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知道了。”
林福堂拿著籃子回自己家裡,林杏兒將袖子放了下來。拍了拍圍裙上的高粱麵兒。
周滿吖走向林杏兒。
“俺陪你們去吧?要是張荷花再吵吵,俺撕爛她的嘴。”
“不用了滿吖,我說一聲水車今天出院就回來了,你去了萬一又和她吵起來了,今天這日子還是消停些吧。”
滿吖娘也說呢:“滿吖啊,成天跟鬥雞一樣的做啥玩意兒,你彆去,就杏兒和周家奶奶去好了啊。”
“知道了娘,杏兒妹子,那你快回來。”
林杏兒和周家奶奶一起就去了周滿倉家。
***
張荷花這會兒坐在炕上唉聲歎氣的。
一旁坐著的周滿倉抽著煙袋吧唧吧唧吐煙圈。
廚房的鍋裡頭咕嘟嘟熬著紅薯粥,從醫院回來之後,張荷花這幾天都沒做飯,周滿倉隻會熬紅薯粥,熬半鍋,兩人吃一天。
這男人啊,沒當家做主的權利就憋屈了。他這幾天一直擔心水車咋樣了,但張荷花就是不讓他去瞅。
看張荷花一直坐著不說話發愣,周滿倉小心翼翼的說道:“水車他娘啊,水車到底咋樣了俺們也不知道啊,咱就當甩手掌櫃的不管了?”
張荷花哼了一聲:“管啥?管個大頭鬼!他們林家和那個蔡中領不是說了嗎,給咱水車治好了傷,還治好腦子。說的比唱的好,咱要是管了,以後咋和他們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