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在廚房,需要熱一下嗎?”轟神色淡然。
白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了,晚上吃的有些多了。”
在經過轟焦凍準備上樓的時候,轟開口詢問:“晚上,還一起出去嗎?”
白蘭聳肩:“不,今天有些累了。”
目送白蘭的背影,轟焦凍又將目光投向窗外。隻見那邊有輛跑車在離開之前,一隻手從車裡伸了出來衝他揮了揮。
完全是在挑釁的節奏。
轟眸色一沉,但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臉色又恢複了以往。
第二日。
轟宅。
重新回歸了校園生活,讓白蘭整個人的作息時間都規律了不少。至少一切那個深夜還在開棉花糖Party的日子已經離他遠去了。
“該起床了,白蘭。”轟焦凍認命地跪坐在白蘭床邊,對著將自己整個人都藏在被子裡的白蘭說著。
“不要,讓我再睡會兒。”被子裡傳來嘟囔聲。
轟焦凍熟練地把被子掀開,然後一把將頭發亂糟糟的白蘭從被子裡揪了出來。當然,在白蘭還半睡不醒的時候,轟焦凍悄悄地摸了一把白蘭那看起來手感十足的毛茸茸短發。
舒服了。
轟焦凍一臉滿足地揪著白蘭下了樓。
比起其他高中的模式化,雄英在英雄科這邊要先鋒的多。率先開啟了招聘在職職業英雄的擔任老師的先河,讓雄英的英雄科走在了最前麵。
而今天。
看著講台上活力四射的男人,白蘭將目光收了回來。
歐爾麥特。
班級裡的所有人都在為自己能成為歐爾麥特的學生而感到激動,白蘭瞥了一眼同一行的轟焦凍。出乎意料的,對方似乎真的如他之前所說的那般,喪失了對歐爾麥特的崇拜。而斜前方的綠穀出久,和轟焦凍形成了兩個鮮明的對比。
儘管沒有看著綠穀的眼睛,但白蘭僅從對方的肢體語言上就能發現少年的急促。
嘴角帶著笑意,白蘭再次看向歐爾麥特。也剛剛就在這個時候,歐爾麥特看向了白蘭。
這就是相澤所說的學生嗎……
有默契的沒有詢問對方要去哪裡,白蘭抬眸:“晚上回來嗎?”
“恩,想吃什麼,我回來的時候順路帶點,買菜現做是來不及了。”入江看了一眼手表。
“堆滿棉花糖的披薩。”白蘭開口。
入江站在日曆前看了一下時間,然後掃了一眼白蘭揣在兜裡的棉花糖:“我已經給你預約了周末的牙醫,你吃的棉花糖實在是太多了。毀滅世界的反派一開口結果是一嘴爛牙,雖然以前黑手黨流行鑲金牙,但你確定你要鑲一嘴金牙然後去和各種打扮帥氣的正義使者們作戰嗎?”
“我是不會有蛀牙的。”白蘭默默地反駁了一句。
“那吃太多糖也會讓你比同齡人顯老的多,人家三十歲看起來像二十歲的正義使者,和你這個三十歲看起來有五十歲的黑老大放在一起,傻子都知道要支持誰。”入江正一說。
“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對於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白蘭歎了口氣。
“我總是如此。”入江正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聲道。
等到入江正一出門的時候,還有一些記者蹲守在外麵,但是在入江的冷臉下,沒一個人敢攔路,就這樣,入江暢通無阻的離開了家。
白蘭倒是一直沒什麼事做,在被開除的那段時間,他經常去橫濱那裡晃悠,於是就和太宰治結下了一段孽緣。兩個人可以關係好到一起打人,也可以關係差到錘打彼此,總之就是這麼一種畸形的關係,持續了將近一年。
而入江正一明明希望白蘭當一個好人,但是對於他和黑手黨乾部攪在一起這件事情,完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打開電視,全部都是自己的消息,白蘭撓撓頭發,突然有點不想出門了。
難道要讓他跑到小弟麵前說‘我不搞事了,我現在隻想做個好人’嗎?想想就覺得丟人,不過事已至此,難道還能比在電視上看到自己得了友好市民獎章還丟人嗎?
白蘭想到這裡就發愁,覺得自己馬上變禿頭。
突然間,被入江照顧多年的白蘭明白了對方的苦楚。
就在這時,後門那邊傳來了車喇叭的聲音。
聽這個音色,白蘭就明白了,太宰治又偷了中原中也的車。
靠在窗邊,白蘭向下望去:“上次送給你的那份謝禮還不夠讓你快樂的嗎?中原先生沒有好好痛扁你一頓?”
太宰治臉上纏著繃帶,他舉起手晃了晃,“左臂廢了,不過還是挺快樂的。”
“那你可以讓他解決掉你的右臂,那樣你就會有雙倍的快樂了。”白蘭說。
太宰治抬起頭張開雙臂,“所以我又偷了他一輛車。走吧,我們去兜風。”
白蘭雙臂環繞抱在胸前,“跟你出去可沒什麼好結果,上次你可是直接開車帶我從懸崖上往下衝。”
“最後我們不是一起攜手浪漫地跳下了懸崖嗎?”太宰治勾起唇角。
白蘭扶額:“不,隻是單純的因為你這家夥悄悄給自己準備了降落傘。”
“很刺激不是嗎?”太宰治眼中含笑,露出一個算得上溫柔的笑容,“瀕臨死亡的那一刻。”
白蘭看著太宰治沒有說話,紫色的眼眸中帶著深意。
太宰治見好就收,又恢複了平日裡的表情:“還不下來嗎,白蘭君,如果我手裡有棉花糖捧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