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有成熟女人身體的正常需求。”
阮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他所有話都封死。
昨晚她遊泳穿的少,身體又運動完處於最敏感的時候。
被一個年輕血氣方剛的男性抱著親,跟著淪落,實屬正常。
這個解釋,阮皙去浴室洗澡前,問他:“合理嗎?”
……
合理嗎?
段易言坐在床沿處,麵朝著緊閉著門的浴室,很長時間都不動一下。
明顯被婚姻打醒的女人,遠沒有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好哄。
阮皙完全一副你願意送上門伺候我,我也不拒絕的渣女本質高高姿態,忘記昨晚自己是怎麼哭得傷心落淚,控訴著他的惡行和自己的委屈了。
換句簡單的話來說,段易言未曾想到還能被前妻白嫖了一頓。
半個小時後。
阮皙簡單洗漱完出來,披著浴袍,遮擋的嚴嚴實實,半寸白皙肌膚都不露。
她連一個眼神都沒賞給段易言,光著腳走到衣帽間去挑選衣裙,很快響起男人的腳步聲。
從全身鏡前,抬眼就能清晰地看見他修長身影站在後麵。
氣氛靜了一秒,阮皙指尖將浴袍輕扯,沿著薄弱的肩膀滑下來。
她肌膚在燈光下格外白嫩,每一處都完美無瑕。
當著段易言的麵,挑出淺綠的長裙換上,過程中,不遮擋也不讓他有碰自己機會。
等換好後,阮皙一邊綁起垂在腰後的長發,一邊側臉看他:“還站著做什麼,難不成要我為你貞操評估幾個價嗎?”
她語氣不含諷刺,甚至是如從前般輕輕軟軟的。
卻成功的讓段易言臉色變的很沉,恐怕前所未有的屈辱感都上頭了。
阮皙這邊像是已經無比平靜,且選擇接受了段易言這個前夫的陰魂不散,她昨晚哭了一回就不會再哭,白天出門時已經調整好情緒,跟俞舒濃去預訂好的中式餐廳見朋友。
服務生一路迎著她們乘坐電梯上樓,沒出去前,俞舒濃跟她說:“小費也在場,他自從聽了你舞台演奏的大提琴曲後,回學院極力地跟祝女士推薦了你……”
倘若身為副院長夫人的祝女士對阮皙能有好印象,自然是最好不過。
俞舒濃怕她會有心理壓力,又說:“老師和祝女士前幾年也算是點頭之交,就當吃個飯。她和她先生十分恩愛,卻選擇沒有生兒育女,很是喜歡你們這些孩子的。”
阮皙點點頭,在走出電梯前,保鏢在身後低聲說:“小小姐,你前夫的電話。”
“不接。”
阮皙眼睫都沒抬一下,直接拒絕。
保鏢就等這話,也不掛斷,任由手機響著。
來到包廂時,費教授提前來的,熱情地對在場另一個女人端茶倒水著。
阮皙進去後,先是聽見副院長夫人這幾個字,隨後,她看見有了個穿著米白色長裙的溫婉端莊女人,她五官很小巧柔美,眉眼間帶著這個年紀少有的乾淨,偶爾淺淺一笑,看著脾氣很好。
難怪是學高雅音樂的,天生就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舒服感。
阮皙被俞舒濃牽引著,與這位姓祝的副院長夫人認識。
對方明顯是了解過她,連連誇讚道:“這孩子我很喜歡,很優秀。”
為了表現出喜歡的誠意,甚至是還準備了一份珍珠項鏈作為禮物。
阮皙看了眼精致禮盒,沒有收:“應該是我這個晚輩準備禮物才是。”
她還沒確定要不要去這所學院麵試,隱約有一絲的猶豫。
祝女士輕拍她手背,聲音由始至終都是溫柔的像陣輕風:“我要有個女兒的話,也同你這般大了,彆跟我客氣。”
阮皙看向俞舒濃,後者對她微笑點點頭。
“祝女士真的很喜歡你,收下吧。”
沒有人的喜歡是沒緣由的,哪怕她親生母親——
以及,她短暫婚姻裡的丈夫。
阮皙隱約壓下心中的不適應,輕輕扯了扯唇:“這個太貴重了,那請師父幫我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