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6(1 / 2)

許溫雅當晚就受了風寒,家庭醫生來了兩趟,交代多喝熱水。

許明明上去瞧了一眼,許溫雅半躺在床上,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放在被子下的手緊握成拳。

——總有一天,她會把這個女人踩在腳下,讓她跪地求饒,讓她不得好死。

許溫雅心裡恨不得把許明明生吞活剝,麵上卻還是那副善良單純的嘴臉,“嬸嬸,不怪堂姐的,我沒想到這裡居然沒有公交車,堂姐她——”

頓了頓,許溫雅朝門口看過來一眼,又受驚似得連忙挪開,“堂姐她可能也沒想到吧。”

許明明挑了挑眉,那天的掀被子事件後,她就當一報還一報,可她沒想到自己什麼都不做,許溫雅自己賤嗖嗖的湊上來惡心人。

要知道,在後來的劇情走向中,就因為許溫雅所謂的比頭發絲都要纖細且不明所以的自尊心,許明明要頂著惡毒女配的名頭被男主虐,被男配虐,就連一個路人甲也得來踩兩腳。最後還因為許溫雅的教唆,要嫁給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

她得是聖母瑪利亞轉世才會覺得自己這時候應該跟許溫雅搞好關係。這麼個人間禍害,她沒有捋捋袖子直接把人摁死就算了,居然還敢在她麵前跳?!

“我哪敢說話啊。”許明明倚在門口,半是調侃的開口,“話說的稍稍重一點兒,堂妹就要掉眼淚,媽,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堂妹哭了,我爸回頭還得訓我。”

許溫雅見這人又要和自己相互甩鍋,連忙道:“怎麼會,叔叔最疼堂姐了。”

“嗬。”許明明抬腳走了進去,在床邊站定,彎腰,抬手掐住了她的臉頰,“我爸疼我是自然的,隻是堂妹來即是客,我這個做主家的沒照顧好客人,我爸訓我兩句也難免。”

來即是客。

這四個字就像一把尖刀插進了許溫雅的心臟,從小到大,許明明是銜著金湯匙的大小姐,甚至什麼後不需要做,也能一輩子衣食無憂,而她卻要自己拚命往上爬。

許明明掐臉的動作就像姐妹之間開的小玩笑,可隻有許溫雅才知道許明明用的手勁有多大,她想大聲尖叫,可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了她的後背,讓她說不出一個字。

許明明鬆開手,涼涼道:“之前堂妹也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居然連附近的情況都不清楚嗎?”

許溫雅咬著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我忘了,給大家添麻煩了。”

許明明垂下眼,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笑,可再仔細看幾眼,卻又覺得她隻是麵無表情的瞧著你。

“忘了也不打緊,以後住在學校就方便多了。”

她可沒忘了要讓許溫雅搬出去的事情,本來許明明以為隻要自己不跟男主扯上關係就行,如今一看,這丫頭片子是鐵了心的要惡心她,要是把她還留在家裡,以後的一天天的勾心鬥角,好好地豪門生活硬生生成了宅鬥,這誰受得了啊。

“對了,過幾天就要新生露營,堂妹要是這麼一直病著,錯過了可怎麼辦。”許明明憂心忡忡道:“這個活動關係到以後的學業評定,還是挺重要的。”

明蘭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的小九九,聞言眉頭微皺,“這麼嚴重啊。”

許明明識大體的給自己攬了個活兒,“嗯,媽,我這就去聯係趙醫生,請他幫忙開些藥,讓堂妹趕緊好起來。”

從房間裡出來,許明明靠在門上,長舒了一口氣。

她也想簡單乾脆一點,連行李帶人丟出去完事兒,回頭再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就算是明蘭也拿她沒什麼辦法。

可許明明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不然許溫雅也不會住進來這麼久了。

這其中的阻力,一方麵是明蘭的溫柔善良,另一方麵是便宜爹許德成。

說不定她前腳把人踢出去,後腳便宜爹就直接給人買套房子,不用寄人籬下,連過戶都省了。

許明明自認沒有替彆人做嫁衣的良好品德,犯不著搭上一套房子。

拿手機查了些東西,許明明給趙醫生打了個電話,兩個人聊了半個多小時,最後趙醫生發了張藥單過來,許明明打印出來,交給方姨道:“方姨,把這些藥抓幾副回來,趕緊熬上。”

從許明明坐在客廳打電話開始,方姨就覺得自己在做夢。

一向不喜歡堂小姐的大小姐居然會專門打電話給醫生詢問病情,甚至殷殷切切的請醫生開藥,讓堂小姐趕緊好起來。

掐了自己一把確實是痛的,方姨不由得開始懷疑誰才是生病那個。

看著手裡的藥單,黃連、苦參、魚腥草、金銀花、苦地丁……都是清熱解毒的中藥,方姨吃了一驚,沒想到大小姐還真是為堂小姐的身體考慮,而不是做表麵文章。

許明明把藥單交給方姨後就出了門,她前幾天借的攝像機,是時候還回去了。

華燈初上,許明明推開包房門,撲麵而來的音樂聲震的她腦袋發蒙。房間裡十來個年輕男女,有的聚在一起打牌,有的死抓著麥克風不肯撒手,還有借酒澆愁的,估摸著又是剛剛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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