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雪明煦知道他無法變強的真相是這樣、知道雪靈清露對他來說無異於□□,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在糾結一件事情:從結果導向來說,也許他還得感謝他的父皇雪霸對他的不喜和無視,感謝雪霸一直把他當透明兒子,從來沒有給雪明煦請過教導他修煉的老師、為他提供過修煉物資。
但凡雪霸對雪明煦稍稍重視一點,平日裡也有賜下一些賞賜、表露幾分疼愛,那麼雪明煦肯定早就有機會在滿月時使用雪靈清露。而若是這樣,恐怕不等雪明煦被強逼著來貂族和親,他就已經被折騰得重傷甚至死掉了。
垂下眼簾,無波的目光落在書桌上排成一列的白玉長頸瓶上,右手食指屈起,有一下沒一下的隨意敲擊著桌麵,玄淵心中沉吟著,俊逸出塵的麵容上流露出的神色稍顯冷淡,他是正統劍修,與妖族可不是一路人,修煉方法也完全不同,所以對如何幫助雪明煦掙脫他身體孱弱對自身強大血脈的束縛和枷鎖,他一時沒有萬全的把握。
幫助雪明煦的幾個想法還是有的,但是不是能成功,玄淵把握並不到十成。他到底不是妖族,對妖族修煉那一套還是很陌生。往日裡他是有收過靈寵,但玄淵幫助它們修煉的方式很簡單,就是出門搶靈石搶丹藥搶妖丹等資源給靈寵修煉,玄淵做到這點就足夠了,細節該怎麼修煉那是他的靈寵自己該操心的事情,像這樣正兒八經的妖族修煉之法……玄淵還真不懂。
“雖然沒有萬全把握的方法能幫助雪明煦掙脫開**對血脈的束縛,但至少方向還是很明確,那就是不斷強化雪明煦的身體,讓他的身體擺脫孱弱,直到可以承受部分血脈激發後爆發出來的衝擊的程度。”
玄淵微微頷首,一件事情隻要找到了發現,那麼往下走下去就比較簡單了:“等雪明煦的血脈稍稍激發開來,就能反哺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強。而身體更強,他所能激發出的血脈之力也更多,這完全一條越走越順暢的坦途。”
……就是這條路一開始比較困難就是了,要將雪明煦的身體強度提升到可以承受血脈激發,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從三歲時就一直努力想變強但一直失敗沒有任何進展,身體依舊孱弱病態的雪明煦表示:萬事開頭難,而他已經被難在這個開頭十幾年!
為了不被開頭繼續難下去,雪明煦隻能想辦法自救,既然他自己找不到辦法,那就請人幫忙替他想辦法。不然,再這麼拖下去,他真的可能被強逼著和誰誰誰聯姻,被選做和親的人選,屈辱萬分的被迫入贅其他妖族皇族。
這不僅僅是攸關貞操的事情,更是攸關尊嚴!雪明煦是堂堂男兒,就算不受重視,也不該讓他去和親、去入贅,去與其他妖族男兒一起侍奉那貂族公主,這麼做簡直就是在折辱踐踏他的尊嚴!
對開頭初步該如何強化雪明煦的身體,根據雪明煦以往的經驗和實踐,玄淵心裡有了點底,既然雪明煦以往試圖通過服用丹藥和天材地寶走捷徑的辦法毫無作用,那就隻能用苦熬的辦法了,什麼負重跑步,負重上山下山,天天挑水挑石頭,每天揮劍一萬次……也許每個都來一遍,堅持個十年八年,雪明煦的身體也許就能變強了呢!
心中有了主意和靈感,玄淵就一把將書桌上所擺的一排白玉長頸瓶推到一邊,然後取出文房四寶,分紙研墨,下筆如有神一般的潑墨寫出雪明煦身體強化方案一二三來,他的字跡瀟灑不羈,字體飄逸,每一筆都猶如鐵畫銀鉤一般,力透紙張三分。
介於雪明煦的願望是希望前來幫忙的宿主能幫他找到變強的道路和方向,而不是直接幫他變強,所以玄淵洋洋灑灑寫下的這些鍛煉方案都是專門給雪明煦設計的,就等他回到自己身體後試著按照這些鍛煉方式進強化身體。
正伏案潑墨的玄淵突而眉心一蹙,仿佛察覺到什麼,他抬起眼來,幽深眸中掠過一抹深幽眸光,如晦沉沉,仿佛帶著幾分刻骨寒意,又似乎有譏誚之色一掠而過,他提高聲音喝道:“是哪個宵小之輩,不必再躲躲藏藏,給我滾出來!”
在斥問出聲後,玄淵的目光就落在了書房門上,他幽深銳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房門,看到了站在外麵的貂族暗衛。
作者有話要說: 在高鐵上。說好車上碼字,實則犯困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