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體滑入喉嚨。
易胭全然沒防備, 被刺激到咳了一下。
可是蘇岸並沒有放開她, 唇舌依舊緊追, 易胭難以承受, 踮起腳尖試圖往後仰,後腦勺頂著門板。
但蘇岸並不給她逃跑機會。
易胭稍有逃離心思, 蘇岸便扣住她腰,掐回到身下。
易胭被蘇岸親得喘不過氣,被動承受鋪天蓋地的吻。
洗手間裡瓷磚泛冷光,易胭卻渾身發熱。
欲色在唇齒間蔓延,易胭也控製不住, 被動開始慢慢主動。
易胭兩手攀上蘇岸肩膀掛在他脖子上,仰頭沉浸其中在, 早已分不清蘇岸到底喂她喝了多少酒。
可卻在易胭唇舌主動勾引蘇岸那刻,蘇岸忽然往後退開, 居高臨下看著她。
易胭得以鬆一口氣,胸口微微起伏, 頭仰著對上蘇岸視線。
不知是因為酒、迷藥,抑或溺死人的親吻,蘇岸眼角染上一絲緋紅。
看到他五官,易胭思緒卡了一瞬。
蘇岸是真長得漂亮。
看著看著, 喉嚨被嗆後的癢意泛上來,易胭終於偏開頭止不住咳嗽。
然而就是她難受這一秒, 蘇岸俯身,再次吻上她。
易胭難受到皺了眉, 再次唔唔出聲。
她明白了,蘇岸就是不讓她好過。
她想親,蘇岸不給她親。
她難受不想親,他就親到她喘不過氣,遊刃有餘折磨她。
直到最後易胭快喘不過氣,聲音帶上哭腔,蘇岸才放開她。
易胭真的受不了,眼角微濕。
她手還掛在蘇岸脖子上,止不住喘氣。
迷藥藥效還未完全發作,但已有跡象,易胭頭稍暈,渾身脫力,額頭靠在蘇岸肩上。
“蘇岸。”易胭頭暈中喚他一聲。
蘇岸沒應她。
易胭也沒再說話,就那樣靠著他。
像是汲取好不容易觸碰到的一絲暖。
身體越來越熱,思緒愈發模糊,越是燥熱身體越是不安。
意識不清晰,易胭不再像以前見到蘇岸那般忌憚他。
她靠在蘇岸肩上,不再逞強,哼哼兩聲,音色染上哭腔。
“蘇岸……”
“你真的好壞。”
摟著她讓她靠自己身上的蘇岸低頭瞥了她眼,十分冷淡:“沒有。”
易胭顯然不認同他的話,不安分扭身子:“有。”
蘇岸微微皺眉,禁錮住她:“站好。”
易胭微闔眼眸,呼吸已經灼熱,臉朝蘇岸脖子,額頭貼著他頸側。
呼吸熱燙,撓著蘇岸肌膚。
可蘇岸沒放開她。
酒全讓易胭喝下去了。
易胭已經開始講胡話:“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好點……”
這句話易胭說過兩次。
蘇岸低頭看她一眼,易胭嘴唇還在念念有詞,但聽不清講什麼。
蘇岸移開眼眸,將她摟緊幾分。
不知過多久,外頭傳來門被踢開的聲音,緊接著是嚴厲的吆喝聲。
警察來了。
蘇岸留在這裡就是確保不讓這些人走,如果警察還未到達之前這幫人想跑路,蘇岸會出去頂一頂。
聽外麵動靜,應該是拿住了。
易胭這個人就是不想惹上麻煩,也不想走派出所。
蘇岸低頭看了眼易胭,知道她脾性,脫下身上外衣罩在她身上,將她整個側臉擋住。
而後才按下門把走出去。
崔童他們幾人也跟在蘇岸後頭過來,蘇岸出來後有人湊上來:“蘇隊。”
在看到蘇岸懷裡摟著人的時候幾人很識相沒有開口問是誰。
過來執行任務的是本地的警察,蘇岸他們拿出證件後本地警察也沒過多盤問他們。
隻是指指蘇岸身上的人,問了句:“這是……”
蘇岸十分冷靜:“朋友,喝多了。”
兩人從洗手間裡出來的,喝多了,自然是到洗手間吐去了。
雙方沒再說太多,蘇岸帶易胭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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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毒大隊幾人跟在蘇岸身後下樓。
幾人從未見過蘇岸與彆的女性接觸這麼近,覺得稀奇卻不敢多問。
電梯沒到,所有人站著等電梯,都沒說話。
藥效上來,易胭不安分扭了幾下身子。
蘇岸目視電梯門,偏頭瞥她一眼,單手禁錮住她身子。
許騁崔童他們幾個都站在蘇岸身後,不知道蘇岸懷裡的人是誰,雖然前麵二人都沒說話,但還是沒人敢上前,被蘇岸氣場波及。
電梯往下,到了他們所在樓層停下。
蘇岸扶著易胭腰,將她帶進去。
後麵幾位隊員躊躇著沒進去,蘇岸抬眸和外麵幾人對上視線。
被蘇岸這種審視目光一看,所有人汗毛一豎。
許騁反應快,還是慣常那副懶散模樣,最先解圍:“蘇隊我們走樓梯下去,正好鍛煉鍛煉身體。”
崔童也機靈接話:“對對對,周隊不老罵我們一個個身體底子差嗎,訓練沒超上次成績差點被他拎著扔下窗。”
陳宙聞言一拍手掌:“都走走走,還杵這兒做什麼,跑樓梯去。”
“對,走,熱身去了。”
所有人說著往旁邊樓梯間走去。
蘇岸也不管他們,沒說什麼,抬手按了關門。
易胭一路不太安分,但也不過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