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聲罵了他,你這狗娘養的,你想用那個捅死我?
淮真聽完,打開床頭燈,從他身上爬過去看。
西澤半途攔截了一下,沒攔住她,眼睜睜看她蹲在床邊,在那堆an裡翻找了一陣。找出那隻逆天物件,握在手裡,跟她自己的胳膊比了比粗細,睜大了眼睛將西澤瞪住,作了個口型:This?How!
西澤也給她問的愣住了,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那邊接著問,“你們也想嘗試嗎?”
這次換淮真回答了,“我隻是有些好奇,因為看你們好像很激烈。”
她聲音有點稚嫩,講英文時習慣帶上點鼻音,聽上去奶聲奶氣的。
女人說,“你聽上去很幼齒。”
聽到彆人這麼說,淮真有點不是很高興。
女人接著建議,“如果女孩兒沒有經驗,最好不要超過一點二五英寸。”
淮真說,“其實我還是比較喜歡跟人做,這個有點冷冰冰的。不過謝謝你!”
那頭男女都笑了起來,過一陣問,“我們可以繼續嗎?”
淮真說,請繼續。
男人說完“希望不會打擾你們睡覺”,又開始乾了起來。
淮真慢慢在西澤背後躺下來,思索了一陣,又問他,“你最後用的型號是XXL對嗎,那是多少英寸?”
背對她,西澤說,I don’t know.
她起身想去浴室看。浴室裡應該還剩下一隻,那才是他的型號。
西澤翻過身將她抱住,用胳膊與一條腿將她壓得結結實實。
她說,我總會知道的。
他說,人跟塑料還是有點區彆。
她抬眼盯著他問,真的嗎?
他說,真的吧。
在隔壁嚶嚶嗯嗯的立體環繞伴奏下,兩人抱在一個被窩裡,暖暖和和的。
閉著眼,但都知道彼此都沒睡著。
西澤是熱的,呼吸有點重。
淮真是……腸胃有點不舒服。
經期本身就會有些消化問題,加上又吃了土耳其人烤的雞牛混合肉與一些生菜土豆,現在這些難消化的東西在她肚子裡開始發酵了,腸胃咕嚕咕嚕的宣泄起自己的不滿。
要不是隔壁那對鴛鴦正心無旁騖的激烈著,搞不好這聲響隔壁都能聽去。
過了會兒,她實在憋得難受,小小聲叫了句,Cea.
他嗯了一聲,問,怎麼了?
她說,我肚子疼。
他手掌過來,隔著衣服摸在她胃的位置。
她說不是這裡,又帶著他的手往腹部移動過去。
就在貼過去那一瞬,肚子相當爭氣的咕嚕嚕鬨了一回。
他問,“腸道?”
她點頭。
“去醫院?”
她搖頭。
“拉肚子?”
她接著搖頭。
西澤起身想撳亮床頭燈,淮真扯了他一下,然後很小聲,很委屈的說,“我想排氣。”
他愣了兩秒,然後黑暗中爆發出一陣大笑。
她很氣。
西澤將她往摟了摟,熱熱的手掌鑽進去,捂在她肚子上揉了揉,在她耳邊輕聲說,just go ahead.
她說,很臭。
他說,no problem。
過了好久,黑暗裡,很輕很輕的響起一聲,細小短暫的像兔子打了個哈欠。
西澤又笑起來。
淮真想哭,說,都是你,我都說了不吃Kebab。
西澤說,對不起,下次不吃了。
她說,不是你的錯,是Kebab。
趁他說話前,她緊跟著又說沒關係。因為腦回路筆直的外國人永遠搞不清楚錯的是Kebab還是帶她去吃Kebab的自己。
隔了會兒肚子又咕嚕咕嚕響起來。
她幾近崩潰的趴在他懷裡,羞恥的嗚咽了一聲。
西澤笑著嗯了一聲,說沒關係,她已經告訴我了。
淮真緊閉著眼睛,帶著釋放自我的超脫,與英雄就義似的悲壯。
西澤很克製忍著笑,終於沒在她的窘迫上火上澆油。
這種窘境持續到了幾乎一點。
之所以清楚的知道時刻點,是因為隔壁那一對。他們結束收尾時,男人半高興半炫耀似的說,天!一點了!這次是不是有二十分鐘?
女人說,是的湯姆,是這樣。緊接著又說,那女孩兒說得對,還是和人在一起乾這種事更有意思。
淮真正昏昏欲睡著,被這突如其來的做|愛結束語吵醒,翻了個身,剛想問問他會不會很臭。
話未出口,覺察她醒來,西澤幾乎立刻輕聲問她,還疼嗎?
話音一落,淮真將臉擱在他胸口,莫名有點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