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剩下的那些,許明明學著剛才許溫雅的做法,直接拿了兩瓣遞過去,“你嘗嘗,可甜了。”
許溫雅簡直怕了她,偏偏許明明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許溫雅就感覺自己被狼盯上了一樣,就怕下一秒許明明再來一次騷操作。
“好,謝謝堂姐。”
許溫雅伸手要接,許明明卻故意躲開,張嘴道:“啊——”
許溫雅一愣,許明明保持著自己伸出手要喂她吃橘子的動作,乍一看還真有那麼幾分姐妹情深的意思。
客廳裡沒有其他人,可在不遠處廚房裡的明蘭和方姨還是能聽到這邊的動靜的,許溫雅抓著身後的靠枕,臉上帶著笑,湊過去將兩瓣橘子吃進了嘴裡。
酸苦的味道瞬間直衝大腦,許溫雅也顧不上什麼禮儀形態了,一張嘴就全吐了出來。
許明明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腳,語氣平靜道:“哎呀,堂妹你怎麼了?”
許溫雅握緊拳頭,眼眶中充滿了盈盈水光,“堂姐,這是酸的啊。”
許明明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酸的啊,怎麼剛剛我吃的不是,算了,既然是酸的,就丟掉吧。”
剩下的橘子被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許明明站起身,經過許溫雅身邊的時候,忽然彎下腰,扶著她的肩膀笑道:“堂妹,以後咱倆就要一起住在學校了,我一定會好好照護你的。”
“所以,為了讓許溫雅搬出你們家,你就要住校?”
咖啡館裡,藍玉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明明,“我去,你這代價也太重了吧。是,亞蘭從上到下都寫著有錢兩個字,可再怎麼有錢,也跟家裡沒法比啊,你犯得著這樣嗎?”
許明明端著咖啡要走,藍玉連忙拽住她,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道:“行了行了,我不激動了,我小聲點兒。”
午後時分,咖啡館的人不算多,剛才藍玉那一嗓子,引得不少人往這邊看,許明明把旁邊的綠蘿挪過來擋住自己的臉,才開口道:“我說是住校,又沒說不回家啊!”
藍玉迷茫道:“什麼意思?”
許明明說:“我就住兩天裝裝樣子,那是我家,到時候不還是說回去就回去,腿在我身上長著,難不成還有誰能抱住我的腿不讓我走?”
“道理是這個道理。”藍玉糾結道:“可萬一許溫雅也回去怎麼辦?你有腿,人家也沒有坐輪椅啊?”
許明明極為囂張的“哼”了一聲,“回去?她前腳出了我家的門,後腳我就能讓她那間屋子裡連沙發都不剩,回去睡地板嗎?再說了,我一個學生會副主席,連個查寢的權利都沒有了?”
藍玉沉默了一會兒,給她比了個大拇指,“可以,狠還是你許明明狠。”
許明明謙虛道:“不過爾爾,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藍玉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喝著咖啡的功夫,許明明頻頻看手機,想起這幾天來她對溫平律的態度,藍玉不由得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趁著許明明不注意,藍玉挪過去,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攬住許明明的脖子道:“老實交代,是不是外麵有狗子了?”
她避開沒有看許明明的手機,許明明倒是不怎麼含糊,直接把屏幕懟到了她臉上,“正好,來幫個忙。”
一分鐘後,帶著棒球帽的蔣文凱出現在兩人麵前。
蔣文凱臉上的傷還沒有徹底消退,但這點青紫絲毫掩蓋不了他的帥氣。
藍玉圍著他轉了兩圈,嘖嘖道:“我說大小姐,你這又是從哪兒找的小奶狗啊,唇紅齒白的。”
許明明忙著挑濾鏡,頭也不抬道:“這我表弟。”
藍玉問:“明姨不是獨生女嗎?”
許明明答:“可我外婆不是啊。”
藍玉摸著下巴道:“怪不得你倆長得不怎麼像。”
挑好了濾鏡,許明明把手機遞給藍玉,往蔣文凱身邊一坐,兩人麵前各自放著一杯奶茶,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如果忽略這是九月份的天氣,當真是一副歲月靜好、戀愛氣息濃厚的撒狗糧場麵。
“把濾鏡給我調到最大,儘可能照出那種不經意間、朦朦朧朧、霧裡看花的感覺,藍玉,你懂我的。”
“抱歉,我不懂。”被迫成為攝影師的藍玉無語道:“你這是做什麼啊?”
許明明眉眼彎彎的撐著下巴,語氣輕快,“讓大家感受一下校園女神的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