的睡覺之後,這身衣服便因為兩個人的東西而變得鬆垮、淩亂。
巴衛這期間就在硬著頭皮,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他還不時的會聞一聞身上的氣味,然後受不了的露出嫌棄的表情把腦袋往後仰。
但在這期間,他也確實在關注著少年做的那些事情。
直到悠也似乎是打算給陰陽師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上另外的一身,他才不由有些慢下了動作。
對於少年這幅其實是有些挑釁的意思,巴衛根本就不想搭理。
如果不是因為陰陽師,這樣的人類在他麵前根本就不可能活這麼久。
“咳咳……”
就在這時,宮崎佑樹輕輕咳嗽了兩聲,恰到好處的化解了兩人僵持的氣氛。
“俊太郎……”
“不用了。我晚些時候再過來。”他冷冷的看了眼人類少年,把袖子一揮就走了出去。
不過也隻有巴衛自己才知道,他快步走到很遠之後才停了下來,然後傻傻的拍了拍自己的臉。
還好他腦筋轉動得快,想到了借口趕緊跑掉。
這麼一來,他也就不用立刻的解釋昨天晚上自己的舉動了。
……而且之前說錯的話,似乎也略過去了。
這麼想著,巴衛低頭又是聞了聞,然後把眉頭擰做了一團,匆匆的走掉了。
*****
悠也又去打了些熱水來。
他替宮崎佑樹脫下了衣服,然後細致的給他擦拭著身體,將屬於另一個人的味道一點點的抹去。
低著頭的悠也不時的就會抬頭看了看麵前的男人,但猶豫了許久,也還是沒能做下決定,到底是問還是不問。
因為如果結果是他不想要的,那他倒覺得自己不如糊塗一些。
隻是他明明沒說什麼,可卻還是被注意到了。
“悠也?怎麼了?”盤腿屈膝的坐著的男人將頭發全撩到就一邊的胸前,任由少年在身後用握著半乾的布巾擦拭著自己的後背。
悠也愣了一下,手中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他搖了搖頭,低聲否認道:“……沒怎麼。”
“不是說過不會騙我嗎?”男人雖然沒有回過頭來,但悠也卻似乎能夠猜到他此時的樣子一般。
男人很溫柔的問著他:“已經改變主意了嗎?”他的聲音裡沒有任何的責怪,好像不論什麼都會原諒一般。
悠也鼻頭一酸,喉間有些哽咽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大人。”
“為什麼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宮崎佑樹轉過身來,“如果是不想說的話,誰都有權利不說。”
他說著習慣性的抬起了手,少年便眨了眨帶著淚意的眼睛,然後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了手下。
宮崎佑樹勾了勾嘴角,安慰著他道:“沒事的。”
那隻手掌好像溫暖到了心底一般,讓悠也的眼睛失了控一般的落下眼淚。
但就算是哭,他也記著沒有去吵宮崎佑樹的耳朵。
悠也抽泣著問道:“大人會不要我嗎?”他很貪心,所以在借機的索求。
“不會的。”
好在結局是好的。
悠也咬了咬唇,眼神中有些閃爍……
懷中撞進來了一個人。
少年抽泣著,像是孩子一般,一遍一遍的念著“大人”。
宮崎佑樹愣了一下,隨後便安撫的輕輕拍著少年的後背,無聲的安慰著。
眼淚好像滴在肩膀上了……宮崎佑樹歎息了一聲。
——可惜了,他不太喜歡彆人把自己當成所有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