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們也回避嗎?”懷內特女士雙手抱胸,突然問道。
穀蟥她這句話雖然是在問起司,但視線卻在瘦子身上。
看後者的意思,仿佛是要將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刻在腦子裡一般,這種記錄對於他來說是必要的,可難免對於灰袍來說是一種冒犯和侵害,魔法與神秘,從來都不能脫離關係。
“不用,但你們最好相互注意一下,如果發生什麼,把對方打暈就行了。威道,你也是,據我所知,血肉高塔的力量連惡魔和魔鬼都能腐化。”
飛在空中的紅色蜥蜴不置可否的扇動了一下蝙蝠般的翅膀,他不是什麼普普通通就能被再次改變的惡魔,深淵都不再能俘獲他的心智。
做完預警,起司雙眼泛起魔光,先是抓住那幾條封住了傳送門的光帶,將它們連著楔子一起拉扯下來。
接著,他的雙目中不再有光釋放出來,轉而化為一片幽邃的渾沌,隻是背對著他的幾人無從得見這可怖的景象。灰袍將袖子擼起來,露出左臂,可以看到皮膚上淡淡的鎖鏈紋路。
他將那條胳膊到手肘為止的部分深入傳送門,同時口中開始發出如同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音節。那聲音不像是來自起司的口腔,更像是他的喉嚨裡藏著一個彆的什麼東西在發聲,令人本能的不適。
可隨著那異樣的禱文,殷紅的霧氣邊緣開始慢慢褪去,露出研究室原本的牆壁。隻是那些牆壁仿佛被用濃酸泡過一樣,不論是石磚還是其他什麼全都遭受了極為可怖的腐蝕,甚至在那些腐蝕留下的孔洞中,還殘存著某些紅色的,比血液還要粘稠的液體,那是之後需要清理的殘渣,它們同樣危險。
“唔。”
最先感到不適的是懷內特夫人,可能是因為通靈學派的法師本就比較敏感,也可能是她的身體因為年齡而變的虛弱,總之在起司的禱告中,女法師忍不住用手扶住了額頭,發出輕微的低吟,一股異樣的感覺順著額頭的皮膚滲入顱骨,進而穿過骨頭反映到大腦之中。
那股異樣感一進入皮層立刻炸開,像是千萬個不斷說著什麼的小妖魔,在法師清明的思維殿堂裡胡作非為,它們吹打著,嚎叫著,高談闊論著那令人頭皮發麻的邪惡真理。
“失禮了。”
說聲失禮,劍七抬手輕輕按到懷內特女士的左肩上,微微用力,將體內的一小股氣導入對方體內,引導著女法師的身體運轉氣法。這樣的做法隻是暫時的激活了對方體內氣的活動,一旦停止就又會恢複原貌。
不過隨著氣的流動,那些喧鬨的妖怪確實被一股大風吹去了不少,剩下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多謝。”懷內特夫人臉色有些發白的輕聲說道,但沒有要讓劍七放手的意思,她也知道尋劍者此時若是收回手掌,那些聲音便又會回來。
“那就是靠這個在那邊的世界裡活動的?”瘦子的眼睛不知何時轉了方向,直勾勾的盯著劍七,聲音有些尖銳。
“確實如此,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在下的這點微末手藝雖不能如術法般調動外力,卻尤為擅長穩定心神。”
溺亡者點點頭,不再多說。
另一邊,起司身上的長袍已開始無風自動,這表明事情即將進入下一個階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