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什麼都能乾嗎?”包宗山眼睛裡全是欲望,不由阿柴分說,將裡衣一脫,隻剩一條褻褲,就撲了上來。
手還未摸到阿柴的皮膚,他隻覺得脖子生疼,眼前一片花白,想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阿柴一個轉身,穿上了衣裳,赤腳踩在包宗山的胸口。嗓音卻又變得成熟起來:“是不是覺得老子十一歲長得有點高啊。”
包宗山驚恐地看著阿柴,分明是個孩童模樣,怎麼又有了成年男子的聲音。
這是中計了!
但他並不太慌張。院子外都是自己的人。要玩孌童,總要防著被言官發現,院子裡養了不少打手。隻要自己長久不出現,就會有人衝進來救他!
再說了,他是小侯爺,言官就算再想彈劾,也要看宣平侯的麵子。等他得了自由,定要將這阿柴折磨夠了再殺!
阿柴見他目露凶光,給了他一記耳光:“老子快二十了,就是長得矮點,你再看,老子廢了你的招子!”
阿柴見他慌張地閉眼,滿意地笑著打開門。手放在口中,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很快院子四周牆上站滿了人,飛身下了屋簷,院內打手怎是他們的對手,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儘數被擒。
功成身退,阿柴慢悠悠地披著包宗山的狐裘,踱著步子打開了院門,虞懷林帶著太學院的學子們衝了進來。
那些學子因崔家門前一鬨,有些不信。但又見虞懷林信誓旦旦,便跟了來。
這一次,虞懷林沒有胡說。這小院子裡竟囚禁著好幾十名十歲不足的男童,皆是遍體鱗傷。還有一個斷了氣還未來得及拖走。屋裡的牆上更是掛滿了各種不堪直視的器具。
當朝權貴,竟乾如此齷齪之事!
學子們憤恨不已,衝進裡屋,見包宗山半裸著被捆成粽子,二話不說,就將他拖出了院子。
路人問起,學子們敲鑼打鼓地道:“堂堂小侯爺,戶部主事,淩虐男童,草菅人命!”一邊說一邊將人推著去了京兆府。
正是化雪的日子,天氣極冷。包宗山光著身子被學子們拖在長街上,很快就凍暈了過去。
正巧崔萬錦引馬歸來,帶著拾葉和王管事以及幾個掌櫃,一身疲憊地進了城。見到包宗山光著身子被抬進京兆府,又問了路人,不由地嚇了一大跳。
這是蒼天有眼嗎?上次查緡之仇,還未來得及報,怎麼就有人替天行道了?!
崔萬錦連忙趕回家中。一進門,見崔禮禮正陪著傅氏坐在窗下做冬衣,二人縫得專心致誌,分毫不察有人進來,見母女倆眉目間說不出的恬靜淡然,他輕輕地說道:
“夫人,我回來了。”
傅氏手一頓,抬起頭來,迎上來抓著他胳膊看了看:“平安回來就好。”
崔萬錦想著包宗山的事,心中難免激蕩:“你們可知方才我回來路上遇到誰了?”
崔禮禮抬起頭來,笑得像是個好奇心極重的女兒:“不知呢,女兒一直陪著娘在家給春華和拾葉做冬衣,沒聽見街上的動靜,可是有什麼新鮮事?”
“包宗山!”崔萬錦還是激動起來,“他被抓了。”
傅氏問:“是何罪名?”
崔萬錦怕嚇著娘倆,隻撿了最不嚇人的話:“聽得不仔細,說是草菅人命,傷害孩童。”
“是嗎?”崔禮禮捂著嘴,驚訝地道,“真是善惡終有報啊!”
崔萬錦覺得今日母女倆有些怪怪的,又說不出來哪裡怪,摸摸鼻子,出了房門。
他一走,崔禮禮將手中絲線遞給傅氏:“不得不說,娘挑人的眼光真不錯!”
那麼多舲衛,娘一眼就看中了這個阿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