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雙手接住包裝的相當沉重的書籍,等待著同門的反應。
“我現在很確定一件事,我們的老師真的不是個喜歡讓彆人快樂的人。”眠者的臉色因為氣憤而微微發紅,半晌才憋出這句話。
之後又過了幾分鐘,她才說出了自己在書中所看到的信息,信息很簡單,就是她現在在專業領域遇到的瓶頸,和解開它的辦法。對於一個急切想要跨過瓶頸的人來說,這樣的信息堪稱及時雨。
可對於一心一意鑽研魔法的研究者來說,這無疑像是在打他們的臉,而且是他們的老師從墳墓裡伸出手打的。
“這算什麼?他是想告訴我,我的研究在他看來還是小兒科嗎?他是想說不隻是我以前的知識,我未來會在什麼時候達到什麼地步,他都可以看清楚嗎?”
女法師歇斯底裡的大叫著,揮舞著她能抓到的所有東西,也就是枕頭。看得出來,被老師如此刺激,對於眠者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
就好像那個人站在她麵前,對她付出了時間和精力的成果看上一眼,然後發出一聲歎息一樣。那種被否定和看穿的痛苦,越是費心過就越強烈。
這種時候任何勸解都是多餘的,哪怕起司隱隱覺得老師給眠者的留言並不是想要打擊她,而是最後一個給她教導也沒意義。甚至如果老師沒有批評的意思的話,這件事本身就更加傷人。
在如今這個所有灰袍都對自己的領域有了一定信心,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和當時的老師一教高下的時候,這則留言足以將他們的自信和付出全部抹除。老實說,這挺殘忍的,沒有對自己專業的自信,人很容易會活得卑微,哪怕他本沒有那麼糟糕。
“嘖,好吧,那就這樣吧。你是不是把這本書給咒鴉也看了?”夢行者盤膝坐在床上,指著起司懷裡的那本書問道。在後者點了點頭後,她露出疑惑解開的表情。
“我就說那家夥有什麼事非要單獨行動,肯定是迫不及待想要嘗試老師給的方法。他和我們不一樣,每一秒都活的很煎熬,能早一步抵達終點對他來說有著異常的誘惑力。倒是你,居然這麼冷靜?”
起司苦笑了一下,“如果我說,我沒有看到你們看到的東西,你會相信嗎?那則預言就是我從這本書裡得到的全部。或許這是因為,我已經偏離了老師當初預想的道路吧。”
這是起司的推測,如果按照常理,他現在應該還在邪神研究上一路狂奔,如果那樣,這本書可能會給他相同的提示。
但現在的他已經偏離了那條路,經過二次成年,如今的起司已經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研究什麼東西了。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遺作才檢測不出他的身份,沒法向他展示老師留下的話。
“那不是很好嗎?不用受這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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