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劉麗娟哽咽著說道。
張科長和紀鬆柏陪著劉麗娟聊了一下午,最後說道:“這張卡裡有二十萬,是我們故宮博物院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劉麗娟趕緊局促的站了起來:“這……這,這我不能,東西捐了就是捐了,當初也給了表彰也獎勵,怎麼能收錢。”
她有些慌張的推拒,對方突然提出給二十萬,這讓她有些嚇到了。
紀鬆柏笑著說道:“我們對何老先生當初捐贈重要文物一直十分掛懷,如今也了解了你們的生活,畢竟孩子也要接著念書,家裡少了一個頂梁柱,生活總會艱難些,這錢雖不多,卻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劉麗娟推了又推,最後不得已還是收下了,心中十分感慨。
臨走時,靳木桐忍不住單獨問劉麗娟:“請問,當初你們從地窖發現這批寶物的時候,有沒有同時發現什麼信件呢?”
劉麗娟一臉茫然:“那時候我還沒有嫁進來,沒聽說過有什麼信件,而且,我也不識幾個字,就算有我也看不懂。”
靳木桐有些遺憾,不過覺得故宮已經既然都給了二十萬,也算是完成完顏娜的委托,略儘綿薄之力改善何家的生活。
他們三人回到了賓館,本來打算第二天便去石家莊開會的。
沒想到第二天早上一個不速之客卻找上門來。
“你們就是故宮來的?”一個少年擋在靳木桐的麵前。
靳木桐看向他:“我是,請問你是……”
“我叫何勁,是何德浩的孫子,這是你們給的錢,我們不要。”少年眉骨很高,眼窩深邃,眼神有一種執拗和倔強。
他將卡放在桌上便要離開。
靳木桐拿起卡,趕緊追了上去:“哎,何勁,你等等!”
何勁快步往前走,根本一副不想讓靳木桐追上的模樣,很快,靳木桐便跟丟了。
她拿著卡,茫然站在縣城街上,風中淩亂。
她立刻給師父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紀鬆柏問道:“我這邊有點事,你能處理嗎?”
靳木桐:“師父,那我試著再去一趟何家問問。”
“好。”
於是,靳木桐第二次來到何家。
劉麗娟正在訓斥孫子:“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自己做決定呢?”
何勁梗著脖子:“奶奶,爺爺捐文物是做了好事,他們都說爺爺吃飽了撐著,要是咱收了這個錢,那彆人不是會說咱圖錢!如果圖錢的話,當初何必捐?這錢咱不能要!”
靳木桐愣住,沒想到何家竟然承受這樣的壓力,就連孩子也都從小受影響。
隻是給錢的話,的確無法解開他們心中的結。
靳木桐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劉麗娟一見來人就是昨天來家裡的其中一個姑娘,趕緊上前說道:“姑娘,你來了。我聽我孫子說,他去找你了,真是冒犯姑娘你了。”
何勁一見靳木桐,眉頭緊皺:“我不是說了麼,拿錢咱不要,你的心意我們心領了,這錢你拿回去。”
劉麗娟作勢要打他,堆著笑臉說道:“這位姑娘,真是對不住,這孩子從小被我慣壞了,說話沒大沒小的,你彆往心裡去。”
何勁:“我不是小孩子了。”
靳木桐看向劉麗娟:“我能不能讓我跟何勁單獨聊一會。”
劉麗娟歎口氣:“好吧,姑娘,要是他說了什麼混話,你彆介意,跟我說,回頭我教訓他。”
靳木桐笑了笑。
劉麗娟歎了口氣,出去乾農活了,把客廳讓出來給靳木桐。
靳木桐看向麵前的少年:“你不想要那二十萬,是覺得如果收了錢,彆人便會小瞧了你爺爺,還會說閒話?”
何勁臉上帶著一股傲氣:“不僅這樣,外人隻會看熱鬨,覺得我們家隻不過挖了寶物出來,根本沒彆的本事,其實他們哪裡知道,這東西在我們家已經半個多世紀了,而且,我爺爺的爺爺,也就是我高祖,便曾為保留這些文物做出貢獻。他們哪裡知道這些。算了,不跟你說這麼多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總之這錢咱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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