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四個字,嗓音低啞。
像是怕用力一點,夢碎了她就不見。
明明他終於肯開口,易胭該高興的,可她心臟卻越發酸澀。
“回來了,我回來了,沒走。”
蘇岸眼眶還是紅的,但終究願意跟她說話了,易胭站起身,將蘇岸頭抱進了自己腰腹間。
蘇岸沒立刻反應,過了許久,終於有反應,慢慢抬手抱住她腰,整張臉埋進了她腰腹。
易胭手指穿過他短發,摸了摸。
許是兩人在一起久了,很容易感知對方情緒。易胭能感覺到蘇岸在漸漸放鬆,神智沒方才剛見時那麼緊繃。
已過晌午,兩人還沒吃,易胭喚了蘇岸一聲:“我們出去吃飯了。”
蘇岸沒動,也沒回答她。
易胭知道蘇岸應該隻是抽空回來陪她吃這頓飯,不會有太多私人時間,她試圖讓蘇岸鬆開對她腰的禁錮。
“走吧,去吃飯。”
然而她不過動這麼一瞬,瞬間激怒了蘇岸,易胭隻覺腰上一緊,緊接著眼前天旋地轉。
易胭驚呼一聲,整個人被蘇岸摔在了床上。
他附身而上壓住她。
蘇岸雖眼梢仍是微紅,但明顯眼底情緒已恢複正常。
沒等她回神這是怎麼一回事,蘇岸已經用力扣住她下巴。
“去哪了?”蘇岸清醒過後便是追問。
他目光是一股很沉靜的危險,語氣不容拒絕。
蘇岸問易胭什麼都好,她都會順著他,可偏偏第一句問的便是她不能回答的。
易胭整個人被蘇岸壓在身下,她看著他,言語間不露一絲破綻:“去護理車了。”
蘇岸對她這回答似乎沒有異議,表情沒有懷疑也沒有認同,然而下一秒便很平靜地戳穿了她的謊言:“你上個月車剛護理過。”
易胭這理由是急中生智,也沒想邏輯性。
被蘇岸拆穿得不留情麵,易胭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她也不會再想下個理由,破綻已經被蘇岸抓住,他早就知道她在說謊,她再找理由也沒用。
她不說話,蘇岸可沒準備放過她。
他再次逼問:“跟我說去哪了?”
易胭被他困在身下,活動區間受限,被蘇岸直視得偏過了頭:“沒去哪兒。”
她臉上還有乾涸淚跡,話落後臥室裡一片安靜,但蘇岸也沒有因此放開她。
“不說是吧。”蘇岸又是一聲平靜。
雖是很平淡的話語,易胭卻聽出他話音裡的威脅。
然而蘇岸下一秒卻鬆開了她,起身。
易胭不明所以,轉頭看蘇岸,同時也從床上抬起上半身,想坐起來。
下一秒傳來腰帶解開聲,易胭愣住,震驚地看向蘇岸,一時忘了下床。
她不過反應慢半拍,頃刻間被蘇岸重新壓到了床上。
因為蘇岸方才的逼問,易胭以為他又要問自己什麼,她下意識掙紮,手要去推開他。
她不過一個動作,蘇岸眼神瞬間了冷了下來。
掙紮間易胭手腕被蘇岸單手鎖住,她反抗蘇岸從來不會全力掙紮,且力氣不敵蘇岸:“你做什麼?”
她雙腕倏然一緊,蘇岸用皮質腰帶牢牢綁住她的手。
易胭一愣,不過轉眼手已經被蘇岸壓至頭頂。
蘇岸朝她俯身下來,易胭退無可退,手被綁住也沒辦法推開他。
蘇岸單手壓住她手腕,目光很沉,一直盯著她看。
易胭也回視他:“蘇岸,你要乾嘛,我餓了我們去吃——”
她沒說完的話接下來瞬間被蘇岸動作打斷。
他一手扯下她身下緊身牛仔褲,動作一點也不溫柔,甚至過分粗暴。
易胭沒想到蘇岸會這麼做,麵上震驚神色一覽無遺。
蘇岸將她表情儘收眼底,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一把將她褲子扯到腳腕。
易胭一雙筆直白皙的腿瞬間暴露在空氣中,隻剩一小塊布料兜住臀部。
易胭不喜歡被強製,但這也分人,她從來不抗拒蘇岸,不過轉瞬易胭便泰然處之,甚至心癢。
她和蘇岸太久沒做了。
肌膚之親是所有肢體接觸中最親密一個,軀體相交,原始欲望。
她渴望蘇岸渴望到心癢。
易胭已經完全不反抗了,腿沒被束縛住,她右腿從牛仔褲裡蹬出,去蹭蘇岸骨節分明的手:“蘇警官,忍不住了?”
蘇岸卻沒有因為她的言語行動臉上有何鬆動。
麵對易胭撩撥,他仍是麵不改色。
下一秒易胭腳腕被蘇岸抓住,他微微俯身,警告易胭:“給我安分點。”
他盯著易胭:“彆轉移話題,說你去哪了。”
兜轉一大圈,又繞回原來那個問題上。
易胭直視蘇岸,沉默。
蘇岸目光暗了幾分:“說不說?”
半晌易胭頭偏開,薄唇掀合:“如果我不說呢。”
話落,她身下僅剩那塊布料被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