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把手裡的水壺放下,拿出帕子揩揩手:“行,這就去吧。”
韓梅子唉了聲,鬆了口氣,她以為大哥和家裡鬨那麼難堪,他不會去呢。
到了韓興旺家裡,柳菊花還沒醒,大夫正給她診脈,韓澤沒想到柳菊花是真的昏迷不醒了,他看向韓興旺:“我娘為什麼會昏迷?”
韓承明聽到韓澤的話,臉上一虛。
韓興旺卻道:“你娘從你家回來便昏迷了,你到底跟你娘說了啥?把她氣那麼狠?”
韓承明神色微鬆。
韓澤一怔,不快的道:“興旺叔,這話不能瞎說,我娘從我家離開的時候,可是昂首挺胸,氣勢很足的,再說我也沒說什麼啊?她氣什麼?你不能啥都賴我頭上。”
韓興旺搖頭歎息:“你這孩子,我還能騙你嗎?不信,等你娘醒來,你可以問你娘。”
韓澤嘲諷的道:“我不用問,我娘是在你家昏迷的,誰知道你們做了什麼?”
韓興旺隻是搖頭不語。
韓澤沒理他,看向大夫:“我娘怎麼回事?”
大夫說:“氣急攻心,肝火旺盛......”
韓澤嚴肅的說:“不管啥病,您儘管開藥,興旺叔對我娘好,不會舍不得銀子。”
韓興旺:“......”
大夫笑著道:“放心,我隻收該得的銀子。”
韓興旺鬆口氣,看病的銀子他還是出得起的,轉而問道:“我家老婆子是不是經不得氣啊?”
大夫點點頭,“最好不要生氣。”
送走大夫,柳菊花才幽幽轉醒,韓興旺忙道:“老婆子,你也不能因著韓澤不給梅子置辦嫁妝就生氣暈倒啊,你再暈倒兩回,還不是要了我的老命。”
柳菊花聽到他的話,眨眨眼,她暈倒和韓澤有啥關係?
韓澤似笑非笑的看著韓興旺,韓承明聽明白了自家爹的意思,也在旁邊幫腔:“是啊娘,你可不能再暈倒了,韓澤會同意給妹妹置辦嫁妝的。”
柳菊花轉過頭看向韓承明,眼裡有著怒意,待看到旁邊的韓澤,她眼睛微轉,想明白這父子倆為啥這樣說,她想著還是梅子嫁妝要緊,便道:“韓澤,你真同意給梅子置辦嫁妝?”
韓澤笑著說:“娘,你不過是心疼梅子嫁妝少,這樣吧,我幫你勸勸興旺叔還有韓承明,讓他們給梅子多置辦些嫁妝,你的氣應該消了吧?”
柳菊花沒想到她都暈倒了,韓澤還不願答應她。
韓興旺看了,忙道:“韓澤,你快答應你娘啊,萬一她又暈倒呢?”
韓澤卻道:“梅子是你們家的姑娘,我給她置辦嫁妝算怎麼回事?規矩不能改。娘真要因為此事暈倒,我也沒法子。”
柳菊花指著他:“你就這麼混蛋?連我的身體都不顧?”
韓澤說:“娘,看你這麼精神,哪裡會暈倒?放心吧,您老身體好著呢。既然你的身體沒事,我就回去了。”
柳菊花見他竟然就這麼走了,坐起身子捶著被子,哭喊著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的兒子都是白眼狼。”
韓承明有些心虛,他娘說的兒子當中,也包括他。
韓興旺眯著眼:“沒成想韓澤這麼心狠,倒也算個人物。”
柳菊花大聲道:“我要告他不孝,我要告他......”
韓興旺看她一眼,任由她吼著,告?到哪裡去告?
韓澤回了家裡,再沒管柳菊花的事情,柳菊花除了以孝道拿捏他?還能做出什麼?
韓小春嫁人後,韓小冬的婚事擺上了日程,可韓小冬比韓小春還要挑剔,便是韓澤托人給她介紹了幾個合適的男孩,她也不願意。
韓書博今年九歲,讀了將近三年書,學館裡的夫子讓他今年參加童生試。
韓澤把心思都放在了書博身上,一家子基本上日日住在鎮上,根本沒閒心思管韓小冬想找個什麼樣的婆家。
彆說韓澤沒心思管韓小冬找婆家的事情,就是韓茂德知道孫子要參加科考了,也沒再管閨女的事情,隻想著孫子要是成了童生,他們家可就算讀書人家了。
隻有王蘭花,還在著急,可著急也沒辦法,這孩子性子犟,不找個合自己心意的,她就不嫁人,她能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