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位大臣聽到皇上的話,忍不住抖抖肩膀。
韓澤進了明心殿,跪在地上砰砰給磕了幾個頭,明正帝看的心疼,說道:“不用這麼磕頭。”
韓澤傻傻一笑,喊道:“爹,哦不,父皇。”
明正帝一樂,招他向前:“就喊爹,怎麼想起來進宮了?”
韓澤說:“我就說我不喜歡喊啥父皇,還是爹好聽。”
明正帝哈哈大笑起來。
韓澤見他笑了,大聲說道:“爹,我想成親了。”
兒子在外麵發生的事情,明正帝還是知道的,聽到他的話,並不意外,揮揮手示意大臣退下,待到明心殿隻沒了外人,他咳了咳才故意問道:“不如爹這就給你和錢香香賜婚?”
韓澤不高興的道:“爹,我不喜歡那錢香香,你給我和永昌侯府的沈小姐賜婚。”
明正帝沉吟的哦一聲,臉色嚴厲起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爹覺得你和那錢香香相配些。”
韓澤扭扭捏捏,好半晌才不好意思的說道:“可,可我已經把沈小姐的清白毀了。”
說完臉頰紅的滴血。
明正帝好笑的看著他,故意逗他:“你在你的王府,沈小姐在她家,你是怎麼毀她清白的?故意騙爹呢?是不是想挨板子了?”
韓澤抿抿嘴,不高興的道:“那什麼文興伯家舉辦宴會,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一覺醒來就和沈小姐躺在了一起,被大家發現了......”
明正帝皺眉,他竟不知道還有此事,問道:“你去參加宴會,為何會睡著,身邊跟著的小廝呢?”
韓澤皺了皺眉頭,搖搖頭:“我不知道。”
明正帝眯起眼睛,問道:“你真毀了沈小姐清白?”
韓澤有些害羞,說話都有些不利索:“都光,光溜溜的躺一起了......”
明正帝氣急怒道:“混賬小子,躺一起也不一定真成事了,你有沒有毀人家姑娘清白,難道都不知道?星暉和丹珠你是怎麼生出來的?”
韓澤嚇的一哆嗦,還是說道:“爹可彆冤枉我,我不傻,毀沒毀人清白還是知道的。再說我是男人,怎麼生孩子?星暉和丹珠又不是我生的,是他們娘生的,還難產了呢。”
明正帝被他氣笑了,都被人算計了,還不傻,惱怒道:“你就是個傻小子。”
韓澤見他笑了,被說傻小子也不氣,得寸進尺的道:“爹,我不是傻小子,我聰明著呢,給你找了個會讀書認字的兒媳婦,你快給我賜婚,沈小姐都要出家當姑子了,都是我害的她,我要娶她當王妃。”
明正帝聽到他說會讀書認字的兒媳婦,眼裡有瞬間傷感,收起情緒,眯起狹長的眼眸,看著傻兒子,語氣溫和的哄道:“賜婚是件大事,得選個好日子,等爹選了日子,就給你賜婚,你不要鬨了。”
“我那麼聽話,才沒鬨呢。”
韓澤也覺得是這麼回事,高興不已,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我就知道爹最疼我了。”
明正帝沒好氣的道:“知道我疼你,就彆氣我。”
韓澤不服氣的道:“我哪有氣爹。”
明正帝不想理他:“趕緊去看看你娘,她早先還在念叨,這麼久怎麼沒進宮看她。”
韓澤忙道:“我這就去看我娘。”
明正帝看著他的背影,笑著搖頭,“你說這小子傻,偏還知道討好人,你說他不傻,這又被人算計了。”
說到最後,他臉色漸冷,阿澤性子單純,有些人上杆子送死,他就不用仁慈了。
大太監胡德陽在後麵聽到皇上的話,縮縮肩膀,純王是傻還是聰明,他可不敢評判。
明正帝說道:“讓人去查查。”
倒要看看哪些人敢算計他的兒子。
“是。”
胡德陽知道皇上說的是純王的事情。
韓澤走出明心殿,笑了笑,想來明正帝會去查明原身被人算計的事情。
那沈明雅實在膽大,竟敢在懷了彆人孩子的情況下算計原身,想來是見原身腦子因著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覺得容易控製,不過原身也確實被她算計到了,不僅如此,還把她懷的孩子當做自己的種養大了,最後更是讓那野種做了世子,害了原身在鄉下生的孩子。
原身的記憶裡,在沈嘉清登門後,他就跟著進宮請明正帝給他們賜婚,明正帝也同樣詢問他是否真的毀了沈明雅清白,原身信誓旦旦的說毀了,還堅持娶沈明雅為正妃,鬨得明正帝沒辦法,當下寫了賜婚聖旨。
而這次,他在明正帝詢問他是否真的毀了沈明雅清白時,說的含含糊糊,引起了明正帝的懷疑,使得他延遲了賜婚的請求,繼而還會去查明原身和沈明雅在文興伯府上的事情,想來那賜婚聖旨已經遙遙無期了。
韓澤依著記憶去了坤寧宮,皇後看到韓澤,慈愛的招呼他到跟前,韓澤依著記憶中的姿態,依偎到皇後身邊,喊道:“娘,我可想你了。”
皇後點點頭他腦門子:“想娘也不見你進宮看娘,我看你是嘴上想。”
韓澤忙道:“嘴上想,心裡也想。”
皇後笑著,眼裡滿是慈愛,說道:“行了,娘知道了,坐正了,依在娘身邊像什麼樣?”
韓澤撅撅嘴,坐直了身子。
皇後見兒子有了坐樣,朝後麵招招手,溫和道:“香香過來。”
錢香香看了眼坐著的韓澤,羞赧的上前,蹲下行禮:“娘娘!”然後又看向韓澤,“王爺!”
韓澤這才發現屋裡有人似的,看向錢香香,待看清她的打扮,嘴角微抽,這可能就是明正帝給他選的正妃錢香香,這滿身金銀珠翠的,真是符合原身的審美,明正帝可真了解自家兒子的心思,為他和錢香香賜婚,也算是一片慈父之心,可惜最後被沈明雅算計了。
倘若原身沒被沈明雅算計,原身和這錢香香成親,雖不說恩愛有加,也不至於落成那個結果。
皇後笑看著韓澤,拉住錢香香的手:“這是香香,你看看有沒有感覺很熟悉?”
韓澤不明所以得眨眨眼。
皇後指指錢香香身上金晃晃的金首飾,打趣道:“看看這身上的金子,你不覺得熟悉?”
韓澤睜大眼睛,好奇的看向錢香香,“你也喜歡金子?”
錢香香不自在的道:“我,我打小喜歡金子......”
說完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她打小喜歡金子,家裡姐妹常常以此嘲笑她俗氣,嫁不出去,沒人會喜歡她這樣滿身銅臭的兒媳婦,可即便被她們嘲笑,即便嫁不出去,她還是喜歡金子,也不知道皇後和王爺會不會以此降罪她,她倒無所謂,就是怕拖累爹娘。
韓澤像是找到了知己:“我也喜歡金子。”
錢香香不可置信的看向韓澤,不確定的問:“真的?”
韓澤猛點頭:“當然是真的。金子金光閃閃的多可愛啊,我可喜歡了,真不明白那些人為何不喜歡金子。”
錢香香眼睛睜的大大的,瞳孔裡碎著點點光芒,說道:“是啊,是啊,金光閃閃的金子,不僅可以製作成首飾戴身上,還可以買很多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韓澤朗笑道:“是啊,是啊,我的丫鬟不允許我戴金戒指,她說俗氣,金子怎麼會俗氣呢,有了金子可以買好多吃的,我小時候餓肚子,就想著有一天能住在金子做的屋子裡,那我就不用挨餓了。”
錢香香想到金子做的屋子,還有金屋藏嬌呢。
她滿臉的幻想:“如若能住上金子做的屋子,那豈不是神仙過得日子?”
韓澤接著道:“那比神仙還快活......”
皇後在旁邊聽著兩個孩子左一句金子有一句金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錢香香從坤寧宮出來,還有些意猶未儘,人人都說純王是草包王爺,更有過份的說他是傻子王爺,可她卻覺得那些人都在說瞎話。
喜歡金子的王爺,怎麼會傻呢?
連金子都不喜歡,才真的傻呢。
金子可以買到許多東西,他們還不喜歡,不是傻,是什麼?
皇後等到錢香香出去了,笑眯眯問韓澤:“覺得錢香香怎麼樣?”
韓澤抬頭想了想:“錢香香不傻,聰明。”
皇後疑惑的看他。
韓澤說道:“娘,自打我來了京城,這裡的人都很奇怪,金子可以買許多包子,可那些人竟然不喜歡。不是傻是什麼?錢香香喜歡金子,知道金子能買吃的,她肯定比那些人聰明。”
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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