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遲來一步,眾人並沒有看見貴公子豪擲千金,博得美人一笑的經典畫麵。
在阮皙的那個座位上,早已經空空如也。
*
晚上十點不到。
阮皙選擇了提早立場,反正該露麵也露了,回去對首富爸爸那邊也有個交代。
她提著長裙,因為昨晚睡覺做噩夢摔下,把腳腕給扭傷的緣故,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的有點慢。
一步一步等走過長廊朝電梯口的方向,還沒看到自己的貼身保鏢,就先撞見站在前方的男人。
段易言比她還早要出來,否則不可能先在電梯這邊。
他聽到女孩細踩高跟鞋的聲音了,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臉抬起,視線平穩落在她身上。
時隔一個月,阮皙覺得他氣質上變得成熟內斂不少,可能是生疏的緣故,怎麼看都覺得他跟自己記憶中那個段易言重合不到一塊兒。
她沒有在原地僵持太長時間,提著裙擺繼續走過去。
甚至是連電梯都不用抬手摁,段易言很願意代勞,兩人之間暫時都沒有說話。
很快抵達負二樓的地下停車庫,她一路都沒到自己的保鏢,按道理來說是該守在拍賣會大廳外隨時隨地等她的。
她露出一絲茫然的疑惑,被身旁的段易言看在眼裡,嗓音低低打破了僵持已久的氣氛:“我讓保鏢先回阮家,今晚你跟我走。”
他這個首富阮家的女婿身份好用的很,起碼現在能輕易支配開阮皙身邊的人。
阮皙輕抬卷曲的眼睫,對上他的眼神。
過了幾秒,也不吵不鬨,甚至不主動質問他這一個月在美國拉投資的近況。
她很平靜的接受段易言的安排,慢慢地將裙上的皺起部分撫平。
……
五分鐘後。車子緩緩地開離地下車庫,外麵繁華的城市依舊燈火通明,街道還有不少路人。
段易言親自驅車,語調平淡跟她搭了幾句話。
都是在問她要不要吃夜宵,吃飯還是吃麵?
阮皙嫌他話多,十句裡就回了一句,還是皺著眉頭說的:“我最近減肥,什麼也不想吃。”
她這個月以來已經瘦得身如紙薄般了,還聲稱要減肥。
段易言眼風淡淡一掃過來,語氣透著許些強勢的安排:“吃排骨麵,你該多吃點肉。”
阮皙連吵架都懶得跟他吵,側臉盯著玻璃車窗外看,他開車是往公寓的方向行駛,顯然回國後沒有急著換住處,依舊委屈著自己住在破舊的居民樓裡。
看不透這惺惺作態做什麼,明明他那兩千五可以住更繁華的地方了。
她抿了下唇,百般無聊的繼續看街景。
在回去的路上,還沒到公寓時,段易言的手機響了三次。
不知道是誰打開的。
他似乎很慢,又因為她在場沒有接通。
手機第四次響起的時候,阮皙轉過腦袋看他,要笑不笑的說:“你忙吧。”
段易言直接將手機關機,扔在了儲蓄盒裡。
阮皙見狀,巴掌大的臉蛋笑得很淺,什麼都不說。
車子緩緩地開進居民樓,哪怕很長時間沒到這兒來,這裡的環境還是很熟悉,昏黃的路燈照不亮漆黑的夜色。
阮皙下車時,先小心翼翼地提著裙擺,車門被打開。
段易言從駕駛座的方向走過來,作勢是想抱她下來,這些細節方麵他做的很到位,完全沒忘記自己簽了賣身契的協議。
阮皙沒讓他抱,聲音響起,分不出情緒:“你抽煙了,離我遠點。”
段易言眸色微沉,薄唇扯動道:“今晚我沒有抽煙。”
“你有。”
阮皙堅決地對他說出兩個字——
她說有抽煙,就是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阮富婆:“不許反駁金主爸爸的話!你就是有抽煙!”
*
三更結束。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