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少昀查到的資料上來看,奚燕瀾重複預約過三次打胎手術。奚念在肚子裡的時候,她媽媽就無數次想過要遺棄她。
奚燕瀾和她老公離婚後,消沉了很長一段日子。奚念的童年就是在無限的爭吵和母親的頹唐下度過。那時候奚雯又在上是寄宿製學校,奚燕瀾也從來沒請過保姆照顧小奚念。也沒見過男方有公公婆婆上門,娘家人更是不會來幫忙帶女孩。
嚴博川不知道,母親這樣消沉,又沒人搭把手照顧,可憐的小奚念是怎麼安全長大的。
難怪他她害怕有人拋棄她,難怪她害怕自己當不好一個好媽媽。
方才所有不該想的欲念,在這瞬間都變成了心疼和憐惜,嚴博川越來越放不下奚念。懷中女孩脆弱無助的神情讓他的心不斷被揪得生疼,男人恨不得把女孩放到心尖上,小心的嗬護著,把所有曾經童年帶來的裂縫都仔仔細細填上。
“我在這兒,我永遠都會在這兒。”嚴博川矯健翻上床側躺,僅僅挨了很少一邊的床位,全靠強健有力的腰肢支撐平衡,隻為了把更大的空間讓給自己的姑娘。
他鋼鐵般強大有力的手臂把女孩牢牢的圈進懷裡,大手不停安撫懷裡的小姑娘:“睡吧,快睡吧。”
男人的懷抱給奚念源源不斷傳來溫和的熱量,奚念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一灣溫度恰好的溫泉裡,從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圍了她。
她又是感激又是激動,挪動著身體往男人懷裡鑽了鑽,小胳膊也環上男人勁窄的腰肢,緊緊的抱住。
奚念很少覺得有什麼東西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可在這一瞬間,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可能真的是屬於自己的……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陰暗恐怖的夢境沒有再找上女孩,帶著微笑,女孩甜甜進入了夢鄉。
嚴博川為了保持平衡,一整夜都沒睡。女孩後半夜枕著他胳膊睡得香甜,這時候整條胳膊都已經麻得沒知覺了……
清脆的鳥叫聲從窗外傳來,奚念餮足的睜開眼,一眼就看見躺在床邊的男人。
小臉上浮起兩片紅雲,可這次她沒有直接害羞地把腦袋埋進男人懷裡,而是揚起脖子,吧唧一聲在男人臉上落個早安吻,然後才光速把腦袋塞進男人懷抱裡,當做剛才的事情什麼都沒發生。
嚴博川被早上女孩賞賜的小禮物搞得受寵若驚。他在女孩身邊照顧了這麼久,什麼什麼時候見過自家姑娘這麼熱情?
嚴大少爺經過這段日子的萬裡長征,此時此刻終於看到了點兒希望,有種雲開見月明的欣慰感。
他沒忍住,從懷裡撈出姑娘的小臉蛋,作勢要親吻上去,卻被小姑娘又是啪唧一聲拍開。
“先洗臉刷牙”女孩嫌棄。
又是被拍開又是被嫌棄的嚴少爺竟然一點都不生氣,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聽話去了衛生間,牙刷牙膏季少昀昨天早已經給他們備齊。
刷完牙,季少昀讓醫院的食堂阿姨送來早飯。
奚念折騰了一晚上早已經饑腸轆轆,打開盒子正準被開動,小臉卻被男人撈過去:“吃飯之前,難道不應該先獎勵我點小甜品嗎?我昨天抱了你一晚上了。”
男人捧著女孩兒的小臉蛋壞壞的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