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蘇岸才停下。
易胭襯衫衣扣散開, 衣領大開鬆散掛在臂間。
她微仰頭後腦勺頂牆上, 唇虛張著,雙手緊緊抓著蘇岸摟住他的手臂, 指甲都快要陷入他肉裡。
全身微微顫抖,胸前也起伏。
縱使身上所有重量都靠在蘇岸身上,但單腳站立久了, 易胭腳也發酸。
她唇還微啟,蘇岸俯身,一吻落她唇上,溫熱也趁虛而入。
猶如被蠱惑,易胭漸漸閉眸與他交纏,雙手摟上他後頸貼向他。
……
再歇下來已是淩晨,易胭躺床上。
半褪不褪的衣衫也被脫下了。
如果不是蘇岸這一折騰, 易胭可能今晚都沒困意, 現在已經困到眼皮睜不開。
但她也沒舍得睡覺。
窩在蘇岸懷裡,易胭半闔眼眸, 問:“怎麼會追到這邊來?”
易胭清楚蘇岸是有任務,但也挺巧合的, 她來這邊本來想瞞著蘇岸的事, 警方也剛好追查到了。
蘇岸:“這是毒梟洛地盤。”
易胭沒想是毒梟洛的地方,一開始隻懷疑過是映沙的。
毒梟洛這個稱號易胭沒怎麼聽過,她掀眸看蘇岸, 疑問:“毒梟洛?”
“嗯,毒梟。”蘇岸點頭。
一個混得不怎麼成功的毒梟。
毒梟洛手下流入市場的新型毒品警方一直在追查, 最近開始有了線索,找到這個幾乎與外界隔絕的阿茶村。
映沙妄圖借警察手除掉毒梟洛的手段的確起了作用。
不知為何下一秒蘇岸補了一句:“鷹鉤後代。”
易胭猛地抬頭:“什麼?”
蘇岸半靠床頭,漫不經心瞥向她。
易胭問:“毒梟洛,毒梟鷹鉤後代?”
她緊接著又問:“兒子?”
蘇岸卻沒正麵回答她這個問題,淡淡視線直直盯著她:“認識?”
易胭被他盯得無所適從,半晌移開視線:“不認識。”
再抬眸已是恢複自然:“不知道他,也不知道他是鷹鉤後代。”
這件事知道的人的確不多,毒梟洛也不張揚,如果不是販毒圈內的人一般不清楚。
易胭問:“阿茶村販毒還是製毒?”
蘇岸視線一直不鹹不淡看著易胭:“都有。”
易胭太陽穴一跳。
看向蘇岸時蘇岸眼睛還是波瀾不驚:“以前是製毒村,鷹鉤在世時留下來的製毒村。”
“跟毒梟洛有關係?”易胭問。
“鷹鉤去世後毒梟洛接手有沒有再參與製毒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阿茶村時不時有往外輸出新型毒品。”
“為什麼不清楚毒梟洛有沒有參與製毒?”
再看向她時蘇岸眼睛已經沒什麼情緒:“如果毒梟洛一直製毒,如今流入市場的新型毒品會比現在市場上多。”
也就是說現在市場上新型毒品的規模沒有很大。
易胭實在摸不清這套路,很少有毒梟這樣,一般毒梟想要的不過是撈金,製毒不被發現不會收手。
她皺眉:“毒梟洛這是什麼意圖?”
能是毒梟兒子一般也不簡單。
易胭正思索得辛苦的時候,蘇岸說:“或許隻是腦子不好。”
易胭:“……”
她抬眼看到蘇岸冷漠的表情,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罵人?”
蘇岸神情依舊冷漠:“知道。”
易胭:“……”
她的蘇警官看著正經,實際上嘴比任何人都毒……
易胭知道他意思,大概是說毒梟洛腦子蠢,販毒圈裡傻白甜。
不知為何易胭有點想笑,她問:“那為什麼阿茶村還會繼續販毒?”
“對了,”易胭皺眉,“還有既然阿茶村這麼敏感的一個村莊,為什麼會同意我們來義診?”
照警方調查,阿茶村應該一直還有販毒,隻是輸出數目不多。
“這就是我們過來的原因。”
易胭這才想起詳細跟蘇岸說這件事:“阿茶村一直很古怪。”
蘇岸看她。
“這裡村民待人態度都挺好的,吃住上也周全,但我們白天進行義診的時候,村裡基本上沒人過來檢查,幾乎都是小孩過來看病。”
“小孩?”
易胭不知何時困意早已被驅趕了:“是,小孩,大人沒幾個。”
“早上有村民暈倒,”原本易胭目光是落在牆上,這會兒才轉眸看蘇岸,“村民吸毒。”
蘇岸沉默,等她繼續說下去。
易胭將早上遇到的事跟蘇岸說了,這次她沒試圖跟蘇岸隱瞞什麼。
她瞞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