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102(2合1) “我們全家一起睡!……(2 / 2)

蔣老爺子:“……”

你什麼時候也寵溺起小孩兒了?關鍵你寵溺就寵溺怎麼還說出來了?!你就不能考慮考慮我在直播間裡的麵子問題麼?!

蔣老爺子張了張嘴,過了幾秒才扔下一句“你平時注意些就行”便頭都不回地往彆墅走,腳步飛快。

老臉臊紅!

【我瞅著蔣爺爺的步伐有點慌亂啊。】

【分明是灰溜溜(狗頭)】

【灰溜溜這個形容太缺德了吧!】

【重點不是蔣爺爺慌不慌亂!而是棕櫚樹上的腳蹬居然是宋奶奶讓人掛的???】

【我還以為徐輕盈呢!】

【我也!!!】

【奶奶寵梨梨的畫風也逐漸不靠譜起來哈哈哈哈。】

一家人吃晚飯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吃完飯,蔣越瀟率先放下碗筷,語氣很快道:“我有事做,先上樓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廳,隻剩宋茵,蔣老爺子和梔梨在。

蔣老爺子用餐巾擦了擦嘴,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臨遞給梔梨前微微一頓,腦海裡不自覺想起在車上梔梨關心他身體的話。

蔣老爺子低頭看看紅包,耷拉著臉朝隨行來的管家伸出手,“筆和支票本。”

管家麻溜地遞上。

蔣老爺子大筆一揮填完了一張支票,撕下來和紅包一齊遞給梔梨,“拿著。”

梔梨開開心心地收下,嘴角瘋狂上揚,“謝謝大爺爺的紅包!”

蔣老爺子注意到梔梨一門心思在紅包上,悶聲提醒道:“支票比紅包裡的錢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起梔梨從前眼裡隻有紅票票沒有黑卡卡。】

【有的人五歲時就摸到了黑卡和支票,有的人二十歲了,還在還花唄:)】

【誰看見蔣爺爺給了多少錢呀?】

【狗幣節目組不拍!】

“支票?”梔梨像對待平日畫畫的紙張似的晃了晃手裡的支票,困惑地眨巴著眼睛,“大爺爺,這個就是支票麼?它和爸爸給的黑卡卡一樣麼?”

管家剛就站在蔣老爺子後麵,親眼看見蔣老爺子在支票上填了20W。

雖然管家從蔣老爺子通宵看節目也能猜到蔣老爺子對梔梨的印象和剛回國時相差甚大,但還是驚訝平時給小輩紅包從來不超過50元的蔣老爺子,能把梔梨的紅包翻了四千倍。

蔣老爺子推開椅子起身,解釋道:“不一樣,你得先讓大人帶你去銀行兌換裡麵的錢。”節目裡,蔣彥恒第一次給卡就給了幾百萬,也不知道小孩兒能不能看得上他給的20W。

梔梨見蔣老爺子往門外走,連忙跳下椅子往外追出去,“大爺爺要走了麼?”

蔣老爺子發現梔梨追上來還有些不自在,紅包給了,支票也給了,正常小孩兒不都該坐在那數紅包裡多少錢麼?

他一對上梔梨的小臉就控製不住地回憶起他爬樹放風箏的事情,這簡直是他人生履曆裡的難得一見的黑曆史!

“走了!”蔣老爺子往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重聲重氣道,“往後做事有能力得第一就彆得第二,像放風箏那樣懂麼?”

他那麼做全是為了讓梔梨和越瀟學懂道理,為了他的麵子著想,必須讓這兩個孩子將這個道理記在心裡!

梔梨舉起手,“懂!”

蔣老爺子聽到梔梨這麼說,再看梔梨堅定的小眼神,挪開視線,再度開口道:“但你也不能太執著拿到第一,真正重要的還是過程裡的體驗,懂麼?”

梔梨舉起兩隻手,“懂!”

蔣老爺子:“……”

你懂得略微敷衍。

“大爺爺,您什麼時候還來呀?”

“乾嘛?”蔣老爺子沒好氣道,“我很忙的。”

從前他對那個小白眼狼就是太和藹,讓那個小白眼狼以為他是病貓,現在得重塑梔梨對他的認知,省得真以為全蔣家人都無條件無底線地寵溺她,至少他就不會往什麼棕櫚樹上裝腳蹬。

梔梨笑起來,“我想給大爺爺畫一幅畫!大爺爺要是忙不能來家裡拿,我可以讓危叔開車送我去找大爺爺。”

畫?

難道就是宋茵,蔣彥恒,徐輕盈和蔣越瀟在節目裡收到的那些畫?難道就是他們收到的那些批發評價超喜歡超親愛最喜歡最親愛的畫?

“畫、畫也行吧。”蔣老爺子的語氣很是勉為其難,“但你不用在畫上寫字,瞧著像是批發。”

梔梨爽快答應道:“不會寫字噠!給堂哥的畫也沒寫字!哥哥說正經家人的畫才能寫字,不正經的家人不能寫。”這還是她給池宙哥哥畫畫的時候,哥哥說過的話。

【蔣越瀟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猜蔣越瀟在針對池宙。】

【有道理,堂哥和大爺爺都被池宙牽累了。】

蔣老爺子來時生了一肚子悶氣,臨走還生了一肚子悶氣。

他看綜藝看到眼圈黑,放風箏放到爬樹,連紅包都給了六位數的支票,結果淪落到畫畫都不配得到一行批發的字???

不要歸不要,你不能不給!

“你——”

蔣老爺子正準備糾正梔梨對不正經家人的定義時,梔梨又脆聲說道,“但我很喜歡大爺爺和堂哥,所以畫畫的時候我都有說這是我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的不正經家人!”

小孩兒一口氣說了三個很喜歡,杏眸堅定明亮,讓人很難不相信。

蔣老爺子轉身走進院子,狀似不在乎地說道:“畫完了給我打電話。”

“大爺爺!”

蔣老爺子停住腳步,一臉無奈地回過頭,“你還有什麼事?”

梔梨噠噠噠地跑到蔣老爺子麵前,“大爺爺,我們家周四去看流星雨哦,全家人都去,堂哥也去,大爺爺去不去?”

從昨天晚上梔梨就躺在被窩裡計劃流星雨乾的事情了,首先,得錄下視頻,這樣外婆和爺爺回來也能看見流星雨啦。

梔梨高興道:“我還會帶上拍得立給大爺爺拍照!”雖然現在拍也行,但大爺爺都準備走了,她也不能太占大爺爺的時間。

拍照啊。

蔣老爺子差點脫口而出的拒絕硬生生忍住了。

“流星雨……”他模棱兩可地回道,“我看能不能抽出時間。”

【我賭100根辣條肯定能!】

【能不能我們也不知道啊,周四流星雨,節目組直播不到。】

【私信徐輕盈!求徐輕盈直播給我們看!】

【徐輕盈上次都被爆料準備進組拍戲了,總得持續性維持熱度對不對?徐輕盈聽見了麼?直播吧!】

【徐輕盈目前的熱度已經很高了23333.】

【前麵的彆拆穿我們!】

蔣老爺子覺得他實在不能再留下來了,否則他的底線將岌岌可危。

“走了!”

“嗯嗯!”梔梨使勁兒揮了幾次手,“大爺爺再見!我畫完畫就給大爺爺打電話!”

蔣老爺子也沒回頭,聽著身後越來越遠的聲音,到底背著梔梨伸出手,憑空揮了揮。

等坐上車,蔣老爺子隔著車窗望向蔣家的大門,視線從棕櫚樹上劃過再落在餐廳前的全景窗上,收回視線後,屈指重重地敲著眉宇。

任他千防萬防還是掉進第二個的坑裡了!

晚上八點整,直播間也在網友們的不舍和抗議下準時關閉。

宋茵在書房裡繼續工作,梔梨在臥室裡一邊做金老師布置的奧數作業一邊等徐輕盈回來,從蔣老爺子那裡收到的紅包和支票都整整齊齊地放在桌角。

豆黃的燈光晃下來,將伏在桌前的梔梨襯得像釉了一層金霜的雪團子。

門內,梔梨全神貫注做作業。

門外,蔣越瀟不停徘徊,一會兒看看緊閉的臥室門,一會兒看看他手裡的海綿寶寶罐子。

罐子也就成年人一個巴掌高,用陶瓷做成了四方體,完全照著海綿寶寶的模樣來,這還是蔣越瀟上個禮拜讓人買來的罐子。

蔣越瀟來回踱步時,罐子裡響起輕微的丁零當啷的聲音。

“我表情包都發朋友圈了,還打怵一個送禮物麼?”蔣越瀟一遍一遍地自我說服完,毅然決然地抬腳走到臥室門前,望著屋門,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叩叩叩】

梔梨趿著小拖鞋跑出來看見門口的蔣越瀟,一臉雀躍道:“哥哥,你來找我玩呀?快進來!”

蔣越瀟走進臥室,定定心,飛快地將藏著身後的海綿寶寶罐子遞給梔梨。

他眼睛東看西看,麵上故作淡定道,“這是我給你的賠禮,我之前不該還沒見過你就說不喜歡你。”

“謝謝哥哥!”梔梨開心得笑彎了眼眸,“這是海綿寶寶的儲錢罐嘛?”

“你打開看看。”

“唉?裡麵很多蛋蛋。”

蔣越瀟繃著表情,酷酷道:“這些都是扭蛋,綠色扭蛋裡是許願條,你在上麵寫的任何願望我都能幫你完成,如果你也不知道許什麼願望就拆紅色扭蛋,這裡麵是其他小孩兒想做的事情,你拆開後要是想做我也能陪——”

你做。

兩個字還沒說完,蔣越瀟就看見梔梨掏出了一個紅色扭蛋,拆開了。

蔣越瀟驀地挺直後背,神情緊張地盯著被梔梨抽出來的紙條,插在兜裡的手微微冒汗。

這是他用小夥伴發來的那些圖片直接打印的紙條,防止看見這些心願搞得禮物不神秘,他打印完也沒看內容,捏著紙條背麵塞進的扭蛋。

梔梨拆開扭蛋,先看見了裡麵粉粉的小小的派大星,特彆小一個,還沒有高爺爺盤的核桃大,不過很可愛,和手裡的海綿寶寶罐子一樣可愛。

再裡麵有一張紙條。

梔梨一點點拆開紙條,看見了一行字,“我不想一個人睡,我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蔣越瀟:“???”

“哥哥。”梔梨抬頭看著蔣越瀟,毫不猶豫地許願道,“我也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睡!”

蔣越瀟:“……”

這是誰家還在尿床的小屁孩寫的紙條啊!能不能許一個高大上的願望?!

梔梨蹲下來將懷裡的罐子放在地板上,伸手握住蔣越瀟的手腕,聲兒脆又甜,“我不僅想和爸爸媽媽一起睡,還想和奶奶和哥哥一起睡!我們全家一起睡!”

一起睡。

全家一起睡。

蔣越瀟低頭看著握住他手腕的小手,彆開臉,用著很是平常的語氣回道:“睡唄。”

這個寫紙條的小屁孩應該不尿床了,許的願望挺接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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