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企李街,學生們進入各自回家的街道,往都板街的吵鬨少年們漸漸少了很多。
走過來路上至少已見到不下十名聯邦警察,都各持本子,逐個敲門詢問。如果遇上家中沒人,便會往門上貼上便簽,請戶主第二天致電聯邦警署。
洗衣鋪對門雜貨鋪也等候了六七名警察,對於這種重點對象,自然要重點關照,淮真一點都不意外。
走到家門口,她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
都沒有西澤。
他與這群人非常熟,都是和共和黨議員一起來的加州,但不清楚他究竟負責做什麼。
也不知道他穿聯邦警察衣服什麼樣……大概很蠢。
這樣邊走邊看,前腳還沒進阿福洗衣大門,便聽見天爵推著空車在後麵打趣她:“看誰呢看的這麼專心?也不怕摔了。”
淮真回頭,懶理他笑的滑稽,問,“今天有上門隨訪過嗎?”
天爵將空車收進洗衣鋪,說道,“那倒沒有,隻登記了住戶職業年齡而已。”
淮真點點頭,放下書包,往外又看了兩眼:門口仆婦正將門板一條條拆開,陪著小心放警察進去。
“想念你的小情人啦?”天爵湊過來問:“他今天倒沒有特意托人上門捎話……”
淮真想著,這樣下一次雜貨鋪添了人,聯邦警察應該也能第一時間發現。即便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解決,至少也能作為人口販賣罪責的證據。
正思索著,便聽見天爵在後頭又補了一句:“不過他好像親自上門來了,來時就我一個人在,問我我也不懂,就指指對麵藥店,說你下課後應該會去那裡,他就去了……金發碧眼的高大個,是那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