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呆呆的說,我不知道。
西澤在她手背上親吻了一口,牽起她的手,“在我距離你有一整個美國大陸那麼遠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夜裡都在想些什麼。我想和你親吻,想碰了一碰你纖細的脖頸與柔軟腰肢,將你摟在懷裡聽你說你也很想我,想親吻我,渴望我,想和我一起做那種伊甸園裡發生的,會被上帝譴責的,可以被流放的罪惡的事……在我的幻想裡你是聖潔的,但在我的每一個夢裡你都是赤|身裸|體,遭受過我不可遏製的邪惡幻想一次次褻|瀆。再見到你以後,我一天比一天更加確定,我想對你做這件事情,想看你承受我的放肆與粗暴時無與倫比的歡愉與渴望的呻|吟。你根本不知道你每一次躺在我懷裡和我接吻,做一些膽大妄為的事,說一些撩撥我的神經的話的時候,就好像在翻到的汽油桶上扔了一根火柴。火焰一點點爬上我的後背,啃噬我的內臟與肌膚,在我下|腹跳動,將我所有肢體與語言都給燃儘……你根本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麼。我不想再欺騙自己。現在,所有早已爛在我肚子裡的肮臟話,此刻全部傾瀉出來給你聽,我愛你,我想要你,想和你做|愛。我可以確信這是愛情,這不是饑|渴。不是像露水情人一樣,而是像所有夫妻之間那樣……”
淮真張了張嘴,有點失語。
她承認自己被他這個樣子給嚇到了。
但又對這樣的西澤著了魔似的,根本沒有辦法移開視線。
看到她的傻模樣,也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反應。
西澤伸手在她頭頂拍了拍,說,“我是個二十二歲男人,沒有任何生理上的缺陷。我對你有太多邪惡的念頭,你能體諒我嗎?I want a marriage with you, and I want you. ”
兩人盤腿對坐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看了彼此一會兒。
這一瞬間她才終於像回過神來似的,狠狠給了他的大腿一拳。
他輕輕慘叫一聲,捉住她的拳頭。
她很生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他說,“告訴你什麼?”
她說,“說你想和我做|愛。”
他說,“這會使我感到害羞。”
她接著說,“……以及你想和我結婚。”
他笑著說,“我害怕這樣你就不會跟我來東岸了。”
她說,“我給你搞得像個傻子一樣。”
他說,“你本來就傻。”
她氣不過,又給了他肚子一拳,“你沒有任何疾病,還打了疫苗,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聽過最破爛的求婚詞。”
他笑著說sorry,又問她,“所以你答應嗎?”
她說,“我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家裡人?我的天,我根本沒有這種經驗。”
他說當然可以。
過了會兒她又搖搖頭,“不,不能這樣……我媽媽和姐姐巴不得你娶我,這樣迫切的心情會使我很難堪。”
他笑起來。
房間裡有安靜了一會兒。
他說,“你能不能說點什麼?他媽這輩子也從沒有這麼緊張過……我他媽這輩子也從沒有這麼怕彆人對著我沉默……”
淮真點點頭。
很努力的,絞儘腦汁的想了會兒,隻想起來要,“Are we going to have sex?”
(我們要乾這樣那樣的事嗎
他笑著抬起一隻眉毛,用一隻眼睛看著她,反問道,“Or?Are you going to pay me.”
(或者你打算付我過夜費?
她說,“Why?Prostitutes never ask virgins to pay. I’m virgin.”
(為什麼?從業者可從來不收處子的錢,我是第一次
他點點頭,笑著說,“Me too.”
(我也是
淮真猶豫了一下,抬起頭,像捕捉一隻轉瞬即逝的蜻蜓一樣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一瞬間,她終於發現紙上得來終覺淺,發現自己果然是個思想的巨人,行為上的傻子,呆呆的凝視著他,突然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明白這件事後,她將頭垂下來,重新將手心裡那枚戒指戴回了無名指上,聲音很輕地對他說,“雖然你的求婚台詞很爛,但是我想說,我十七歲,六十三英寸,八十六磅……很遺憾你隻賺了一磅,但有可能長胖了一些,身體健康,似乎還沒來得及接種牛痘,沒有任何經驗,你打算教我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