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夠讓人放心下來。
今天是自殘,但未來或許會是其他能夠危害到他性命的事情。
奴良鯉伴:“最近你就跟在我身邊……至少你下一次出現這種狀況的時候,我能第一時間發現。”
宮崎佑樹卻是搖了搖頭。
奴良鯉伴不認同的出聲喊道:“宮崎佑樹!”
“新年奴良組也很忙,沒關係。雖然至今我還沒有原因,但是下一次至少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了……而且我也走不開。”宮崎佑樹解釋道,“我這裡也不是孤單一個,還有那些孩子也在。”
奴良鯉伴這才想起來宮崎佑樹這邊還有著一群人類的孩子。
“是因為他們所以你才回絕了納豆小僧?”
宮崎佑樹點了點頭。
奴良鯉伴便沒有再說些什麼讓宮崎佑樹去奴良組的事情了。
一瓶酒並不多,但兩人硬是喝到了半夜才喝完。
冬季的夜晚格外的安靜,好似世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了一般,即便壓低了聲音,他們彼此說出來的話也清晰可聞。
奴良鯉伴輕聲問道:“如果今天不是我看見了,你還打算瞞多久?”
“生氣了嗎?”
奴良鯉伴轉頭看了過去,卻見宮崎佑樹言笑晏晏的看著自己,“嗯,生氣了。”
但等待著的道歉沒到,反倒是另一句話。
“鯉伴,我想吻你。”說話的人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幽深,那語氣像是在詢問,卻又仿佛隻是在通知他一般:“可以嗎?”
奴良鯉伴微微一怔,“說什麼傻……”他瞳孔微微一縮,麵前的人便已經傾身吻了過來。
最初是淺嘗輒止的觸碰,然後細細的碾磨……當感覺到奴良鯉伴沒有推拒時,宮崎佑樹便伸手掌住了半妖的後頸,探出舌尖撬開了那微微閉合著的雙唇。
“唔…嗯……”奴良鯉伴驚愕的睜大了眼睛,感覺到了那和宮崎佑樹這個人完全相反的吻。
初時的驚愕過後,奴良鯉伴的神情漸漸平穩下來,但同樣的他也漸漸的被那一味索取的吻勾得冒出了一股火氣來。
黑發的半妖扯住了宮崎佑樹的衣領,不甘示弱的吻了回去。
他並不是毫無經驗,隻是過去在這種事情上奴良鯉伴其實一向溫柔,往往也隻會在最緊要的時候露出男性侵略的一麵。
可和宮崎佑樹接吻時就仿佛是在爭奪彼此肺部的空氣一般,吻得激烈的毫無餘地。
身體摔在了木質的地板上,就在庭院這一方小片的夜空之下。
冬季的夜風刮過,那靜靜佇立著的櫻花樹仿佛見證了一切般的微微晃動,落下了還沾染著白天雨後雨珠的花瓣。
好半晌之後,奴良鯉伴才推開了宮崎佑樹。
耳膜一漲一漲的、合著心臟一同快速的跳動。之前曖昧的水漬聲和現在耳邊吞下唾液時的吞咽聲,以及因為特意壓抑了喘息後放輕的急促呼吸聲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聽不清是誰的,卻勾得奴良鯉伴的起了反應。
和宮崎佑樹不同,他是實實在在的在山吹乙女之後便沒有和任何妖怪、又或者人類有過這樣的接觸。
即便隻是稍稍的撩撥,再加上一分情動就足以讓奴良鯉伴如此,更何況那個吻可不僅僅隻是“稍稍”的程度。
不過他也極其能夠克製,所以即便已經如此了,也能夠按捺下那些心思。
奴良鯉伴坐起了身,舔了舔濕潤的嘴唇,喉間微癢的看了眼宮崎佑樹。
後者的目光格外的亮,像是發現了獵物且嘗到了血腥味的狼一般。
那往日因為笑意而顯得柔和的五官在此時因為情.欲卻顯得多了幾分危險。
奴良鯉伴也是男人,所以他知道這樣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同樣,情.動的奴良鯉伴在宮崎佑樹的眼中也極為可口。
往日的淡然灑脫都在剛剛被一一剝下,敞開了的露出了屬於男性的色氣。
那低喘的沙啞聲,那微微眯起泛著紅暈的眼尾,那努力壓製著身體反應,卻又努力回應著宮崎佑樹吻的舉動……都讓他的眼裡翻滾著莫名的暗湧。
和奴良鯉伴對視了幾秒後,宮崎佑樹閉了閉眼睛,慢慢的壓製住那些想法,隻抬起手來用手背抹去了唇角的濕意。
宮崎佑樹:“今天你回去吧。”
奴良鯉伴應了一聲:“嗯。”
他們這種狀況顯然不適合躺在一塊兒。
考慮各方麵的因素,現在的他們還沒有走到哪一步。
宮崎佑樹沒有送奴良鯉伴,奴良鯉伴也不需要他送。
庭院裡再次恢複了安靜,宮崎佑樹思考了一會就放棄了折騰,轉而去洗了個澡便睡下了。
次日是個晴天。
連續幾日雨水後的放晴總是能讓人興奮的,宮崎佑樹養著的那些孩子也高興的從屋子裡跑了出來,一個個的圍在宮崎佑樹身邊讓他檢查自己最近的學習成果。
或者是新寫的字、或者是新雕出來的東西,又或者是獨自培養出來的花苞……
宮崎佑樹一個個完全不重複的表揚了一遍,抬起頭就見到鴉天狗從天上飛過去,手上還抱著一個個的盒子往奴良組那邊飛去。
因為那些人類孩子還在的原因,鴉天狗隻是對宮崎佑樹點了點頭,而沒有說話打招呼。
宮崎佑樹也就隻輕輕的點點頭算是回應。
等到空閒一些的時候,宮崎佑樹就拿了剪刀從樹上剪了幾隻開得漂亮的櫻花枝下來。
這個時候院子裡的那些孩子已經不在了,他們拿著宮崎佑樹交給他們的風箏跑了出去。
雖然是冬天,但是一旦跑起來也就不會覺得冷了。
鴉天狗再飛過的時候便稍稍停了下來。
他知道宮崎佑樹和奴良鯉伴的關係好,所以也雖然他不是奴良組的,也還是會結交一番。
看到宮崎佑樹一個人站在庭院裡整理那些剪下來的櫻花,鴉天狗便稍稍落了下來一點,“宮崎。”
“上午好,鴉天狗。”
鴉天狗點了點頭,看了眼沒有人類的庭院,然後隨意的問道:“那些孩子呢?”
“好不容易天晴了,所以就讓他們出去玩了。”
鴉天狗又點點頭,然後笑道:“你很受孩子歡迎啊。”
宮崎佑樹隻是笑了笑,轉而說道:“鴉天狗等會兒還要回去嗎?”
“是,要回去的。”
宮崎佑樹於是說:“那等會兒能麻煩你幫我帶件東西給鯉伴嗎?”
“什麼東西?”鴉天狗有些好奇的問道。
宮崎佑樹抬了抬手上握著的花枝,“這個。”
……
“二代目~”鴉天狗未聞其身先聞其音的飛回了奴良組。
奴良鯉伴閉著隻右眼回過頭來看向接近過來的鴉天狗。
那開得燦爛的櫻花格外的醒目,奴良鯉伴一眼就看到。
和自家院子裡光禿禿的那個不同,宮崎佑樹院子裡的即便是冬季也開得正好,是真正的一年四季都處於花季。
“佑樹讓你送來的?”不用鴉天狗說什麼,奴良鯉伴就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鴉天狗點了點頭,把花遞了過去,“還有一句話他讓我帶給二代目。”
奴良鯉伴接過花抱在懷裡,不自覺的勾了勾嘴角,伸手去撥那嬌嫩的花瓣,“什麼話?”
“他說他明天要去拿眼鏡,問二代目有沒有什麼要帶的。”
奴良鯉伴的手指停了一下,然後他攏了攏那些花枝,“嗯,我知道了。”
鴉天狗問道:“不用回話嗎?”
奴良鯉伴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晚些自己去就行了。”
鴉天狗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完成任務的就離開了。
抱著花枝的奴良鯉伴左看右看,然後帶著它們到了自己的屋子,把它們插在了屋子的花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