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更像是說她的脾氣。
阮皙同樣沒忘記薑靜格第一次是怎麼暗裡膈應自己的,甚至是故意用她聽不懂的榕城本地話跟周禮他們聊天。
上次她滿心歡喜著段易言,心情才會被影響。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阮皙也不用偽裝,抿嘴笑笑:“是嗎,看來薑小姐是深有體會到了。”
“咳咳!”
周禮今晚都不敢吱聲,見兩人隱約是有要撕上的局勢,才敢出聲打斷:“易言來接人了。”
……
段易言來接誰?
包廂裡的眾人視線都紛紛地,投放到了阮皙身上,結果見她安靜地起身,整理了下淡青色的裙擺,抬頭露出臉蛋,微笑道:“我朋友還在隔壁,下次再會。”
她沒打算等段易言的意思,一出去,周禮就急著跟上:“小阮妹妹。”
阮皙停在長廊上,轉身對他說:“你如果還要我回去等段易言,那我進包廂就會當眾打薑靜格一巴掌,想看嗎?”
周禮瞬間:“……”
“或者,讓我保鏢打。”
阮皙又慢悠悠地,補了下半句。
周禮可不想經曆這種控製不住場麵的修羅場,到時候他幫誰都得死:“小阮妹妹,如果薑靜格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改日我們挑個時間出來喝酒,我讓她跟你說清楚。”
“我和薑靜格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們自己玩吧。”
阮皙這次轉身走,踩著尖細的高跟鞋,不是很快,周禮卻不敢在追了。
她回到和桑盛盛的包廂,也差不多散場。
“你上個衛生間上哪裡去了?”
桑盛盛是海量,已經將在場的都喝趴,自己頂多臉紅,還穩的住。
阮皙給自己倒了杯酒,灌完了才將另一個包廂的事說給她聽。
完事後,笑了笑:“很沒有意思吧?”
桑盛盛懂她的話,像阮皙如果被養的驕縱點,以她家族在豪門裡的地位,完全可以去欺負任何人,但是她從小被教養的觀念極正,內心是善良柔軟的。
不是不能做,也不是做不出來。
是不想——!
阮皙隻是不想計較太多,不想太清醒。
過去的事,不必反複翻出來讓自己心情難受。
桑盛盛覺得這跟她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本質上是沒區彆的。
近夜晚十一點,阮皙吩咐保鏢去買單,又將兩位媒體人送走,剛與桑盛盛去停車場的時候,保鏢追上來說:“小小姐,我們包廂的單已經被段易言買了。”
阮皙表情沒有意外,他過來接人,總能找到她的。
就像現在也是,段易言精準的在停車場等人,看見她,就跟平常相處的姿態一樣,先邁步走近,主動地遞上一件帶著他體溫的西裝外套:“會不會冷?”
阮皙緊接著就被他衣服包裹住,嚴嚴實實的,不透一絲冷風。
連身材的曲線,都被藏起來了。
桑盛盛在旁邊看了直搖頭,不等段易言趕人,主動配合的說;“啊,我醉了,讓保鏢哥哥送我回酒店吧,小仙女晚安。”
阮皙:“……”
段易言還要談笑著說:“你閨蜜很聰明。”
阮皙麵無表情地道破真相:“她是知道你狗皮藥膏的粘性,不想跟你浪費口舌而已。”
段易言糾纏她的行為舉止,早就在她身邊傳開了。
誰會不知道他是不打達目的不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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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阮皙哪兒都沒去,回自己的住處。
段易言開車親自送,路上,有意無意地想牽她的手,每次一鬆開方向盤,阮皙目光是直視著前方,說:“你覺得明天新聞頭條標題用首富千金和豪門新貴出車禍雙雙半身殘疾,怎麼樣?”
“——”
段易言接下來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車還開的很穩,直到停駛在公寓的停車場。
阮皙解開安全帶,沒等他就下車走人了。
她踩著高跟鞋走不快,不到兩分鐘,段易言身高腿長的追上,還拿著給她披的西裝外套,頭頂燈光照在他清雋的側顏上,神色毫無怨言,主動搭話道:“周禮說你跟他們玩了一晚上的牌?你要對這個感興趣,我教你。”
他隻字不提知道她一整晚都針對薑靜格的事情,哄人的本事都快把膝蓋跪在地上了。
阮皙走進電梯,沒讓他進去:“我什麼時候說讓你今晚留宿了,段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