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整個榕城裡,包括段家,還沒有人能逼得了他去做任何事,包括支配自己婚姻。
周禮很是幽怨:“那你就是真看上阮家那位小妹妹了?”
天天晚上都要打電話跟人家夜聊,這畜生心思不單純啊!
段易言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周禮。
後者連續三問:“對不對?什麼時候看上的?你想追人家小妹妹?”
“……”
不管周禮怎麼好奇,段易言一字都不會透露。
他身姿依舊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摸出褲袋裡的煙盒和打火機,夾在指間點燃一支,然後拿出手機點開屏幕,將倒背如流的手機號碼快速編輯出,撥打了過去。
“他媽的,這畜生把阮家小妹妹電話打的都會背了。”
周禮忍不住想爆粗口,也同時明白段易言這個舉動下,早已經間接證明他看上了這個手機號碼的主人。
否則在他二十五年裡……
旁邊的好友也從未見到哪個女孩能令他主動打電話聊天。
隻是不管是誰,都沒想到還有段易言打不通對方電話的一天。
手機的鈴聲在響,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段易言麵色無波,眸色的情緒卻斂起盯著手機屏幕看。
“嘖嘖,阮家小妹妹煩你騷擾她了?”周禮還記恨他今晚拒絕謝思焉的求婚,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段易言能穩住,過半個小時後。
又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這次還是無人接聽——
要硬解釋第一次沒接電話是在忙的話,這次還不接,問題就很大了。
周禮在旁邊點了根煙看好戲。
包廂內氣氛安靜兩秒,直到坐在一旁習慣安靜的喻銀情出聲,也翻著手機說:“我的消息也發不出去,這個紅色感歎號是什麼意思?被阮皙拉黑了嗎?”
他把手機屏幕上的聊天分享出來,周禮看到想口吐芬芳:“你行啊老情,平時看你一聲不吭的裝老實人,沒想到這麼心機婊去勾搭上人家小妹妹!”
段易言深邃的視線也斜睨過去,不緊不慢地將快燃儘的煙頭碾滅在了一個玻璃煙灰缸裡,在幾秒鐘後,才朝向喻銀情動了動修長冷白的手指。
那部薄薄的黑色手機,下一刻就落到了他手上。
在段易言翻看的時間裡,喻銀情直言直語的回答周禮的口吐芬芳:“有條件就提早認識將來的段小太太有什麼問題?”
誰像他這樣缺心眼,連段易言願意讓哪個女人上位都搞不清楚?
周禮感覺自己智商被冒犯:“我媽的!”
在他兩鬥嘴時,段易言的嗓音冷淡傳來,直接到連個修飾詞都沒有:“你入住的酒店電話多少?”
喻銀情想了兩秒:“我問問經紀人。”
*
酒店的套房裡,窗簾緊閉的拉攏,擋住了外麵的夜景。
阮皙點了份麵食坐在茶幾前,吃了一口覺得味道不對,就放下筷子了。
她餓著肚子,光喝水打發著深夜的時間。
直到身後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安靜氣氛。
不知為何,就算沒拿開抱枕去看,阮皙都有種預感猜到是誰。
她沒接,由著電話響著。
——半個小時前打來的電話也沒接。
響了又停。
就沒繼續了。
阮皙也分不清今晚自己是什麼情緒,說生氣也沒有,就是感覺這樣的走向快不受控製了,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這樣每天晚上給她準時打電話聊天,隻是聊天,沒有任何性暗示的話。
明明不太熟的關係,硬是讓她的世界裡多了一個名叫段易言的男人。
他應該不是喜歡自己吧?
阮皙抱著雪白膝蓋坐在地毯上,今晚放空了腦袋,細細的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從段易言的表現來看,他從來都不缺女人追求,哪怕是破產了住在破舊公寓裡的門上還能被貼上富婆求子的聯係方式。
不管是哪一方麵,他這樣守身如玉,冰清玉潔的男人都不會主動倒貼誰吧?
阮皙輕輕把下巴抵在膝蓋上想著,心裡那股莫名的情緒又爬上來,正當暗暗惱悔自己怎麼了的時候,酒店裡的座機電話響了。
她以為是前台打來的,扶著沙發站起,跑到了床頭櫃前接聽:“你好?”
女孩兒的聲音輕軟,卻格外的清醒,不存在是睡覺中。
電話那頭先靜默一秒,才傳來男人低淡的嗓音:“你沒睡啊?”
阮皙指尖下意識的一縮,心跳也跟著加速了。
她前幾秒還以為自己是幻聽,直到段易言又說:“我剛送喻銀情回你這邊的酒店,還沒走,出來吃夜宵嗎?”
他在約她……
打不通手機,就打電話到客房來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