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從麗子的角度看不到鬆田陣平到底貼沒貼宮崎佑樹的額頭, 但視覺上的錯位讓她覺得鬆田陣平貼上了。
於是她便自顧自的繼續扮起來了:“鬆田媽媽你覺得佑樹哥哥退燒了,所以這個時候你要喊醫生來做檢查了。”
宮崎佑樹看了眼捂著自己右邊耳根的鬆田陣平。
他不僅僅是右耳,左耳也跟著一起的紅了起來。
而鬆田陣平也清楚自己的反應是大了些, 但在這之前,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會這樣的敏感。
他深吸一口氣, 勉強的壓住了自己身體上的顫栗感。
麗子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後, 鬆田陣平下意識的就看了眼旁邊的宮崎佑樹。
讓鬆田陣平鬆了口氣的是,宮崎佑樹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他甚至有些不解, 疑惑的看著自己, 用口型無聲的詢問他“怎麼了?”。
鬆田陣平當然說不出口實情,所以他當做沒看到宮崎佑樹詢問的樣子, 直接順著麗子的劇本表演了下去。
他們的扮家家酒是被麗子的母親打斷的。
麗子的母親送了一份免費的果盤來, 一邊替自己女兒道歉,一邊又感謝著他們願意陪麗子玩鬨著帶著麗子離開了。
宮崎佑樹等到麗子離開, 這才將貼在自己腦門的冰涼貼撕了下來,看著手裡的東西, 即便是宮崎佑樹也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鬆田正平因為耳朵的敏感,後來扮家家酒也都沒有了之前那麼“投入”。畢竟這不是什麼能夠光明正大說出去的事情。
雖然他們兩個都沒有其他的想法,但宮崎佑樹到底是自己同期好友的戀人。
而且是同性戀人。
鬆田陣平想著事情,宮崎佑樹則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已經晚上了, 鬆田君有什麼想吃的嗎?”
鬆田陣平回過了神來, “就在旅館裡吃吧。”
旅館是有一日三餐的,兩人這兩天也都是在旅館內解決的,聞言,宮崎佑樹也沒有反對,隻是起身將扮家家酒用過的外套拿起來抖了抖然後穿在了身上, “那走吧。”
……
晚上降了溫,宮崎佑樹和鬆田陣平坐下沒多久後他們就聽到了屋外慢慢的有了細密的雨聲。
宮崎佑樹沒有什麼反應,隻是點餐過後離開了一下,在外麵的走廊邊放下了一把雨傘。
而這把雨傘在宮崎佑樹和鬆田陣平吃完晚餐後就不見了。
羽衣狐的事件已經解決了,奴良鯉伴在晚上兩人泡溫泉的時候來找了宮崎佑樹,完全沒有被去了淋浴間的鬆田陣平發現。
他們沒有說太多的事情,因為時間不允許,也因為他發現他並不想讓宮崎佑樹知道自己曾因為山吹的出現而有所動搖過。
但也是因為羽衣狐將山吹又短暫的帶回了此世,奴良鯉伴更清楚的看清了自己,也終於徹底的放下了。
“陸生的事情我會交給他自己做決定……我也不會乾預這件事。”這句話說的很艱難,但奴良鯉伴到底不是心胸狹隘的人。
如果,如果……宮崎佑樹和陸生之間真的有了情誼,那麼他能夠做到不去反對,便已經是最大的讓步和支持了。
這個決定太困難了,但他到底是說了出來。
但宮崎佑樹沒有答應。
“我隻把他當做是你的兒子,其他的從來沒有過。”宮崎佑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喜好,奴良陸生從來就不在他的狩獵範圍內。
更何況奴良陸生太小了……他對年幼的,心理都不成熟的孩子沒有任何的興趣。
宮崎佑樹自認為自己雖然不是好人,但也沒到這種程度。
奴良鯉伴聽到這樣的話其實是鬆了口氣的,但他又因為自己這樣的情緒而感到自己的卑劣……隻是這種情緒很快被他收了起來。
以至於最後,奴良鯉伴隻又說了一下京都現在已經安全了的事情,便主動的告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