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花看了周水車一眼,迎向張荷花:“嬸子,這下著雨呢,你是要乾啥去啊?”
“俺要去林家找林杏兒掰扯。”
林竹玖真是想的沒錯,張荷花果然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林杏兒。
這會兒周滿倉從房間裡衝出來拉住張荷花:“水車他娘,還有兩個舅子,你們彆再去林家說啥了,算了吧,算了吧!水富這都沒了,咱們就消停些吧。”
張荷花的大兄弟就說:“俺說姐夫你,咋就這樣慫呢,現在事兒都這樣了,水富人死不能複生,不去找林家你們往後咋整?水富沒了,水車又是傻的,你倆老了有啥指望?俺告訴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想俺們關照水車,俺們真的無能為力。”
一旁的張荷花二兄弟幫腔:“可不咋滴,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俺們自己都快念不下去了,能幫你們啥,依俺說,就是林杏兒命硬克死了水富,這還沒領證人就沒了,林家就是喪氣。爹死刑,娘上吊,不是喪氣是什麼嘛!”
周滿倉歎了口氣:“這事兒咋和杏兒有啥關係哩?沒這個道理,咱們得講道理不是。也有嘴碎的說是水車娘她平時不行善積德,遭了報應,俺們的不認是這個理兒,這就是命數,俺們得認命。”
這話一說出口,張荷花一巴掌就打在了周滿倉的臉上。
周滿倉捂著臉,一臉憋屈又沮喪:“你……你咋就動手打俺!俺好歹是你男人。俺還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