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讓我拿出六千萬是什麼意思?”許明明打斷她的話,“難道因為嫌疑人是你的哥哥,所以你就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周圍人的眼光猶如實質一般落在身上,許溫雅尖叫道:“不是!我沒有!”
許明明被人攔著,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溫雅,沒有落淚,可那雙通紅的眼睛中分明寫著痛苦兩個字,“我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法律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不管是誰做錯了事,我都會等待法律給我公正的結果。”
許明明大義凜然的撂下這句話,掙脫開幾個人的束縛,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關門聲驚醒了其他人,許溫雅還在哭個不停,但現在已經沒有人願意來同她說話了。
房間裡,關上門的許明明瞬間踢飛了腳上的拖鞋,奔向自己柔軟的大床。
多謝許溫雅,還給她找了個回房間睡覺的借口。
許明明一覺睡了四五個小時,除了藍玉之外,剩下的人都以為她在房間裡獨自哭泣,藍玉去廚房找吃的時候,甚至聽到有人在對許明明表示深刻地同情。
要不是嘴裡咬著麵包,藍玉保證自己當場笑出聲。
*
大雨的天氣,再加上許德成的不配合,許銘昊很快被找到線索的警方抓住。
藍玉把睡的正香的許明明叫醒,看著她還在茫然的雙眼,小聲道:“快醒醒,許銘昊被抓住了,叔叔他……在醫院,明姨已經過去了。”
聽到這句話的許明明瞬間清醒過來,翻身下床,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怎麼樣?”
藍玉搖搖頭,“不清楚,不過聽意思是情況不太好。”
許明明看了眼時間,勾了勾唇,笑道:“四個小時了,手指接不上去,自然不會有多好。”
圍在外麵的媒體記者已經撤的乾乾淨淨,想來是都已經收到消息趕往醫院了。許明明拿過桌子上的手機,飛快的點擊屏幕,發了幾封郵件出去。
兩個人迅速趕往醫院,許德成還在急救室裡,明蘭和一名警察坐在外麵的長凳上,一旁手術中的燈亮著。
明蘭身上的米白色外套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許明明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明蘭已經瘦了這麼多。
“媽。”許明明小跑過去,拉住明蘭的手。
果不其然,明蘭雙手冰涼,連唇色都顯得有些蒼白。
許明明擔憂的看著她,顧忌著還有其他人在,許明明壓低聲音道:“媽,你彆這樣,那個人不值得!”
明蘭艱難的笑了笑,摸著許明明的頭發說:“我知道。”
許德成婚內出軌的事情許明明已經告訴了她,隻是沒有把私家偵探拍的那些照片給她,明蘭何其聰明,直接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
無非是那些照片實在不堪入目,怕自己看了更加難過。
陪同的警察站起身走遠了些,大概是不想妨礙她們母女兩人講話。
明蘭滿目慈愛的看著許明明,歎道:“明明長大了,你放心,媽媽知道事情該怎麼去做,我隻是一時間,有些緩不過神來。”
許明明把頭擱在明蘭肩膀上,雙手摟著她,小聲說:“媽,你放心吧,事情會順利解決的。”
明蘭“嗯”了一聲,源源不斷地熱量從許明明身上傳遞過來,終於將她的雙手和心一並暖熱。
明蘭本就連軸轉了好幾天,這時候精神放鬆下來,竟是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起來。許明明有心不打擾她讓她休息,過了一會兒後,等到明蘭徹底睡著後,幾個人一起,把她扶到休息室裡的床上。
手術中的燈在半個小時後滅掉,醫生從裡麵走出來,搖了搖頭,許明明心裡一喜,就聽到跟在後麵的護士說:“被砍下來的手指受損嚴重,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可實在無法接上。”
許明明沉默著,藍玉摟著她的肩膀,說:“明明,你要堅強!”
許明明:“……”
護士接著說:“病患從高處墜落,造成脊椎斷裂,未來還能不能站起來,還要看往後的恢複情況。”
說完,醫生和護士相繼離開。
許德成還沒有被推出來,許明明茫然的眨了眨眼,問道:“什麼意思?”
陪同的警察這才想起來自己忘了把現場的情況告訴她,咳了一聲,警察解釋道:“我們去的時候,您的父親正打算趁著嫌疑人不注意逃走,結果不小心從三樓失足墜落,腰部正好磕在一樓的水泥台階上,然後……”
許明明:“……”這人得有多麼倒黴。
警察看著她茫然無措的表情,想到這麼個年輕的小姑娘在短短兩三天裡接到的噩耗,歎了口氣,勸慰道:“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肯定有辦法解決的。”
許明明悲傷的垂下頭,對警察道:“嗯,謝謝您。”
許德成被直接送到了加護病房,身為家屬的許明明下樓去繳費,剛剛走到半路,一個鬼鬼祟祟的人突然衝到了她麵前。
“請問許小姐對於網上現在流傳的明氏集團資產被轉移一事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