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醉肩頭微顫,嘟囔道:“我又不喜歡聽經……你總是胡言亂語什麼呀?”
楊過又咬她耳朵,這回索性開門見山道:“咱們在這佛塔裡,我看著總覺有些刺激,就想做一回高僧,騙汙了來禮佛的姑娘。”
既醉瞪圓了眼睛,還能這麼玩?
清淨佛塔裡,忽有女子嚶嚶之聲響起,又有僧人口誦經書,金剛杵狠敲木魚,說要驅魔除妖,整整驅了一個多時辰的魔,外間有煙花爆竹聲響起,原來是新年到了。
這一回不大儘歡,楊過替既醉整理了衣裳,在她肩上又咬一口,像反過來將她當了仙桃,抬起頭,俊貌風流中帶著邪氣,柔聲道:“下次玩個更刺激的,我做一回土匪,綁了你走,好不好?”
既醉回去的路上就一直琢磨著土匪的事。
楊過其實沒有好到哪裡去,很多撩撥女孩子的花樣,他都是天生就會,這是天生的邪道,實際上他也是個新雛,最多是行走江湖時偶爾去些風月場所瞧見過,那時不掛在心上。這會兒嘛,他恨不得連夜閱遍歡場手段,小姑娘貪新鮮愛美貌,他一走三年,能靠著這個留住小姑娘的心,那就要做到最好。
回到家裡已經是夜半,既醉借口困了跑回房間裡,她真等不及下次了,隻盼著楊過膽子再大一點,來她房裡做土匪就好了。
可楊過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一人二用的本事,他一回去就被郭靖帶到了書房裡,郭靖幾年沒見他了,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問了楊過很多事,楊過一樣樣答了,郭靖還是沒有放人的意思,兩人武功都高到一定境界,一兩天通宵也沒什麼,郭靖見外頭天色亮了,還特意帶楊過出去吃了一頓襄陽城的早點。
既醉等著等著,直接等困睡著了,次日起來看到楊過,都沒給他一個好臉色。
楊過心裡有些打鼓了,會不會是芙妹昨夜一時情迷,回去越想越怕,要和他斷了吧?青年眉頭微蹙,郭伯伯還在說什麼已經聽不見了,忽然道:“我回來還沒好好看看襄陽城……”
郭靖立刻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笑著拍拍楊過的肩膀,“大過年的沒幾家商鋪開門了,其實沒什麼好看,早去早回吧,我讓大武小武和芙兒一起帶你出去走走吧,你們也是自小長大的,年輕人正合一起玩。”
楊過麵上帶笑,看了一眼遠處正和黃蓉說著什麼的大武小武,想著“玩”可不能帶這兩個,得找個機會把他們甩了。
既醉也不想帶這兩人,她和郭靖撒了撒嬌,郭靖也有心湊他們倆成對,猶豫片刻道:“你們去吧,早點回來。”
既醉一把拉起楊過的手,帶他跑出去了。
這次的約會地點不是冷颼颼的佛塔,而是一處楊過買下的宅院,早上和郭靖吃完早飯,楊過就去買了個宅子,他這幾年劫富濟貧,自然也濟了濟自己的貧,至少在襄陽城足夠做個富家翁了,這宅院是原主人早就打掃出來準備賣掉的,內外都很乾淨,桌椅被褥倒是楊過新買的讓人來打理好。
宅院裡還有個二層的繡樓,既醉跟著楊過上二層,在繡樓上叫那俊貌的土匪欺辱了好一陣。
同樣一樁事,既醉還是保守了,她想的是土匪,土匪想的是許多花樣,楊過是天生就很會玩的人,他打的繩結除非自己解,彆人是很難打開的,而且他知道怎麼綁最勒人,怎麼綁不傷人,而他一旦要“做”什麼人,是決不會嬉皮笑臉假模假樣的,既醉有幾次氣喘迷蒙中隻覺得真遇到了那劫財劫色的土匪。
直到楊過解開繩子,她還有些回不過勁來,瑟瑟發抖地抱緊了楊過,看他換上那百般溫柔的神情,緩了一口氣,“下次、下次……還是彆這麼刺激了。”
楊過輕輕地吻她的臉頰,“下次你做竊賊,我做捕快,好不好?”
他語調溫柔,可既醉的心還是不受控製地悸動了一下。
楊過要“做”捕快的話,一定是冷麵無私的那種,上天入地要抓她歸案吧?那樣要怎麼逃脫呢?既醉隻是聽了這一句話,就不去想刺激過頭的事情了。
她甚至隻歇了一小會兒,就咬著下唇輕輕地推推楊過,小聲地道:“你歇好了嗎?”
楊過先是愕然,隨即大笑出聲,笑著笑著係好衣衫,整齊理好,隨即臉色忽沉,已是個玉貌寒霜的俊捕快。
既醉沒幾回合就被俊捕快按下,使儘渾身解數來勾引這冷麵無情的冤家,勾得他放下腰刀,要徇私枉法。
兩下情濃,正當時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