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有利有弊,隻要對方動手,無論采取什麼樣的手段都能將刺槐領推上風口浪尖,為接下來的計劃鋪路。
“不介意,完全不介意。”纏在身上的藤蔓不斷收緊,納德羅動都不敢動一下,更不敢有絲毫異議。
達成目的,雲婓不再刺激可憐的俘虜,轉而詢問老盧克和布魯是否能聯絡更多樹人。
“平原鎮給了我啟發。”雲婓道。
“平原鎮?”
“是的。”雲婓坐直身體,對樹人道,“刺槐領不會主動交還礦山,還可能重兵把守。無法收回開采,不如暫時封起來。”
請樹人圍住礦山,驅逐掉礦工和守衛,再刻畫魔紋封住礦洞。陷阱布置完成,未經他的許可,任何人休想靠近半步。
“礦山不比小鎮,有騎士駐守,很可能發生規模不小的衝突。為防萬一,我需要經驗豐富的幫手。”雲婓道。
“我知道一棵赤鬆,他應該在刺槐領。”老盧克先一步出聲,想起昔日的同伴,難免有些悵然,“我們偶爾會通信,他是否願意幫忙,我無法保證。”
“請告訴他我很有誠意,他可以開出條件。”雲婓目前急需人手,任何機會都不容放過。
“我儘量試一試。”老盧克道。
那棵赤鬆特立獨行,十分擅長偽裝,最喜好偽裝成不同種族的商隊,刺探情報的本事不亞於鐵杉領的羽騎士。
上一次通信,赤鬆正計劃前往刺槐領主城,是否成行暫且未知。無法確定具體位置,隻能依靠特殊方式聯絡,希望能夠成功。
三人談話時沒有避開納德羅,後者沒有一絲獲取情報的喜悅,反而通體冰涼。
聽到越多機密,他留在雪鬆領的時間就會越長,還有可能會被滅口。對於交一筆贖金離開,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下個月,精靈的物資應該送到。”談到收回礦山後的利潤,雲婓突然想起精靈的承諾。
“精靈?”老盧克想到之前的傳聞,莫非全都是真的?
“事情說來話長。”雲婓道。
他一點也不想念精靈,帶著一個大-麻煩,走得越遠越好。
他惦記精靈的物資。
可惜沒有便利的通訊工具,手中也沒有信鳥,不然雲婓就會知道被他記掛的三個精靈已經抵達海港,成功登上一艘商船,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
由於海獸大批出現,不久前掀起海嘯,離港的船數量銳減。商船的船主是鮫人,對海獸有一定威懾,這才能順利出港。
這一日吃過午飯,法洛爾在甲板和船主說話。
“海獸盤踞不走,許多船隻無法出海。船主們打算聯合起來,捕捉造成海嘯的幾隻,肅清這片海域。”
鮫人生於大海,在海中擁有絕對的統治力。
一般情況下,他們和海獸井水不犯河水。這次海獸做得太過分,影響到大家的生計,必須予以威懾。
“希望精靈能提供幫助。”船主道。
海獸全身是寶,鱗片和骨骼價值不菲。為能在出水後保存,需要精靈的封印盒。
“捕獲的三成。”
這個條件不可謂不豐厚,法洛爾願意幫忙轉達,是否同意則是由精靈王決定。
兩人剛剛商定,就見梵依大步跑來,一把抓住法洛爾,低聲道:“出事了!”
法洛爾心知不妙,連忙向船主告辭,和梵依一同離開。
目送他們消失在甲板上,船主沒有詢問更無意探究。
他知道精靈身上藏著秘密,靠近他們的艙室總會感到一股灼熱的能量。他本能厭惡這種熱量,自然不會生出半點興趣。
“希望一切順利。”鮫人低聲道。
回到艙室,梵依反手關閉艙門。
室內一片淩亂,澤瑞周身浮現白光,試圖壓製顫動的封印盒。
盒蓋不斷翕張,從縫隙透出熱焰,夾雜金色火星,落在地麵就是一個深坑。
海船以特殊材料建造,表麵塗抹鮫人獨有的膠,能最大程度抵禦水火,堅固程度非同一般。想點燃這艘船的船板,除了炎魔的火焰就隻有龍息。
三人對視一眼,心不斷下沉。
封印盒的壓製力越來越弱,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撐不到精靈穀幼龍就會破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