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許明明開了金手指,還真以為許德成雖然重男輕女,但好歹是個好老公。
要不怎麼說她穿過來的不是時候,原書劇情中,許德成前後有兩次出軌,第一次是在三個月前,這時候許明明還沒有穿過來,下一次就是在兩個多月後了。
許明明之前本來想耐心等一等,俗話說得好,人贓俱獲……不是,捉奸在床,這種最強有力的證據,才能在離婚中把握強有力的優勢,從而順利的把許德成手裡的東西拿回來。
可惜她等得起,卻有人等不起了,沒辦法,沒有機會,許明明隻能給他創造機會。
明老爺子在的時候,許德成有賊心沒賊膽,生怕被發現,落得個血本無歸。而明老爺子過世後,明氏集團中還有不少明家的勢力,許德成謹慎了一年多,終於在一次酒後露出了真麵目。
然而這次之後,許德成又恢複了之前謹慎的狀態。
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容易多了,尤其是這幾天,明蘭態度放緩,使得許德成心裡的那點兒苗頭愈演愈烈。
藍玉看了一上午的高樓大廈,忍不住戳了戳旁邊的許明明,“話說,你怎麼知道今天你……許叔叔一定會做對不起明姨的事情?”
被藍玉知道這件事也是偶然,畢竟這件事動用了九章的部分人力,許明明找的借口能瞞住彆人,卻騙不了和她朝夕相處的藍玉。
所以藍玉擔心的問起的時候,許明明就簡單說了兩句。
藍玉的母親在她幼時便離世了,明蘭看她自己在家無人照拂,便帶她和許明明一起長大,所以對於明蘭的感情,藍玉不比許明明少。
許明明說的語不詳焉,但藍玉素來聰明,隱約猜出了是個什麼情況,被氣得全身發抖,當即要跟許明明一起解決事情。
車裡的空間狹小,許明明活動了一下胳膊,放下望遠鏡後揉了揉眼角,說:“猜的。”
藍玉擔憂的看著她,說:“明,你沒問題吧?”
許明明搖搖頭,對她嫣然一笑,“放心吧,我沒事。剛才的湯裡,我給下了點東西。”
藍玉愕然道:“什麼?”
許明明安撫她道:“放心,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就是促進消化吸收的東西,跟補藥一樣。”
許明明心裡還是有譜的,犯不著為著這麼一個人把自己搭進去。明蘭給熬的湯,強身健體,最主要的是,補腎。
幾天的大補湯喝下來,明蘭又借口老宅有事而不在家,許德成要麼自己解決,要麼出去找人。
可真要按實際情況來說,補湯的作用也沒有那麼玄乎,除非是許德成他心底裡就想著偷吃。
藍玉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許明明,“你都是從哪兒知道的這些東西啊?難道你什麼時候背著我談戀愛了?”
許明明說:“沒,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藍玉更加震驚了,“你還見過豬跑?”
許明明沉默了一瞬,果斷甩鍋道:“都是方慕言告訴我的。”
藍玉咂舌道:“乖乖,看不出來啊,方慕言這麼狗的嗎?”
許明明嚴肅道:“就是,改天讓季瑤好好教育他。”
兩個人又在外麵等了一會兒,下午暖洋洋的太陽直讓人犯困,索性附近還有專業的偵探團隊,許明明也不是非要自己當場看到,她還怕張針眼,就先和藍玉離開了。
公司裡,許銘昊目不轉睛看著自己麵前的幾個合同,雙手交握放在下巴處。
許德成轉移明氏資產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些,不過許德成疑心重,隻告訴他基本的,至於更深的操作,除了許德成自己,幾乎沒有人知道。
手機被倒扣在桌子上,嗡嗡嗡響個不停,不用猜就知道是賭石場打來的電話。
許銘昊試著用自己明氏集團副總的身份壓製他們,然而對方比他想象中不好擺脫。對方甚至直接說,如果他還不起,他們就去明氏集團要賬。
許銘昊咬了咬牙。
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許德成知道,否則他失去的就不僅僅是兩千多萬那麼簡單了。
看著桌麵上的合同,許銘昊心中有了一個不成熟的小想法。
三天後,許銘昊拿著張一千萬的支票單從公司出來,在銀行兌換錢款並存進一張銀行卡後,直接開車去了約定的地方。
白天的酒吧沒什麼人,許銘昊把卡丟在桌子上,嘶啞著嗓音道:“先交一半,剩下的一半過幾天再給你們。”
一個模樣粗狂的刀疤臉拿起卡看了看,旁邊的人拿著個pos機,直接劃款過賬。
許銘昊看著他們動作,臉色蒼白,泛青的黑眼圈掛在他布滿紅血絲的眼下,顯得十分可怖。
劃完賬,許銘昊說:“你們是不是改把欠款改一改了?”
刀疤臉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麼一笑,猙獰的刀疤襯得他那張臉更為嚇人。
許銘昊被他笑的心裡發毛,厲聲喝道:“你笑什麼?”
刀疤臉抬抬手,他身後的一個小弟捧了一本賬單出來,刀疤臉翻到其中一頁,說:“許少,您可看好了,您還著一千萬,可是賭場的欠款,凡是都有個前來後到,你先欠的我們賭場,那按照道理,這筆錢就先得緊著我們來。”
“你說什麼!”許銘昊一拳捶在桌麵上,喘著粗氣道:“什麼賭債?你他媽在胡說什麼?”
刀疤臉並不畏懼他這幅模樣,把賬本往桌麵上一攤,說:“賬本都在這裡,許少您可看仔細了。”
許銘昊一把抓起賬單,看著上麵一筆一筆的賭債,他隻覺得一股冷氣從自己腳底直衝腦門,一股冷汗從他額頭滑下。
刀疤臉還在繼續說:“除了這一千萬,許少可還欠著我們八百萬呐,不知道這筆錢,許少什麼時候能還上?”
“你做夢!”許銘昊一字一句的喊完,竟是要直接抬手把賬本撕掉。
然後後麵的人顯然不是吃乾飯的,直接就把他摁趴下了。許銘昊尚為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股冰涼貼在自己的手腕上。
刀疤臉拿著把長匕首,刀尖抵著桌子,鋒利的刀鋒貼著許銘昊的手腕,做出鍘刀的模樣,許銘昊隻覺得自己手腕一痛,一道血痕瞬間冒了出來,刀疤臉將匕首緩緩往下放,許銘昊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血肉被切開的聲音。
“許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咱們這不是談的好好地。”刀疤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被摁在桌麵上的許銘昊,威脅道:“我給許少您三天期限,晚一天,徐少您的手指就要少一根,要是手指都沒了,我們隻能灌水泥沉海,給許少來個風光大葬。”
一股腥臭味彌漫開來,許銘昊哆哆嗦嗦的被人押著,竟然直接被嚇得失禁。
看他這幅模樣,刀疤臉反而放緩了語氣,“許少這又是何必呢,明氏集團的總裁是您的親叔叔,彆說一千萬了,明氏那樣的身家,就算是拿出來一個億,那不也是輕輕鬆鬆的。”
許銘昊被人放開,他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竟是絲毫感覺不出下半身的一片狼藉。
刀疤臉拿著匕首拍了拍他的臉,說:“許少好好想著,我們三天後見。”
一大群人呼啦啦的跟著刀疤臉離開,許銘昊在椅子上癱坐了好久,直到兜裡的手機瘋狂震動,才將他從一片混沌中喚醒過來。
許銘昊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機,看也不看的接通,啞聲道:“喂。”
打電話過來的是許德成,許德成的聲音有些冷淡,通過電流傳進耳朵,這種感覺愈發明顯。剛做了虧心事的許銘昊抖如篩糠,隻能咬緊牙關保證自己不露餡。
許德成說:“銘昊,你到我這裡來一趟,來宅子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