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段時間過去了, 宮崎佑樹明顯的能夠感覺到奴良鯉伴的態度有所軟化了。
如果說過去是稍有苗頭就拒絕掐斷,但現在奴良鯉伴便像是在在一點點的被腐蝕融化,再沒有了之前拒絕的底氣。
宮崎佑樹之後去奴良組也見到過奴良滑瓢, 奴良鯉伴的父親。
隨著時光的流逝,過去讓人帥得神暈目眩的妖怪之主也漸漸的顯露出了年老的跡象。
“大概是怕我擔心, 所以在我麵前他反倒是不會流露出什麼脆弱的樣子……”奴良鯉伴捧著茶杯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目光之中難免的帶上了幾分落寞,但這分情緒很快的就消散了,他又變成了往常灑脫的樣子。
甚至還打趣的對宮崎佑樹問道:“但是聽說他倒是在你麵前哭過?怎麼樣?是不是特彆難看?”
宮崎佑樹聞言淺淺的笑了出來。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奴良滑瓢些什麼話奴良鯉伴就出現了。
他沒有聽見奴良滑瓢之前在說什麼, 但單單憑借自己父親的表情就猜到了一些什麼。
“老爹你又在說我什麼壞話嗎?”奴良鯉伴狐疑道。
奴良滑瓢聳了聳肩, 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
他帶著自己的茶杯站起了身,“不打擾你們兩個了……要知道的話可以試試問問他。”
說著奴良滑瓢便踏著悠閒的步子離開了, 似乎沒有任何的煩惱能夠影響到他一樣。
奴良鯉伴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身影歎了口氣, 然後在宮崎佑樹身邊坐了下來, “老爹他沒有捉弄你吧?”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 把手中的茶杯往上抬了抬,“你父親請了我喝茶。”
一陣風吹過, 院子裡的櫻花紛紛揚揚的落了許多下來, 落在院子的池塘, 一陣陣的漣漪泛起,那花瓣便也跟著的蕩漾。
奴良鯉伴閉著眼感受了一會兒此刻各位舒適的風,然後有些好奇地道:“老爹他剛剛說了什麼?”
宮崎佑樹抿了一口茶水,隨意的說道:“他問我……“
“問你什麼?”
宮崎佑樹側眼看著他, 然後勾了勾唇角, “問我你哭起來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奴良鯉伴一愣,然後乾笑了兩下移開了目光。
過了會兒,奴良鯉伴想到了些什麼,突然說道:“大家都很擔心我。”
這個時候奴良鯉伴其實並不需要有人對他的話做出回應, 所以宮崎佑樹並沒有出聲,隻是靜靜的聽著。
“我知道這些,所以偶爾的會覺得有些壓力。”奴良鯉伴說著便往後仰躺了下去,眯著眼睛去看那藍白色一片的天空。
不想讓他們這樣的擔心下去,所以也想著讓自己儘快的擺脫那些低沉的情緒。
當然他也不想要勉強自己。
結果轉來轉去,還是在宮崎佑樹的身邊最為舒服自在。
那是並不會讓人覺得緊迫,更不會讓人感到拘束、不自在的感覺,甚至就連那樣的感情也都像是浸透在了空氣中,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幾天後奴良鯉伴外出帶回去了一些東西給組裡的妖怪。
納豆小僧他們拿著望遠鏡和萬花筒對比哪個更有意思,毛倡妓和首無他們則對著第一次見到的拚圖認真的研究……
黑田坊看向了唯一一個還沒有拆開的盒子,不由向奴良鯉伴問道:“二代目,這個是什麼?”
其他的東西都已經被奴良鯉伴打開隻簡短說了幾句怎麼使用就給了出去,唯獨這一件還包裝得好好的沒有拆開,也沒有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