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1 / 2)

猝不及防的轉了話題,許溫雅和許德成甚至沒有反應過來。

前者驚訝於許明明竟然會如此光明正大的提出住校這件事,後者則為許明明的後一句話心驚膽戰。

而一語驚起千層浪的許明明淡定的仿佛自己隻有七秒記憶,甚至能在兩人的注視下端起碗一口一口的把剩下的粥全部喝完。

“咳,這件事嘛。”許德成的目光從明蘭身上劃過,雖然一股氣從許明明說出那句話後就直接升到了胸口,恨不得破口大罵許明明胡鬨,但顧忌著明蘭在場,許德成隻能迂回道:“你媽媽她還要照顧你的生活,你不是最心疼你媽媽嗎?難道你想讓她一邊上班還要一邊照顧你?這不是太累了!”

許溫雅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道:“堂姐,雖然我說不合適,但是我們都知道,嬸嬸她身體不好,隻是照顧我們就很辛苦了,怎麼能讓她再去上班呢?”

許明明眨眨眼,“可是我就要去學校住了啊!媽媽又不需要跟著我一起去。”

說著,她還看了眼許溫雅,“堂妹你也要跟我一起住校呢,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能一直呆在家裡讓長輩照顧我們呢!”

許溫雅:“……”

許溫雅尷尬的笑了笑,“是,是啊。”

許德成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他不明白許明明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但他知道公司裡的某些賬目,一般人或許看不出來,但名校畢業且熟悉公司流程的明蘭一定會看出什麼。而那些東西一旦被發現,他這二十多年的苦心經營就都泡湯了。

平緩了一下語氣,許德成溫和道:“怎麼突然想起去學校住了?反正離得也不遠,家裡還有方姨,你這心血來潮說什麼是什麼的,萬一到學校不適應怎麼辦?”

“就是因為不適應,才要住校啊。”許明明簡直完美詮釋了女兒是貼心小棉襖這句話,摟著明蘭的一隻胳膊道:“以後的日子那麼長,肯定要換我來照顧媽媽了,要是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以後怎麼能照顧好媽媽呢?”

許德成被堵得啞口無言,他隱約覺得許明明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了,但一時間顧不上這些,最緊要的是攔住許明明這個瘋狂的念頭。

見住校的理由沒用,許德成連忙換了個說法,“你年紀還小,不知道公司的事情,財務可不是算算賬就行的,它還要和各個部門聯係,你媽媽這麼多年沒去公司,很多員工都不認識,一來相互溝通起來不方便,二來你媽媽又是個愛操心的命,到時候忙起來,萬一累著病了怎麼辦?”

明蘭沒說話,倒是許明明沉思了一會兒,忽的拍手道:“有了,那就讓媽媽去人事吧,正好和大家認識認識,反正以後公司裡的事情少不了媽媽幫忙,現在和大家熟悉一下也好。”

許德成:“!!!”

許德成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不是財務就是人事,偌大的一個公司,十幾二十個部門,平日裡聽見公司就煩的許明明怎麼就這麼會抓重點,一連抓了他兩個命門。

然而他已經尋著由頭明裡暗裡拒絕了兩次,這時候再說什麼,反而更加讓人生疑,許德成還在想到底該怎麼辦,就見許明明卻轉過頭,笑嘻嘻的靠在明蘭身上問:“媽,您覺得怎麼樣啊?”

明蘭一向疼愛自己地這個女兒,從小到大,隻要許明明的要求不過分,明蘭就沒有不答應的。

此時沉默的聽完了父女兩人的對話,明蘭摸了摸許明明的頭發,笑道:“那就說好了,你去學校,我去公司,到時候可不許回來跟我瞎鬨。”

許明明自然嬉皮笑臉的說自己絕不認輸。

按照原書劇情,許德成在一年後才會和明蘭徹底撕破臉。那時候以許德成為首的許家人已經在明氏集團的部分部門裡紮根,掌握了不少權利。

然而明蘭身為金融管理的高材生,雖然在感情上看人的眼光實在不行,但為人處世上不僅相當果斷,而且頗有智謀。

當時明蘭掌握著最後的底牌,足夠從許德成手中把公司搶回來大半,無奈隊友是個不給力的,原主悶聲做大死,完美演繹了“痛擊我的隊友,保護我的敵人”這句話,以至於明蘭遭受除了許家人之外還有其他方向來的壓力,最終功虧一簣。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許明明自己對於原書的理解。

事實上,在原書劇情中體現出的不僅有原主的驕奢淫逸、囂張跋扈,還有身為原主母親的明蘭如何縱容女兒、佛口蛇心,就連許德成的奪權,也是被美化成遭受多年壓迫後的反抗,卻絲毫不提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全靠明家一手提攜。

不知道是不是她沒有將原書看完的原因,許明明總覺得書裡的一些情節來的莫名其妙。就像許溫雅對許明明的惡意,身為全書最大白蓮花的許溫雅能夠做到對任何人都溫和以待,笑臉相迎,甚至連踩死一隻螞蟻都要想著誦經超度,彆人打她一巴掌她還要想著把另外半張臉伸過去讓對方打個對稱。

可一旦遇上許明明,那副溫和的外表就被徹底撕破,好像非要和許明明杠上一杠,許溫雅才會覺得自己心裡舒坦了。

當初許明明在看完女配的劇情後沉思了許久,覺得許溫雅骨子裡可能有個劫富濟貧的大俠夢。

富,就是這個身價幾百億的倒黴催女配。

至於窮,隻能是許溫雅自己了。

簡直令人窒息。

許德成死死壓下心中的一口悶氣,明蘭點頭應允的事情,那是誰都就轉不了。

明家老爺子過世還不到兩年,公司裡的一些老頑固身子骨不怎麼硬朗,脾氣倒是倔的很,這時候和明蘭對上,自己占不了設麼便宜。

笑著應和了幾句,許德成起身,也不管許溫雅是不是也要搬出去這件事了,連忙去給自己的心腹打電話。

明蘭則去和方姨商量中午的菜單,等兩人離開,許明明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個青皮橘子慢條斯理的扒皮,一邊扒一邊看許溫雅,搞的許溫雅坐也不是,站起身走也不是。

“堂妹啊。”許明明剝好橘子,找了最小的一瓣塞進嘴裡,頓時酸的她後槽牙都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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