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表麵上,還是乖乖地奉承他的體力:“老公,你醒的好早。”
段易言拿出手機給她看:“九點民政局已經開門了,不早了。”
他那語氣,恨不得今天是第一個走進民政局領證的。
阮皙心想昨晚她提領證的時候,段易言的情緒算是正常的,許是克製了些,總之也沒有興高采烈地抱著她舉高高,她還以為他不是很在意這事呢。
轉念一想,昨晚他忙到深夜回主臥,那股纏人的勁其實已經暴露了他真實想法。
阮皙唇角彎了彎,主動抱住他的脖子,似發誓又像是哄他:“我一定會讓你很幸福的。”
段易言單手摟著她,眼底微瀾:“嗯,你隻要在我身邊。”
*
上午十點半。
顯而易見,段易言和阮皙這對複婚夫妻,不是第一個走進民政局的。
因為人多,還排隊了四十來分鐘。
好在把離婚證換成結婚證這個過程是順利的,拿到手後,段易言把她帶到車上,突然扣住她後脖,壓在副駕上吻了近半個小時,唇舌間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不難聞,咬著她下唇,往裡,百般勾纏。
阮皙能感覺到他興奮的情緒,配合著,有那麼一刹那想把懷孕的事也跟他說。
不過想到忍了這麼久的驚喜,那股衝動還是壓了下來。
段易言吻完她,指腹將她唇角暈開的口紅擦拭乾淨,緩慢地笑著:“恭喜,以後你可以光明正大叫老公了。”
“……”阮皙。
這語氣真是欠揍的要命。
明明最高興的是段易言,還要裝作一副被占便宜的白蓮花模樣。
他將兩本結婚證拿走,拍了照,先發給阮正午,還不忘記發紅包說感謝嶽父大人。然後就是圈內的兄弟一個個發過去向彆人炫耀,緊接著,甚至是發到了公司的內部高層群去。
他用事實證明,和阮皙相愛的很,外界都是造謠的。
阮皙選擇低調,覺得他秀這個,幼稚的要死。
有什麼好秀的,結婚證現在在他圈內,周禮他們都是人手一本了。
不過段易言無所謂,秀完結婚證,又帶她去吃大餐,全程薄唇都是帶著笑。
阮皙想了想,也跟著笑。
在包廂裡吃飯的時候,她試探地問段易言:“你圈內有沒有攀比誰最早當爸爸?”
段易言漫不經心地說:“攀比這個做什麼。”
他對周禮婚禮前就把未婚妻肚子搞大這種行為鄙夷的不行,何況一些沒成婚的富二代,最怕就是給人當爹,又怎麼會攀比這個。
阮皙從段易言隻言片語裡能感覺到,沉默了好半天。
他給她夾魚肉,語調悅耳的哄道:“我們不急,還年輕。”
段易言並不希望有個孩子占據兩人二人世界,最好等他和阮皙三十歲後在考慮生一個,也就一個夠了,太多不好養。
阮皙沒說她準備生幾個,轉移話題道:“阮玥孩子保住了,因為段朝西說生一個就會給她段氏多少股權,生兩個就繼續給股權。”
阮玥作為利己的精致主義者,能讓她生孩子,除了權勢外,感情是打發不了她的。
這一點上,毋庸置疑。
阮皙輕輕歎氣,覺得段朝西好大男子主義。
段易言卻說:“他不拿股份哄住阮玥,難道拿感情?他有這東西麼?”
說得他自己有一樣,阮皙懶得去跟段易言翻舊賬,於是說:“段朝西真心喜歡阮玥嗎?”
“起碼他對自己挑選的妻子是滿意的。”
段易言模擬兩可,站在男性的角度說。
阮皙沉默一會,主動地靠近他,好奇問:“那段朝西和阮玥是怎麼在一起的,你知道吧?”
她不信段易言會不知道,否則他就不叫段白蓮了。
段易言薄薄的眼皮一抬,還要跟她拐彎抹角:“我關心他們夫妻的事做什麼。”
“老公!”
“好吧,應該是一次宴會上你姐姐被某個行業大佬為難,段朝西出來英雄救美,兩人當晚就在酒店頂樓開了間房,後來你姐姐跟他地下情了一年又迅速轉正,被八抬大轎嫁進段家。”
段易言果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之前也看小了阮玥。
她能在婚前把段朝西給說服,給她段夫人的名分,本事不小。
阮皙垂眼,若有所思地說:“現在阮玥懷孕了,你就彆乾壞人姻緣的事了啊,孕婦是經不住刺激的。”
段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