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尼馬卡4(1 / 2)

金山蝴蝶 唯刀百辟 6548 字 9個月前

一早醒來, 天還未亮,便聽見盥洗室淋浴間嘩嘩水聲。原以為醒的夠早, 哪知仍有人更早。

洗澡又落了空, 淮真翻了個身接著睡,隱約隻覺得身邊人起了身, 被窩沒有之前暖和了。

也不知有沒有二十分鐘, 床板被篤篤叩響。

淮真一個激靈, 側過身, 看見西澤站在下麵望著她。

他笑著說, 下來洗澡。

她一探頭, 看見他端著一隻往外冒著熱氣的木盆, 水裡漂浮著一隻潔淨白毛巾。

淮真咦一聲, 心裡想著這麼東方的東西,他究竟從哪裡找來的。

緊接著他說, “我去昨天那列餐車詢問中式早點, 看到有華人在向旅客兜售這個。”

她看見他剛洗過的頭發,伸手將額前濕噠噠的一縷輕輕繞在手指上玩。

西澤著仰頭提醒她,“水要涼了。”

她嗯一聲。小聲問他,一會兒我怎麼出去?

他也小聲說, 出去乾什麼?

淮真接下去, 客艙服務過來更換被單怎麼辦?

正說話間, 艙門又被叩響, 嘹亮女嗓在外麵喊道:“抱歉,女士, 先生們,請讓我進來替換一下乾淨被褥,毛巾,肥皂和床鋪。”

隔壁兩人依序出去,倚在長廊上喝咖啡,將客艙留給列車服務。

淮真縮進被褥,心已跳到嗓子眼。

過了幾分鐘,服務又過來敲這邊門。西澤赤著上身,將門拉開一條縫隙。

外頭女服務驚叫一聲,抱歉!

他說,沒事,給我更換吧。

門合上,淮真從被子裡鑽出來,剛好對上他的視線。

“你看,我說過沒事的。”他說。

外間中年人交談起來,東西部人不知為何又言歸於好,或者白天成年人都得適時佩戴上與人打交道的偽善麵孔,車廂外笑聲此起彼伏。

淮真扶著手扶階梯下來,一邊低聲說,“我不能在這一直待著。”

他一隻胳膊挾著被單攀著階梯上去,“那我們就出去,在列車裡遊蕩一天。”

她抬頭思索一陣,“會被乘警遇上,然後被趕下車。”

“那我們就一直呆在床上。”

淮真聽著笑了起來,用發繩挽起頭發,背對他將睡衣脫掉,蹲下身擰乾毛巾,像孤島期上海難民營的猶太人洗海綿澡那樣,用毛巾一點點擦拭身體。

那隻淡紫的半透明賽璐珞手鐲隨著她的動作,從手腕滑到手肘,又滑落到遠處,叩在在手腕關節處躍動。除了手背肌膚下淡青色血管,她周身都是雪白的。因為骨骼過分纖細,雖然體重很輕,其實她暗地裡長了一些肉,並不顯得嶙峋,反倒有一些少女軀體獨有的稚拙的美好。握住毛巾擦拭過周身時,小臂上的細肉會隨之輕輕震動,像水麵起了一層漣漪,露出腋下細嫩肌膚,還有胸前些微起伏的弧度。這裡肌膚終年見不到光,細嫩得像羊脂。

西澤想起她昨晚在自己懷裡睡著時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勾動了一下。

連胸也是小小的。他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淮真覺察到身後的動靜,突然停下動作,試探著問,“Are you watg me?”

(你在看我?)

他很壞的說,“You turn around and will see.”

(你轉過來就知道了。)

淮真這一次很篤定的說,“你在看我。”

西澤笑起來,並不打算否認,“Yes, I am. ”

她蹲身擰乾毛巾,將它懸掛起來。

然後轉過身,兩手交握胸前朝他走過來,美好軀體展露無遺。

被她捧在手中的,真的像他想的那樣白皙綿軟。

西澤張了張嘴,沒有講出任何話來,靈魂早已經從合恩角飄到好望角。

淮真赤腳踩上沙發,伸手將他一隻腳上的襪子扯下來。

他回神過來,伸手捉了一下,沒有捉住她的手。

她埋下頭去,又在地上找到另一隻襪子湊成一對,重新蹲下來,在那隻木盆裡搓洗乾淨,找了一隻新衣架晾起來。

淮真人剛比床鋪高出小半個腦袋,稍稍躬身,便不見了人影。過幾分鐘,再見她,已經穿上鬆垮垮白布衫與一條同樣寬鬆及小腿根的牛仔褲,從床尾爬上來,順帶將他胡亂塞到床墊下的被單抹平鋪好。又從他手裡接過被芯與被套,套住兩隻角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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