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8(2 / 2)

金山蝴蝶 唯刀百辟 7666 字 9個月前

女校校長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Is that enough?”

台下大叫:“不夠!”

很慫的洛氏董事長接著說,“好吧,剛才Dr. Hummel對我說:‘必須將這個學生搞到手,你們知道哈佛燕京學社有多缺人。’你們要是知道他有多finicky,就知道邀請這名優秀的女士有多麼急迫了。”

(finicky:龜毛)

台下大笑。這解釋確實夠合理。

在走下演講台之前,淮真抬頭,在後排人群裡尋找到那敦厚麵容,對他感謝的鞠躬,又再次轉過頭,對台下人群致謝。

她朝西澤剛才倚靠的位置去尋找,發現他已經不在那裡。

以為他已經回到最後排,沿著階梯往上,那幾個女孩仍在後排熱無比切地對她說:“我們太喜歡你們了,你們怎麼可以這麼酷?”

還沒來得及在座位坐下,突然有人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外跑,步子邁的又大又急,幾步就帶她跨出會議室。

淮真在腳步中稍稍抬眼,確認那是西澤。

他做了個“噓”的表情,帶著她在空曠的樓梯間急速狂奔。

直到更多、更雜亂的腳步聲在半層樓上響起,淮真立馬明白過來:有校務,或者是記者追上來準備問責。

每次台階轉彎,或者步子差了一臂之長的距離,他都會扶著她的腰,帶她輕輕鬆鬆一步五級跳——每一次的奪路狂逃都凸顯出有個長腿男朋友(並且搞不好是個長跑健將)的極大優勢。

不到半分鐘,他們從六樓一溜煙衝到國際會議大樓門外時,一輛相當拉風的阿茲特克牌黑色折篷車一個尖銳的急刹車,立刻停靠在兩人麵前。

在駕車人伸手拉開後座車門,大喊“上車——”的同時,西澤拉開車門,與淮真一起跳進折篷汽車裡。

菲利普大叫:“扶穩了!”而後將油門踩到了底。

她相信他是將油門踩到底了的,否則高速刮過頭頂的氣流不會像一把銼刀似的,帶給她天靈蓋被掀起的錯覺。

車開出幾十米,淮真回過頭去看,發現追上來的確實是那十幾名記者。

陸路月刊的某一位記者,在發現與新聞頭條失之交臂後,氣得險些將手中吃飯的家夥給摜到地上。

另有一名以排華著稱的濱海日報記者,撒丫子飛快的追出幾十米後,停下來在草地旁氣急敗壞的大聲咒罵他們:“Old a ra|ped young America!”

(古老的中國強|奸了年輕的美國!

聽到這來自排華記者聲嘶力竭的一聲怒吼,菲利普與西澤都不由得笑起來。

菲利普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Who □□d who?”

西澤大笑的時候,聲音很清亮,也很有磁性,“我想他將主語與賓語放錯了位置。”

淮真聲音有點顫抖的接過話,“形容詞也用反了。”

她的話音有點點嗚咽的腔調,這使得前排兩人一起回過頭來看了看她,有點詫異的發現,她哭了。

“你……”西澤皺了皺眉,相當溫柔的問,“你怎麼回事?”

淮真越哭越凶,簡直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哇哇大哭,“我也不知道,也許我這輩子從沒有見過這麼多記者,有點害怕。”

西澤看了她兩眼,有點無語又有點無可奈何的笑著說,“你這個樣子,跟我第一次將你從唐人街帶出來時簡直一模一樣。

還不及淮真回嘴,前排的菲利普噗嗤一聲,緊跟著也嚎啕起來,哭聲比淮真還要洪亮。

淮真帶著哭腔譴責他:“你他媽又哭什麼?”

菲利普雙手顫抖地簡直要握不住方向盤,“我簡直有點兒受不了……西,你女朋友他媽的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西澤:“……”

菲利普吸了吸鼻涕,說,“我必須承認我開始有點喜歡她了——這可真他媽使我難過。”

他一邊講完,一邊從那件做工精良的風衣外套裡取出兩隻壓扁了的抹茶Cup Cake,一隻擱在駕駛坐與副駕駛座中間的小桌上,另一隻繞過椅背遞給淮真。

淮真給他驚呆了,止住哭泣,從他手裡接過來,又哭又笑地問,“你他媽的對抹茶蛋糕做了什麼?”

他抽噎著說,“我去偷蛋糕時被發現了,逃出來開車時摔了一跤……”他從後視鏡裡看見淮真像隻受了委屈的鬆鼠一樣,用雙手捧著咬了一小口,頓時覺得自己心臟又有些受不了,淚流滿麵的問她:“好吃嗎?開心一點沒有?”

淮真一邊擦淚,一邊不住的點頭,“謝謝你,你人真好。”

車內三個人,其中兩個人莫名的變成了巨嬰。

剩下一個西澤,一手撐著車門,皺著眉頭問:“……你們兩個究竟怎麼回事?”

菲利普打了個噴嚏,鼻涕險些被他吃進嘴裡。

他用大衣袖子揩了揩鼻涕,生平第一次對西澤硬氣起來。

“你,他媽給我閉嘴。”

“……”

西澤接著使出他那種經典款冷硬的語氣,建議說,“Philip,你要是不能開車,麻煩請將車停在路邊,來副駕駛座裡慢慢地哭。”

菲利普哽咽了一聲,委屈巴巴看他一眼,無比乖順的慢慢將車停在路邊,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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