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一件狐裘鬥篷被揚在了空中,像一隻折了翅的大雁,飄飄蕩蕩地落了下來。
“我的鬥篷!”崔禮禮驚呼一聲,轉過頭去看那鬥篷。
“跟我在一起,你不需要。”陸錚手臂一緊,墨黑的大氅包裹著她,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身軀,沒有酒氣,隻有她再熟悉不過的氣息。
“你一直沒走啊。”定然是看見拾葉給自己披鬥篷了。崔禮禮吃吃地笑著,柔軟的身子彆有用心地蹭了蹭他。
陸錚低頭看向她,隻見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狡黠與期待,仿佛正在挑逗著他內心深處的欲望。
他深吸一口氣,卻也無法抵擋那股由內而外的熱浪,隻得收緊手臂,將崔禮禮更加緊密地貼在自己身上。
“崔小娘子,你這樣很危險。”陸錚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
語言在抗拒,唇齒卻開始啃噬起她的耳垂。
崔禮禮輕笑一聲,故意將身體貼得更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挑釁起來:“危險嗎?不行我就換人了。”
陸錚這次沒有不悅,剛才聽見她拒絕何景槐,心情甚好,決定放她一馬,由著她挑釁:“何景槐那家夥隻會坐轎子,你這樣未免有些為難他。”
“我又沒說要換他,還有拾葉啊。”崔禮禮得意地勾起唇,話音未落,肩就被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得有些疼,她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卻撞到了陸錚手臂上的傷口。陸錚“嘶”了一聲。
這一下,崔禮禮不敢再亂動,撫上他的手臂:“你傷病未愈,還騎什麼馬?”
陸二公子哼了一聲:“你也知道我傷病未愈!可曾來信問過一句?”
“沒來得及。”崔禮禮有些心虛,“我也是為了抓月兒。”
“你抓月兒,用得著那麼多男子耍棍?我聽說都半裸著,讓你們好一陣玩樂!”陸錚懷疑她就是借著這些由頭,趁機滿足自己的那點色心。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崔禮禮訕訕地笑著:“主要還是為了查底耶散,扳倒燕王。你受傷又中毒,我更要留守在京城。”
至於欣賞男色,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馬兒停在了臨竹的竹屋前。
陸錚摟著她翻身下了馬,臨竹迎了出來:“公子,人在地牢裡。已用了藥了。”
“嗯。”
陸錚勾著崔禮禮的腰,進了屋子,將門反手一關,再將她往榻上一扔,壓了上去。
崔禮禮迫不及待地勾著他的脖子,豔麗地一笑:“你不是說今晚不急嗎?”
“我很急。”他垂著眼眸,拉著她的手,按在“天意”上。
......
臨竹站在竹屋外,聽見公子粗重的喘息,不由地有些擔心。
重傷未愈,怎能有劇烈的床事?
隔了一陣,陸錚打開門吩咐他去打水來給崔禮禮洗手。
這種事,還是鬆間來做比較合適。臨竹自認倒黴地想著,老老實實地從半掩的門縫中遞了一盆水進去。
沒多久,屋裡傳來崔禮禮氣急敗壞的聲音:“瑪德她怎能給你這東西?!”
旋即,她又低聲軟軟地央求著:“你快幫我解開......快點......”
臨竹掏掏耳朵又搖搖頭,決定走遠一些,尋個安靜的地方睡覺。
“我帶你來,是來審人的,不是讓你尋歡作樂的,”陸錚這次鐵石心腸,滿意地看著她怨懟的模樣,拉開地牢的門,“崔小娘子,我們一起去會會太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