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派相聚後,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就直奔主題。
紅袖女柳眉微蹙,帶著幾分無奈:“原本我們三派還未決定要前來滄州赴約的,可太玄道派的玄機子掌教已經先行一步,我們若是不來,被邪道嘲笑膽小還無妨,就怕損了與太玄道派的情誼。”
“阿彌陀佛,兩位不必擔心。”了真大師合掌輕輕一禮,“老衲觀玄冥教這幾年來所行之事,已有所收斂改變,想來亓官教主並非大惡之人,不至於行惡事誆騙我們來此。”
徐閣主簡潔明了的說道:“我三年前與亓官凜有一麵之緣,此人生性驕傲,絕不會故意欺騙我們前來對我們下手。若是其他兩派的請帖,必定有暗藏算計,但亓官凜此人……他不屑於此。”
“說來也是,亓官凜到底要比另外兩派的人值得信任得多。”紅袖女微皺的柳眉舒展開來,“就是不知他請我們前來所為何事了,而且太玄道派的態度……好生古怪,難道說太玄道派已然知道此次請吾等齊聚的原因,所以才提前赴約?”
幾人都沉默下來,若是太玄道派知道玄冥教發出請帖的原因,且提前來赴約,那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重要到他們七派需得摒棄成見通力合作才行。
額,不得不說他們的腦洞也開得挺大,而更讓人無語的是,在他們所參考的條件是錯誤的情況下,在他們對太玄道派盲目信任之下,他們居然還真的猜到了一部分的真相,這、這可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三人對話間,已經從東城門口騎馬來到了玄冥教的駐地,他們三人都不是獨自前來,都是帶上了門派中武功不弱的好手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在不清楚玄冥教意圖之前,他們不能太過掉以輕心。
三派此次前來之人剛剛來到玄冥教門口,便有人上前來迎接他們,左護法朝幾人拱了拱手,笑得春花爛漫、燦爛陽光,好似半點陰霾也無,瞧上去簡直和沒心眼的陽光世家公子沒什麼不一樣,當然,真的這麼想的人,已經沉眠於深深的地底了。
“諸位請隨我來。”左護法目光在三派前來的人身上一掃而過,俊朗陽剛的麵容上頓時流露出幾分笑意來,帶領著三派來人往玄冥教內走去,左護法巧舌如簧,與三派的人都能說得上話,倒沒讓氣氛冷場。
不得不說,雖然知道這位是邪道玄冥教之人,但光看外表和談吐,一般人還真的不會覺得他是大惡之人,反而覺得他如翩翩公子一般風度益華、氣質出塵,行事談吐都給人風度翩翩的溫文之感。
左護法將三派的人帶到議事大廳後,他微微一笑,拱手一禮後,語氣溫和而平靜的說道:“前麵便是議事之處,煩請三位進內,你們可各帶一人進去,至於三派中的其他弟子,在下會將他們引到院落中休息。”
他又看向了真大師,微笑道:“在下已經準備了清水齋飯,大悲寺前來的大師們儘可享用,不必擔心破戒之事。”
了真大師率先合掌一禮,語氣寬和道:“多謝施主了,了塵師弟,便由你帶著諸位弟子們前去,了悟師弟就隨我一起進去。”
洗劍閣的徐閣主和紅袖女對視一眼後,也交代了此次前來的門下弟子幾句,然後便與了真大師一起走進了左護法所說的議事大廳,這廳中很是寬敞,但卻就坐了五個人,而這五人之間涇渭分明,隔閡深重,根本就談不到一起去。
這五人分彆是渾天閣的閣主和副閣主,無常宗的正副兩位宗主,而剩下的那位卻是這一次太玄道派前來的玄明子道長,而太玄道派掌教玄機子真人與發出請帖邀請七派前來的亓官凜卻並不在此,不知去向為何。
看到三派掌門聯袂到來,渾天閣閣主和無常宗宗主不由挑了挑眉,懶洋洋的就坐在位置上朝他們拱了拱手,也懶得裝作一副友好的模樣了,隻淡淡道:“見過幾位。”
雖然邪道的態度並不怎麼客氣,但已經足夠叫人吃驚,他們這些人碰麵的時候,什麼時候能有這樣的平靜和淡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