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荷花是氣不打一處來,手指戳戳戳,又是拍大腿:“你還要臉乾啥玩意兒啊?有你這樣胳膊肘往外拐埋汰自己媳婦的嗎?俺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俺家唯一的指望水富沒了,他沒了,俺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哎喲老天爺,俺這是造的啥孽。俺家沒指望了,沒指望了!周滿倉啊周滿倉,俺家兄弟哪裡有半句說錯了?你說說,哪句說錯了!”
周滿倉支支吾吾也說不個啥來。就算他說的占理也沒法子,他家的理兒全都在張荷花那裡。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回頭走到門口蹲下,拿出旱煙袋抽起了煙,攤上這樣的媳婦他能咋辦。
張荷花哼了一聲:“你說不出來啥了吧周滿倉,她林杏兒彩禮也收了,喜糖也發出去了,兩個人還給上頭打了結婚報告,就差領一個證,按照咱們農村的習俗,那證根本不算啥,她現在就算是俺們滿倉家的媳婦了。
哦,她男人沒了,她就當沒事人一樣就完了?沒這麼好的事兒!俺知道他們咋想的,過幾天一準把彩禮給俺們送回來就完了。沒門!
這往後,她林杏兒生是咱們老周家的人,死是咱們老周家的鬼,當初死嘰掰咧要嫁給咱們水富的是她林杏兒,俺現在就要過去和老林家說清楚,讓林杏兒搬到俺們家來住。”
張荷花轉身走過去將挨著牆站的周水車一把拉了過來:“水車,走,去林家把你嫂子拉咱家來。你有本事就把她變成你的媳婦,她就住在咱家不走的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