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目前還沒清楚周凜身份,但易胭還是跟蘇岸說了。
淩晨樹林裡黑影,早上明顯的暗示。
“確定是他?”蘇岸似乎在確定什麼。
易胭點頭:“我確定。”
她天生就比彆人敏感些,即使一個是白天一個淩晨,但周凜身體運動走勢易胭能認出是同個人。
蘇岸自然也清楚周凜對易胭不構成威脅,沒問太多。
聽到周凜給易胭送午餐時也沒整她。
易胭說:“村民是通過注射毒品,毒梟洛的新型毒品是通過?”
蘇岸回答:“吸食。”
易胭皺眉:“所以說他們的新型毒品隻對外販賣,阿茶村自己的人不會吸自村製的新型毒品?”
蘇岸聲音還是很冷:“不一定。”
聽到蘇岸這句,易胭明白了他意思:“你的意思是他們目前手裡的新型毒品不足,販賣出去比他們自己吸食要賺錢得多,但這個村還是會養吸食新型毒品的人。”
蘇岸:“嗯。”
易胭明白過來義診時候為何大多數來接受檢查的都是小孩。
虎毒不食子,小孩不會吸毒,都是一些小感冒小發燒,但大人不同,即使隻是一些常規檢查,甚至有可能檢測不出大人吸毒,可村民還是很謹慎,一絲給外人察覺到村裡人吸毒的機會都不會給。
這幾天所有人都在疑惑為何義診根本沒人過來,完全沒想是這個原因。
易胭擰眉,跟毒品有關的一切都會讓她不舒服。
“如果阿茶村沒再製毒,那他們不再製毒的原因是什麼?”易胭說,“應該是說毒梟洛不再製毒的原因是什麼?”
下一秒易胭自己忽然哦了一聲:“有可能隻是像你說的腦子不好,不懂販毒。”
蘇岸:“……”
很少見到毒梟洛這種風格的毒梟,易胭覺得有點稀奇。
不過按照警方一直觀察以來的確如此,毒梟洛的行事風格很不嚴謹,相比其他活躍的毒梟要容易清除得多。
毒梟洛父親鷹鉤原本也是叱吒一時的大毒梟,兒子接手後這個組織漸漸沒落。
易胭說著說著旁邊蘇岸拎開她。
易胭一下圈住他腰:“做什麼?”
蘇岸冷冷看她:“煮水。”
“煮水做什麼?”易胭微昂頭看他,“不用幫我清理,我都吃了。”
乍聽正經,實際上每一個字都不正經。
蘇岸今晚沒戴套。
夜色下蘇岸眼眸深不可測,盯著她。
忽然俯身,在她喉頸處咬了一口。
他這一下根本沒收力,易胭被咬得倒吸一口涼氣:“你怎麼這麼粗暴?”
蘇岸回到她麵前,冷冷看她:“啞了沒?”
易胭伸手摸自己喉嚨:“什麼?”
話一出口,她才發覺自己聲音是啞的。
剛才說了這麼多話自己也沒注意。
她繼續啞聲:“還不是你折騰的?”
蘇岸掃了她眼,沒再理她再次拎開她。
易胭故意耍賴,雙腿圈住他去蹭他:“彆煮熱水了,我不渴,明天一覺醒來就好了。”
但蘇岸不讓她時候易胭根本不是他對手,三兩下很快又被拎開。
蘇岸放開她那刻,易胭翻身而上,腿一伸猛地將蘇岸壓在身下,手肘壓在他脖下,打架這件事她完全沒生疏。
蘇岸轉瞬被易胭壓床上。
易胭居高臨下看著他,勾唇:“怎麼樣?認輸了嗎蘇警官?”
蘇岸被她壓身下完全沒一絲震驚慌亂,還是平常的冷淡寡言樣。
這種麵對挑釁的方式,總能讓對方感覺到當事人的不屑,不屑到沒有表情,甚至一句話都懶得說。
易胭:“……”
這樣的蘇岸真的很有趣。
易胭忽然笑了,但就是想挑釁他,手指勾著蘇岸下巴:“敢跟我鬥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還不安分,身下誘惑他。
然而幾秒後易胭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局勢陡轉,雙腿雙手轉瞬被蘇岸壓身下。
易胭悶哼一聲。
即使她全程謹慎防備,但蘇岸還是有辦法攻破她招式製服她。
蘇岸視線很平靜,沒有得意也沒有挑釁。
易胭雙腕被他單手壓至頭頂。
蘇岸另一邊手扣住她下巴往上抬,冷漠道:“省省。”
跟我鬥,省省。
他不過兩字,易胭腿都發軟。
她故意賣慘:“放開我好不好,我疼。”
然而蘇岸知道她根本不會乖。
下一秒他長手一伸撈過旁邊皮帶,故技重施綁住她手,蠻力一扯:“不行。”
而後下床煮水去了。
易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