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壞脾氣的巫師就說不定了,人們一直堅信巫師不高興就會把人變成青蛙什麼的。嗬,變形自己都那麼困難了,變形他人又怎麼可能輕鬆。如果隻因為少有不快就對彆人使用變形術,那他至少也要達到安麗娜的程度。不,即便是她也…”起司說著說著,聲音小了下去。有些東西說出來也沒人聽得懂,又何必費力將它講完呢?
半惡魔不再多說什麼,當法師陷入沉默,就不太容易繼續對話。與其如此,不如去多搬一些木頭回來,也許他們還需要些石頭?要捕捉的是個大家夥,材料多才能保證成功。
聘威的腳步遠了,起司的神色也從回憶和思考中恢複,他看了看手裡的藍圖,有的東西,你不去想它,它就好似不存在,可你一旦開始升起念頭,那念頭就變得越來越大,沒辦法再放在一旁。
“好吧,那孩子身上有我的血,不能讓那血被野獸吞吃。對,就用這個理由說服你自己吧。”起司苦笑著,從懷裡掏出一根羽毛,將它放在兩手中揉碎,最後向其中吹了一口氣。
等他再張開雙手,其中飛出的是一隻蝴蝶,一直長者羽毛翅膀的蝴蝶。很奇怪嗎?在北方的故事裡,蝴蝶就被形容為長著豔麗翅膀的小鳥,羽毛和蝴蝶之間的關聯通過這種錯誤認知得以發生聯係,進而成為施法的靈感。
“去吧,看著他。作為我的眼睛和手。”那羽毛蝴蝶聽了起司的低語,嘗試著揮動了兩下翅膀,接著騰空而起,它顫顫悠悠的盤旋了一陣,好似習慣了飛行之後便快速消失在了起司的視野裡。
這麼說其實不太準確,因為起司的左眼在施法後就沒有睜開,他暫時將自己一隻眼睛的視覺放在了蝴蝶身上,這樣他就能看到尤尼那邊發生的事情。
“也許老師當年也是這麼做的。放任學徒去冒險,然後躲在角落裡為我們保駕護航?可能嗎?不可能嗎?我恐怕永遠沒法知道答桉了。”做完了保險措施,起司繼續他的繪圖工作,那藍圖不僅是給他自己用的,等建造開始,聘威也會需要一個參考。
而當起司專心作圖的時候,湖水的表麵泛起了一股股的泡沫,它們很快吸引到了他的注意。水麵上的氣泡表明水下正在發生著什麼,從之前的施法結果來看,這片湖水雖不是死水,應該也沒有可供水蛭那麼大體型離開的水路。
哪怕吸收了龍血,沒有腦子的東西也無法變得聰明,現在的動靜可能是水蛭在捕食其他水生生物。那些魚蝦能在這個湖中霸主的淫威下不至於滅絕,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馬上這裡就會安靜下來了。不過說起來,一條水蛭到底是怎麼吸到那麼多龍血的?”灰袍用手指敲敲額頭,嘗試推理出一個較為能令人信服的解釋。
“罷了,等把那東西弄上來,取些血占卜,自然就知道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