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了紅旗飄搖的升旗台上落滿了灰塵, 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人踏足,一副破敗無比的景象, 升旗台的水泥地麵上落滿了樹葉和灰塵,年歲已久漚出了樹葉腐爛的氣味。
而此時, 這個破敗的升旗台已經變得更加混亂了, 各種黑狗血、公雞血已經潑了滿地, 黑黑紅紅的血液潑在地麵上顯得非常臟亂難看,而且一股血腥味夾雜著腐臭味撲鼻而來,醺得人難受。
“我怎麼感覺一點用處都沒有啊!”馮亞梅捂著鼻子站在升旗台下, 聲音悶悶、表情囧囧的, “除了氣味越來越難聞以外, 沒有半點變化,我說你們還真的帶了這些鬼東西啊, 這都是放了多久的血?”
蘇萌萌一手拿著開了手電筒的手機, 一手拿著手電筒,彎著腰一寸一寸的查看著升旗台,甚至連升旗台的水泥階梯和周圍她都仔細找過了, 但她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將升旗台上的樹葉等雜物清理後, 隻有痕跡斑斕的水泥地麵,不見任何異常。
這升旗台就是水泥地鋪成的,蘇萌萌根本沒看到什麼法陣什麼節點,除非是那些東西被封進水泥裡麵了,否則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地方能夠藏東西, 明明她已經四處找過了。
郝明俊和嚴興平剛才把升旗台上的樹葉等雜物都清理走了,此時正累得直接不講究的席地坐在地上休息,見蘇萌萌失望的搖了搖頭,嚴興平就對鍥而不舍的拿著郝明俊貢獻出來的黑狗血灑的孟陽波說道:“彆潑了。”
“潑了也沒有用,味道還這麼難聞,彆浪費力氣了。”嚴興平翻了個白眼,“既然你媽媽和你舅舅都懂這些,你媽媽就沒有教你什麼?不是我說,你還沒有社長和副社長懂得多呢。”但孟陽波才是真的家學淵源的人啊。
孟陽波訕訕的停下了繼續往升旗台的平麵上澆黑狗血的動作,眼神有點敬畏又有點厭惡:“我母親發過誓,絕不會再沾手這些東西,她不能教我,隻是讓我去研究舅舅的遺物,我有試著去看,但都覺得太血腥太邪惡,沒有深入研究過。”
頓了頓,孟陽波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陰鬱之色更重:“這座舊校舍要被拆除了,所以我媽才要求我立刻來解決。哼,你們以為她是好心,才不是,她隻是怕事情鬨出來會牽連到她罷了。”
說到這裡,孟陽波眉宇間掠過幾分煩躁,但卻也住了嘴,深吸一口氣後他扭過頭去把手中的瓶子塞扭緊,將剩下的黑狗血和公雞血還給了郝明俊,不再複提這個話題。
“你哪來的這麼多黑狗血,不會背了一包?”孟陽波把手裡的玻璃瓶子動作粗暴的往郝明俊背包裡塞,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你不會跑去殺狗了?我要告你虐狗了。”
郝明俊滿臉無辜:“我才沒有,我家那片小區偏,老城區,附近住了個裝瞎子擺攤算命的大叔,他家裡養了兩條黑狗血專門用來放血賣的,我攢的零花錢都花在這個上麵了,我攢了好幾個月才有這些黑狗血的。”
孟陽波手下的動作加快,嫌棄之色溢於言表,他連著甩了好幾下手,臉色難看極了。本來他隻是隨口咕噥想轉移個話題,誰能想到會從郝明俊嘴裡聽到這樣的回答:“惡,你這些黑狗血還不是新鮮的?放了幾個月難怪這麼臭!”
就是清水放了幾個月都不乾淨,更何況是血?虧郝明俊還把這些東西背著來,可真是不講究。孟陽波乾脆從升旗台上退了下來,一想到自己剛才負責潑黑狗血時就是被這些東西包圍,他簡直惡心得不行。
嚴興平抓了抓臉,沒有去追問孟陽波母親的事情,也沒對黑狗血發表什麼意見,隻是看向了遲智,他從之前就一直一手抱臂一手托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你想到什麼沒?擺poss擺半天了倒是給我們說點乾貨啊。”
遲智嗯了一聲,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剛才在代入那個人的角度思考,如果是我想要把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藏起來,我肯定會考慮到安全和不被人發現這兩點。”
“所以你想到他把東西藏在哪裡了?”
遲智額了一聲,臉上露出一抹遲疑來:“還沒有,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到升旗台上有哪裡好藏東西的,這裡一覽無餘的,除非封在水泥裡,否則怎麼藏?其實也說不定,很可能這升旗台整修過,中間就被人動了手腳。”
遲智的這個猜測讓嚴興平、蘇萌萌幾個人都不由垮下了臉,如果那個節點被封進了水泥中,誰知道會夾在哪裡?總不能把整個升旗台拆了,就算能,他們也拆不動啊,而唯一有這個能力的……擺明看戲的玄淵會幫忙嗎?他們不敢期待。
“不可能的。”在眾人麵麵相覷挫敗時,一個悶悶的聲音響起,語氣裡夾雜著厭惡和避之不及,“我從他的筆記中看過,那些節點不能被密封放置,否則發揮不了用處。”他冥思苦想一陣,捏了捏眉心突然振奮道,“我想起來了,布置在這裡的節點應該是屍母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