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友帝夭6(2 / 2)

玄淵素來清楚修真界混亂,四處各有紛爭,現在他無力改變這樣的現狀,但卻也不願意因為環境如此就放任自己去肆意攫取他人性命財富,他確實很缺靈石,但該堅守的底線他同樣會堅守,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墮落為肆意殺戮的魔修。

在玄淵說出的自己要堅守的那些底線後,籠在黑袍下的帝夭一時間沉默著沒有說話,似乎在為玄淵提出這些的要求思慮沉吟著,而他在稍作思慮後,終於語氣淡漠清寒的開口說道:“大體我沒有意見,隻不過你有你的底線,我也有我的要求。”

玄淵右手掌心向上,輕輕往上一托,示意帝夭儘管直言,無需猶豫踟躕什麼。他們雙方是合作關係,既然玄淵有提出自己的一係列原則,那帝夭自然也有權利講明自己有什麼要求,有什麼需要玄淵配合的地方。

帝夭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口說道:“如果碰上合.歡宗的修士四處搜索爐鼎和修道苗子,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動手除去這些合.歡宗弟子,救出那些被充作爐鼎的修士,讓那些原本要被迫加入合.歡宗的修道苗子們能不必加入合.歡宗那樣藏汙納垢的宗門。”

挑了挑眉頭,玄淵眼中露出幾抹若有所思之色來,原本帝夭是媚骨魔體就讓他懷疑他和合.歡宗有關,但帝夭走的是體修的路子,似乎又沒有修煉雙修采補之法,反而讓玄淵摸不出帝夭的真實來曆,但此時帝夭自己直言開口,無疑讓玄淵確定,帝夭確實和合.歡宗有著匪淺的關係。

而且隻從帝夭對合歡宗的一些用詞和描述就可以知道,帝夭對於合歡宗竟是懷有諸多惡感,仿佛非常厭惡和憎恨合歡宗,這可真是有意思的很,讓玄淵對帝夭和合歡宗的恩怨情仇有所好奇,心中對這件事情有所猜測。

瞥了眼玄淵手指上的薄繭,帝夭藏在黑袍之下的眼睛中竟是掠過一抹極淡的羨慕,他移開目光,語氣稍稍冷凝下來,帶著極致冷意和漠然說道:“正如你所說,我確實是媚骨魔體。”

正是因為這個惡心的體質,哪怕帝夭走了打熬身體的體修之路,但他依舊沒有幾分男兒氣概。因為媚骨魔體這個資質的本質就是完美昳麗、是讓人覺得驚豔好看,不管帝夭如何打磨身體,他永遠身形頎長瘦削,宛如翩翩貴公子一般。

因為媚骨魔體這天生的爐鼎之質,帝夭五官精致猶如神人雕刻,昳麗完美到惑人心神,他膚如白玉光潔柔滑,如瀑的青絲黑發柔韌細密,雖然是男子,卻仿佛自帶柔光一般,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感,隻讓人覺得渾身上下無一不美、無一不好看。

但這讓帝夭覺得惡心。

哪個正常的男子會希望自己一直保有這種雌雄莫辨的美麗?哪個正常的男人會樂意凡是見過他的臉的人,無論男女都會瘋狂無比的追逐他、癡迷他,用那種惡心得讓人作嘔的眼神看著他,甚至想把他占為己有?

帝夭不知道彆的擁有媚骨魔體的修士喜不喜歡,反正他很惡心、很厭惡。就因為這個坑爹的體質,就算帝夭在走體修之路後整天辛苦的錘煉自身,但他卻連個繭子都沒有,他十指修長,指尖光潔,看不到一個薄繭,至於肌肉——

除非運轉體修功法,否則他也是沒有肌肉的。

這樣的體質所帶來一切都讓帝夭覺得惡心,他不是為了作為爐鼎才生來這個世界的!

這樣隻會拖後腿的體質讓帝夭覺得惡心透了,他低垂下眼簾,厭惡和憎恨毫無保留的從他的語氣中傾瀉出來:“我在被檢測出這個…資質後並沒有逃過一劫,和其他擁有媚骨魔體的修士一樣,我被合.歡宗掠了回去,他們要強逼著我修習雙修采補之法。”

“我覺得雙修采補之道惡心,他們喜歡,我卻不喜歡,所以寧死不從,不肯去修煉那些合.歡宗的功法。在合.歡宗,我一直尋覓著機會出逃,幾經磨難,我終於在決定根本功法之前逃了出來。”

帝夭說起往事,語氣很淡,對於當年他如何逃出合.歡宗也是一言帶過,好像當初並沒有經曆太多艱辛,他隻是說道:“我深厭合.歡宗,隻要碰到他們掠奪修道苗子回宗,我就非得管上一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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