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小心打量著眼前表公子的神色,捧來溫茶,笑說:“公子想念靜王殿下,想來靜王殿下也該是十分想念公子的,雖說眼下沒有消息,卻也說不定明日靜王殿下便回京了呢?”
白果說:“……你隻拿這些話來哄我的。”
那小廝無辜:“左右靜王殿下再不會晚過與表公子的婚期才回京的。”
白果聽著小廝這般說著,耳根哄了一瞬,乾脆起身道:“表哥跟舅舅快回府了,你且去前院看看晚膳準備好沒有?若、若是準備好了,你便再跟廚房說聲,前些日子的飯後湯水實在太多,就叫李大廚行行好,省了今晚的湯水吧……”
小廝心知白果臉皮薄,是故意把自己攆開,便很快按照吩咐走開了。
白果說的那湯水自然便是特意加了人參王根須熬製的補膳,輕易省不得也斷不得,於是不管他再如何吩咐,飯後的湯水還是被擺到麵前,隻叫白果苦兮兮地慘著臉在衛家父子的監督下全部喝光。
如此一月過去,白果之前虧下的氣血都慢慢被湯水補了回來,人倒是越發白嫩好看了。
“是誰家的小公子,生得這般水靈模樣,叫本少爺好生心癢難耐。”衛良陰用劍柄虛虛挑起白果的下巴,用故作紈絝子的輕佻語氣說道,“不如小公子隨了少爺我,日後少爺必不虧欠,帶你吃香喝辣。”
白果放下手裡的筆,抬頭無奈看他:“表哥這又是在做什麼?”
衛良陰一蹦,反手撐坐在白果的書桌上,懷裡抱著劍道:“今日我在外麵聽說一事,想來果果你該很想知道。”
白果抬眸,好笑說:“我想知道什麼?”
“唔……”衛良陰故意賣了個關子,“比如說,這事兒跟靜王有關?”
白果想了想:“是殿下將南方大幫悉數剿滅的消息傳回京了?”
衛良陰眨眨眼,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聽誰提前跟你說了?”
白果搖頭,笑道:“我猜的。”
“那你可真會猜。”衛良陰搖搖頭,又看白果一眼,小聲嘀咕道,“我就知道你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一直向著那個臭男人……他到底有什麼好的,才見過幾麵呀,你就對他心心念念的。”
白果愣了下,垂眸慢聲說:“……表哥莫要胡說。”
雖是這麼說著,可他微紅的麵頰還是出賣了自己。
衛良陰並不戳破他,隻是搖了搖頭,學著衛西洲的語氣,沉聲道:“可真是兒大不中留啊,唉,不說了、不說了。”
白果知道衛良陰這是在逗他呢,不由氣得笑出聲來,照著衛良陰的肩頭打了兩下。
這邊兩人在將軍府裡玩鬨,另一頭知曉了靜王剿滅南方大幫,就要啟程回京消息的昌平伯府內,何氏坐在榻上,一口一口被貼身婢女玉枝喂著湯藥,整個人都坐臥不安起來。
“夫人可是身上哪裡又難受了,怎得今日看起來寧如此心神不寧?”玉枝擔憂道。
何氏麵色愁苦,自打上次進宮見了胞姐惠嬪,她整個人的精氣神就仿佛被抽乾了,一場小小風寒拖了好幾個月都不見大好。
“夫人?”玉枝放下藥碗。
何氏歎口,緩聲道:“你且去備一份禮,待到明日與我登門將軍府一趟,好將大公子接回來。”
玉枝驚訝地抬起臉:“夫人不是想來厭惡大公子,如今怎得……?”
何氏冷聲打斷她道:“隻說大公子畢竟是伯府嫡長子,是伯爺的親子,如何也沒有在舅父家中長住的道理。況且大公子是陛下親賜的準靜王妃,眼下靜王回京,大公子也即將出嫁,不論往日情分如何,可他出嫁之時合該從我昌平伯府出嫁才是。”
玉枝聞言,便點頭道:“夫人說的事,那奴婢這便去準備。”
“退下吧。”
何氏閉了閉眼,說完這話的她臉色卻越發難看。
想她苛待了侯府嫡長子將近十八年,如今卻要被親生姐妹威脅著去討好那個她曾經如何也看不起的小賤種。
可真是諷刺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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