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甜言蜜語說的,晏緲心裡像灌了一桶蜜,彆提多甜了。
晏緲忽然覺,桌上那些錢全都沒有眼前的符局長來得迷人!
她黏黏糊糊的靠過去,主動抱住他的脖子,說:“下個月媽過生日,咱們給她辦的隆重一點吧?”
符長青長臂一伸勾住她的腰,把人攬進懷裡,“行,得聽你安排。”
晏緲等待他的臉親了一口,被符局長壓進了被窩。
天氣越來越冷,晏緲回鄉下準備把家裡的厚被子拿去縣城裡,之前的薄被現在已經不怎麼能蓋得住了。要不是符局長身強體壯,身體冬暖夏涼,在這季節熱得像個火爐,每天晚上被他抱在懷裡睡覺舒服極了,晏緲早就把被子換過來了。
符正青正好這天休息,於是陪她一起回鄉下。
符局長這個人吧,在他那些手下人的眼裡,就是個魔鬼連長,動不動就給他們加訓,要麼就是快樂五公裡,臉板得嚴絲合縫的,鋼鐵澆鑄一般,找不到一點柔軟的地方。
但這人自打開始談戀愛,整個人就換了個畫風,在家裡就像媳婦兒養的大型寵,媳婦兒走哪兒跟哪兒,腳步黏著腳步,晏緲以前好幾次回身時,差點被他給絆倒了。出門在外,隻要他身上沒穿著工作服,必定會把媳婦的小手牽得牢牢的,活似沒了媳婦就不能活。
兩人黏黏糊糊的從縣城回來,符局長不讓媳婦自己騎車,非把人圈在自己懷裡,為此他還特意請人在二八大杠的前杠上裝了個座位,上麵用厚厚的海綿綁了好幾層,免得硌著媳婦兒嬌嫩的屁股。
晏緲每次看到那個座位都一言難儘,這座位讓她想起小學時候,看到其他家長送家裡小孩上學,車子的樣式就是這樣的……
晏緲非常羞恥,一開始堅決不同意,但實在經不住符局長軟磨硬泡,最後選擇性失明,被喜歡玩養成係的符局長抱上了車。
好巧不巧,兩人回來時,正好遇到那個朱雙又過來了。晏緲先前沒注意到她,到了家門口想避開都沒可能了。
符局長把車停下,朱雙看到兩人這麼親密地騎車也愣了一下,隨後是眼饞,自行車啊,她們村就產生隊長和幾個有錢的知青買得起那車!要是她能……
前麵說了,符局長對自家媳婦兒以外的人從來不假辭色,他也不認識朱雙,疑惑的看她一眼。
朱雙卻是個很會抓住機會的人,就這一眼就像給了她某種機會一般,親熱地湊了過來,“正青表哥,你忘記我了嗎?我是朱雙呀,咱們小時候一起玩過。”
符正青從小到大都是個不愛搭理人的悶葫蘆型,他印象裡自己沒和哪個姑娘一起玩過,畢竟是男孩子,更喜歡跟男孩們一起摸魚抓鳥,小丫頭片子在他眼裡就是個麻煩,而且他也沒姓朱的親戚。
晏緲瞧著這姑娘那親熱勁,不像是來認親的,倒像是來相親的。她心裡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她。
符正青很快注意到媳婦的情緒,隻對朱雙隨意點了點頭,推著車子就進了院子。
晏緲也跟著進院子,本來如果換成其他沒見過麵的陌生人,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態度,她也不會話都不搭一句,多少也會說句客套話請人進來坐坐的。主要是有王淑月的叮囑在前,她知道這女人是符正青奶奶那邊的親戚,王淑月這麼多年在那個婆婆手下吃了多少苦啊?晏緲照顧王淑月的心情也不會和她來往,更彆提這女人明顯覬覦她的丈夫,她能有好臉色才怪了。
小夫妻倆一聲不吭進了院子,符正青去停車,晏緲打算關院門。
“哎,你是隔壁晏家姑娘嗎?”朱雙也是個厚臉皮的,像是絲毫沒注意到他們沒有招待她的意思,笑眯眯湊過來問。
隻是這個問題問的很讓人無話可說,明知道她是符正青明媒正娶的媳婦,卻這樣問,晏緲心裡嗬嗬,挑眉反問道:“你是誰?”
“我是正青哥的表妹啊,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小時候還和正青哥一起玩過呢。”朱雙滿臉得意。
晏緲聽到“正青哥”幾個字眉心就跳了跳,媽蛋這女人什麼玩意兒?這是她對正青哥的專屬稱呼不知道嗎?還得意?到底跑到她這個女主人麵前得意什麼?!沒看到正青哥壓根不搭理她嗎?!
晏緲皮笑肉不笑的衝她笑了笑,說道:“這位姑娘,我怕你是搞錯了吧?我家正青哥沒有舅舅,更沒有什麼表妹!建議你把眼睛睜大一點,彆認錯親了!”
她的話很不客氣,朱雙卻並不因此生氣,反而笑嘻嘻說:“我是正青哥奶奶那邊的親戚,血緣關係沒這麼近,不過我們小時候關係挺好的……”
聽聽,這話說得多有藝術,既曖昧又好聽,空氣裡充斥著綠茶的味道!
晏緲忽然就不氣了,綠茶嘛,一輩子難得能遇上幾個,有意思!她故意聲音冷淡地說:“哦,所以呢?”
朱雙眼見已經進屋的符正青,因為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又走了出來,笑嗬嗬地繼續她的表演,“晏姑娘你彆誤會,我就是想來看看表舅媽,沒有彆的意思的。”
“可我媽看起來並不想見你啊,你看你在這裡站了這麼半天,她連招呼你進門的意思都沒有。”晏緲被她的表演給逗樂了,綠茶才是最懂說話藝術的人,作為半個生意人,她得好好學學這門藝術。
朱雙終於表演到了她的重點,她有點可憐地望了符正青一眼,聲音細弱地說:“晏姑娘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呀?我隻是想來看望表舅媽一眼,沒有彆的意思的,你彆生氣。”活似晏緲在欺負她一般。
喲喲,瞧瞧這綠茶的演技,和她說話的藝術不分伯仲啊,晏緲都快相信自己真的欺負她了。
晏緲也不忤她,不就是表演嗎?她也會的!
晏緲衝她一攤手,笑得比她更無辜,“姑娘,是你誤會了,我也沒有彆的意思,也沒生氣。”
朱雙抿著嘴唇說:“那你怎麼不讓我見舅媽……”
“因為我就是不想讓你進我家大門啊。”晏緲說得理直氣壯。
朱雙:“……”
朱雙在她這裡挑不了事,就想把符正青拉入戰局,她一雙眼睛柔柔地望著符正青,聲音細弱地說:“正青哥,要不你勸勸晏姑娘吧,不知道她為什麼不喜歡我,我隻來想來看看舅媽而已,真的沒彆的意思。”
晏緲這次沒急著接話,她前世就聽說過一般男的分不出綠茶,所以她暗戳戳想看看她們家符局長會有什麼表現。
符正青回到大門院,手搭在晏緲的肩膀上,看著朱雙說:“她不喜歡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朱雙一愣,聽他聲音冷淡,說的話一點不給她留情麵,“我們家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更沒有彆的情分,而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喜歡誰不喜歡誰、不讓誰進家門都是她說了算,你有沒有彆的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還有,我們、包括我媽都很不喜歡你,你走吧,彆再過來惹她們不開心。”
朱雙到底隻是個沒出嫁的姑娘,被人這麼不客氣地趕客,眼圈一紅,哭著跑走了。
晏緲看了一場好戲,還有心情開玩笑,“符局長,真是一點不懂憐香惜玉呐。”
符正青看她一眼,臉上即正經又嚴肅地問:“憐香惜玉?沒有吧,憐香惜玉代表對女孩子客氣,”他一臉真誠地望著她,“這裡除了媳婦你以外,還有女孩子嗎?”
晏緲:“……”她忍不住捂胸口,糟了,她被他家符局長撩到了!
兩人甜甜蜜蜜地走進屋裡,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張振東冷冷看著他們家的方向,臉色陰沉。
他很快離開清水村,找了幾戶人家,給女主人們付了錢,又交待了幾句,拿了錢的女主人猶豫一會兒,看著手裡的大圓結,一咬牙應了。
第二天,符正青剛上班,就有幾名女性哭著過來報案,說是村裡有流氓,半夜進入彆人家對女性耍流氓,而且臉上包著頭巾,誰都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
接受這個案件的是譚平山,譚平山就是趙進喜的人,這一夥人幾乎都是吃乾飯不管事的,本來打算壓到櫃子裡不管。譚平山眼睛一轉,把案子轉給了符正青的人。
“寶山村?”符正青拿了這檔案,當然不會坐事不管,入室耍流氓可不是普通案件,今天是耍流氓,說不得明天就變成了入室搶劫,殺人等等,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對,報案的幾名女性是這樣說的。”
符正青拿出地圖看了看,寶山村離縣城不遠,起身說:“去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上好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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