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1 / 2)

小妻寶[重生] 拆字不聞 8604 字 9個月前

心裡想的多, 饒是謝臨那張好看到難以挑剔的臉在衛西洲眼裡也如惡鬼討命一般,半尷不尬地拉著明威懷遠兩位將軍與謝臨坐在一處皮笑肉不笑地聊著朝中瑣事,愣是八字不提一句今日宴請之事。

大抵過了陣子,衛西洲意有所指道:“天色不早,原是府上今日設了家宴, 內眷諸多, 靜王殿下來的不巧……臣這兒實乃不便留您。”

謝臨笑笑, 似是沒聽出衛西洲言下催趕之意,他淡淡看了花廳裡的兩位將軍, 說道:“方才本王來時見兩少年人與二位將軍頗有相似, 說來雖是本王虛虛一眼,倒也能看出少年人英氣勃發, 守規知禮,想來是被家裡教養的極好。”

明威與懷遠將軍二人相視一眼,明威將軍隻得趕緊躬身說道:“不過是家裡的潑皮崽子, 哪裡能擔得起殿下如此誇讚, 若是讓那兩個小子曉得了, 還不得高興上天去。”

謝臨虛虛將其扶起, 眉眼間是淡淡的溫和:“本王所言皆實, 你家少年郎芝蘭玉樹,當得一誇。”

衛西洲聽部下與靜王一來一往地誇起孩子來沒完沒了,不由插嘴道:“靜王殿下可是要離去了?微臣親自送你。”

說完也不管禮數對不對, 隻笑眯眯與謝臨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臨挑挑眉, 笑道:“那不如兩位將軍也一起隨我離去罷, 我等還是莫要擾了衛將軍的家宴才是……對了,少年人貪玩不知事,還勞將軍差人去把在院中玩耍的兩位少爺也一並叫回?衛將軍府上親眷諸多,雖是年幼少年郎,卻畢竟是外男,留得太晚總歸不妥。”

衛西洲:“……???”

明威與懷遠兩位將軍喉嚨莫名一堵,麵麵相覷著說不出話來。他們心知衛西洲這是娘舅看女婿,越看越不順眼兒的時候,有心想要趕靜王自行離去,卻不料靜王反將一軍,倒要拉上他二人一起算計。

說來,他衛西洲在京內又有什麼親眷?衛家人戰死的戰死,單是留在京中唯一的姐姐更是糟了那等傷心事,如今隻留一個半大子侄,才堪堪接回衛府來養,至於與衛西洲本人親近的,大多都是隨軍時候的兄弟親信,除卻他們這些留用京內的“外男”,算算晚上的家宴竟湊不齊一桌之數。

二人暗想著,隻憋著氣等衛西洲發話,看眼下將軍想是如何對付過去。

衛西洲被兩人看得呼吸一滯,硬著頭皮將謝臨送到花廳口,勉強笑說道:“殿下有所不知,那倆小子都是臣自小看著長大的,於臣而言,便是算半個兒子也夠,算不得外男。況明威將軍與懷遠將軍尚有軍務與臣商談……所以……”

謝臨聞言,笑意未變:“所以如何?”

衛西洲想說,請您先走著吧,可顧忌著尊卑之位,他也隻能心裡罵人,麵上笑迎。

不過他不吱聲,謝臨卻偏不叫他如意,很快淡了臉上的笑意,聲音不輕不重地落在衛西洲心口窩上:“既是衛將軍將那兒子當做半子看待,那也需清楚,本王與果果的婚事乃是陛下親口所賜,於成婚前,本王不願京內傳出些果果與彆家兒郎關係親近的傳言,望衛將軍能理解一二。”

衛西洲想也不想道:“這事臣有分寸,自不會發生!”

謝臨淡淡抬眼:“哦?”

他顯然是不信的。

明威與懷遠二人見狀,忙提頭保證道:“殿下莫要誤會,我家小兒的婚事都是家裡人正相看著的,況那倆小子雖潑皮了些,卻是知分識寸之人,斷不會與準王妃之間鬨出誤會啊!”

謝臨卻冷不吭聲,隻看向衛西洲。

衛西洲:“……唉。”

明威將軍見狀,隻好招招手,吩咐身邊下人,“去將清平跟俊安喊回來,便說我有事要交給他們去做,莫要驚擾了其它幾位公子,叫他們繼續玩就是。”

謝臨聞言,臉色稍霽:“府中還有其它幾位公子來訪?”

衛西洲忍住自己翻白眼的衝動,沉聲道:“這是自然,不過小輩多在後府嬉戲,倒是不便來前院,以免衝撞了貴人。”他在最後兩字上加重讀音,想絕了今日叫謝臨見到自家侄兒的心思。

謝臨好似不覺,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將軍府裡下人腳程快,不多時便帶了趙清平與孫俊安二人回來,許是交代的倉促,趙清伶跟孫幼茗兩人以為是出了什麼急事,實在涼亭坐不住,就跟了回來。

孫幼茗體態纖細,身高隨了娘父,是嬌小的體格,他被前頭人擋著視線,沒看到花廳門口多了個謝臨,隻在看到自家父親後,有些沒甚估計地問:“爹爹,今日不是說好要留在府上做客白公子的生辰晚宴嗎?怎的突然又要讓哥哥去做彆的事?”

他問的無心,左右不過是怕自家兄弟突然走了,隻留自己一個在將軍府的晚宴上,身邊除了個有些愚笨的好友趙清伶以外,剩下的不是跟他不對付的衛良陰,便是旁些些陌生麵孔。

說白了還是那點兒小孩子的心思,兄長在仿佛就能給他增添底氣似的,不小心闖了禍也有人幫忙收拾爛攤子。

不過這是站在他的角度,而剛在的話落在他親爹懷遠將軍耳裡就是一萬個“大事不好”。衛西洲在花廳裡與謝臨周旋半天,為的就是不叫謝臨知曉今日是白家公子的生辰,想急忙趕人走也是為的這個。

幾個武將直來直去的腦子壓根沒想過靜王會不會提前知曉了今日是白家公子生辰一事,畢竟請帖沒給人發,在他們心裡自然就打了個否定的記號,他們會想的也不過是靜王去而複返,晚些時候再從旁人那裡打聽到今日是白家公子生辰的事,不過到那時候晚宴早就結束,靜王再登門,將軍府也自有千百種理由推拒了去。

左右就是衛家不待見自家孩子與靜王的這門親事,麵子上都不加敷衍的。

可偏偏,就是在快要成功趕走靜王的前一刻,卻被懷遠將軍家的雙兒給搞砸了。

懷遠將軍此時都不敢去看衛西洲與謝臨各自的臉色,隻能偷偷給大兒子傳遞信號。

孫俊安跟親爹一點兒心靈感應都沒有,隻覺得自家父親好似眼皮有些抽筋。不過一碼歸一碼,他雖不曾解讀老父親的暗號,卻早一步看到謝臨,又聽幼弟貿然出言,生怕惹了貴人不喜,便先拱拱手,拉住自家不知禮的弟弟賠禮道:“靜王殿下,這是家中幼弟,方才他被旁人遮擋不得見殿下,略有失禮處請殿下見諒。”

謝臨自然擺手,溫聲道:“無礙。”

孫幼茗嚇了一跳,從人後偷偷探了探身子,這才猛然看到……眼前那芝蘭玉樹般好看的男子。

“靜、靜王殿下?”他嘴裡喃喃自語一聲,目光落在謝臨身上,麵色有些微微發熱。

但許是此時眾人各有心思,到無人發現他突然紅起來的麵頰。

說來謝臨算是借著孫幼茗得了意外之喜,隻轉身似笑非笑看向衛西洲:“今日原是果果的生辰?將軍怎的不曾告訴本王呢?”

衛西洲內心毫無波動,隻想揍人。

他打不得無辜的小雙兒,就隻能選擇小雙兒家中的老父親。

謝臨出聲的片刻功夫,衛西洲便已在分分鐘內想過了幾十種但方麵毆打懷遠將軍的場景。

大概率地瞞是瞞不住晚宴的事,衛西洲皮笑肉不笑道:“不過臣侄兒的普通生辰罷了,又怎勞動還要將此事告知殿下……”

謝臨打斷他:“既是本王準王妃生辰,那對本王來說便是重要而寶貴的。”

衛西洲嗬嗬笑著,言不由衷地附和:“殿下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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