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可笑之人。”寧錦的話,讓許妙妙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什麼——厲南偃果然把昨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寧錦,所以寧錦才會挑釁取笑她!
許妙妙心中怒意勃發,卻忍住了沒有發作,隻是狠狠瞪了寧錦一眼,就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寧文秀見許妙妙一來就找寧錦的麻煩,臉上也冷冷的,根本不看許妙妙,也不跟她說話。
許妙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越想越是生氣,眼睛瞪著寧錦,心中全都是詛咒寧錦去死的念頭。
寧錦再次感覺到氣運之寶防禦的震動,這一次她毫不猶豫,直接驅動氣運之寶大力反擊。隨著許妙妙額頭上氣運的急劇減弱,許妙妙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痛得無法呼吸的感覺,她一隻手捂著胸口,無力地滑倒在地。
寧文秀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叫人,自己蹲下來去摸許妙妙的鼻息,覺得許妙妙呼吸微弱,簡直就像是要死了一樣,嚇得她差點坐在地上。
教室裡亂成了一團,懂一點的學生讓大家退後不要亂碰許妙妙。班主任匆忙趕來,沒過多大會兒,北正村診所的醫生也被叫了過來。醫生本來也不是什麼高手,隻能給許妙妙做一些最基本的檢查,確定她沒有什麼致命的危險。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也說不清楚,建議學校把病人送到縣城正規醫院去治療。
許妙妙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縣醫院的病房裡,床頭守著的隻有許母。
到了這個時候,許妙妙基本上能夠確定,自己這幾次心口劇痛,都是和寧錦有關了。寧錦!又是她!要是寧錦有這個本事,不是要死死壓在她的頭上了?
因為自己的經曆,許妙妙相信寧錦可能真的有某種超凡的能力,所以她在心中詛咒寧錦的時候才會受到傷害。但是,如果她不用超凡能力,而是采用世俗的手段呢?
許妙妙從病床上起身,說自己隻是看書看累了暈倒,身體沒問題,要回學校繼續上課。許母性子溫順,根本不是強勢的許妙妙的對手,最後不得不聽她的話辦了出院手續。
許妙妙回家,把藏在床板下的私房錢拿了兩百塊,中午提前去了北正村。她每次騎車進出村子的時候,都能看見幾個小混混在村口蹲著無所事事,許妙妙想雇他們去對付寧錦。
寧錦可能有些奇異的能力,但是身體畢竟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絕對不可能是這些小混混的對手。
許妙妙一臉鎮定地上前去跟幾個混混說,她有一筆生意要跟他們做,隻要他們能幫忙打一個人,就給他們一百塊錢。
幾個混混把她帶到了學校後麵的樹林裡,為首的一個聽許妙妙提條件。
“打斷腿,一百塊。劃破臉,兩百塊。”許妙妙把一疊十元錢拿在手裡給混混們看。她才不怕這些混混搶錢,她對付不了寧錦,難道還對付不了他們?
為首的混混聽她講完,眼神頗為複雜:“你說,你要對付的是一個叫寧錦的女生?”
許妙妙:“對,就是三中的,初三二班的,我可以指給你們看,你們記住她長什麼樣子。”
“不用。”幾個混混互相看了看,一起向前走去,“我們都認識她。”
……
過了好半天,許妙妙才從樹林中一瘸一拐地挪了出來,滿臉的恐懼、震驚和恨意。她從來沒想到,這些混混竟然和寧錦是一夥的!他們一聽說許妙妙要對付的是寧錦,就不由分說地揍了許妙妙一頓,把她的錢也搶走了。
一邊打她,還一邊警告她不許再招惹他們“嫂子”,否則以後還要打她。
臨走的時候,那個為首的混混還威脅她說,如果許妙妙敢去報案,他們就要跟警察說,許妙妙找他們打同學,讓許妙妙臭名遠揚上不成學。
許妙妙想要詛咒他們,可是卻突然心口劇痛,再次暈倒。等她醒來,那些人早就不見了。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許妙妙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無助過。當好運不再伴隨身邊,許妙妙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難道就這樣,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從今以後躲著寧錦?許妙妙心裡十分憋屈。想來想去,竟然隻剩下一條路,那就是從成績上碾壓寧錦,用自己的優秀襯托出寧錦的無能平庸!
許妙妙發現,自己不去攻擊詛咒寧錦的時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常軌跡,一連一個月都沒有再次發生心絞痛的事情,許妙妙不由鬆了口氣。
厲南偃雖然長得不錯,但是還不值得她付出這麼大代價。等她以後功成名就了,再跟他們兩個好好算賬也不晚!
在這種自我安慰的心情中,許妙妙迎來了期中考試。她摩拳擦掌,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突然在考試時心口劇痛,暈倒在地。等她醒來,語文數學兩場主課考試已經結束……許妙妙在病床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